世士此诚明,大德固无俦。驾言登五岳,然后小陵丘。俯观上路人,势利惟是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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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陈叔弼。”
轻咳时,与同姓且同龄的陈欢,陈登有点好奇了。
不过盛名之下无虚士
从这一方面看来的确如此。
先礼后兵!
“父亲,陈叔弼是不容我等拒绝,如果成败,对他而言都是成了!”
陈登苦笑连连,知其目的不难,难的是如何拆招。
见招拆招才是最难的事情。
“他难道不怕恶我下邳陈氏?”
“不怕!”
陈登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坊间曾有一个笑话,就是那种说话喜欢眯眯眼的人最可怕。
“父亲,历数扬州之地,可与我下邳陈氏媲美者有哪些?”
“并无多少。”陈倒是很自信,为陈登拍着背后,倒是自豪道:“唯有庐江周氏气运不绝,三代之辈皆身居高位。”
“看来陈叔弼先去庐江再到吴郡,最后才是下邳。”陈登陷入了沉思:“孙策获得庐江周氏的相助,但庐江周氏这等望族岂是鼠目寸光之辈,料想他陈叔弼给出让庐江周氏都无法拒绝的利益,不然何以获其下注投资。”
陈登分析句句在理,陈深以为然的颔首,不过很快的,陈被陈登口中的利益所吸引。
利益动人心,越是巨大的利益,越是吸引人。
饶是作为下邳陈氏的家主的他,也难免心动了。
“父亲,利益越大,蕴含的风险也就越大。”
为人子者,他有义务提醒自己的父亲,作为下邳陈氏的一员,他更有义务提醒自己的父亲冷静做事再行决策。
“为父考虑不周。”
陈被陈登这盆冷水浇的浑身一个通透,毕竟是人精一个,陈虽然冷静下来,但依照他个人的看法,他绝对不会放弃能让庐江周氏为之心动的利益。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就如同他下邳陈氏一直被人与颍川陈氏做比较,两个地方,一东一西,看似完全没有瓜葛的两个豪族,却在凭空斗法了起来。
看似莫名其妙,实则乃是必然。
江湖二字乃关乎名利,存名利之争。
无论早晚,他与陈纪这个老家伙迟早要斗上一场。
“父亲可知不见陈叔弼,此事尚且有斡旋的余地,一旦见了陈叔弼,就再无斡旋的余地。”
“为父知晓,但利益在前,由不得为父拒绝。”
闻言,陈登深深叹了一口气,身不在其位,他无法去说什么,该提醒的,他都已经提醒了,剩下的,就要看父亲个人的意思。
“利益二字却被他吃透了,这陈叔弼我也想见一见。”
一步一步顺着他人的意思走,由不得他们拒绝,这样的感觉,陈登已经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越是如此,陈登就越是好奇,做为一匹黑马,在短短的时间内凭空出现做到诸多人不曾做到闻达于诸侯,究竟有何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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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路上的陈欢永远不知道前面到底什么在等着他,等着而他的可不仅仅只有下邳陈氏。
在他跨入徐州时,在第一时间,作为徐州且把刺史府定在东海郡的陶谦则是微微挑了挑眉,欲要派遣人阻拦时,已经为时已晚,一来一去间,已经不知去了多少的时间,作为徐州牧,陶谦作为一个外人,能在短短的时间,让徐州上下大部分的人都成为他的人,他岂是表面上的那个样子?
“曹豹你可愿为老夫走一趟下邳淮浦。”
“定不负使君!”
作为陶谦的亲信,再加上曹姓在徐州乃是大姓,曹豹虽说私德有亏,但深的陶谦的信任,至少曹豹从未违背过陶谦的命令,甚至可以说陶谦最初能坐稳州牧这个位置,曹豹、曹宏兄弟二人功不可没。
“去吧。”
只见陶谦微微眯起眼,和善的脸上,却藏纳戾气,看的曹豹心肝一阵颤抖。
“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无论有什么消息,你只需一五一十的汇报与老夫即可。”
“诺!”
曹豹很快的离去,陶谦则是陷入了沉思中,回想初平元年时,站在孙坚身后的那名小辈,在众人诧异中,已经闯下偌大的名声,就连他也不得不服气。
“陈叔弼啊,莫要逼老夫痛下杀手!”
在爱才的人,一旦得知此人挡了自己的路,也留他不得。
就如在慈祥的菩萨也有一日化身为怒目金刚!
在陶谦派遣曹豹前往下邳时,陈欢已经到达下邳淮浦陈府内
名刺早已经递上而今人就在门口。
“可是陈先生?如若是,里面请。”
看守大门的门房见到陈欢二人时,当即上前询问。
“正是小生。”
“里面请。”
当即门房肃然起敬,躬身开门请陈欢、赵云二人入内。
成了一半
陈欢深知当自己踏入进这扇大门时,此行来的目的就已经成了一半。
当然,他从来不怀疑自己进不去这扇大门。
信未送达时,或许,他会被吃一个闭门羹,但在信送达时,注定了结果。
“久仰叔弼兄大名!”
迎面而来的是陈登,一个不断咳嗽,且肉的年轻人,年龄上下与他相仿,陈欢则回之以笑:“曾闻赤子乘龙者一飞冲天,非徐州陈元龙不可,以往听之,不置一否,如今得见,却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后更是远胜闻名。”
“都是一些缪谈罢了,在叔弼兄面前却是不值一哂。”陈登拱手谦让,侧开一身,不让陈欢继续说下去:“此处非是说话的地方,家父在内堂等候,里面请!”
“请。”
陈登稍微看了一眼站在陈欢身后的赵云,心中渍渍称奇,不过并未表露与与外表。
跟随在陈登身后,陈登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旋即一声夫君,让行走中的陈登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陈欢也停了下来,与其一同回首,见到人后,乃是一佳人,说佳人而非美人,那是因为她身上的其中独特,颇有蕙质兰心的气质。
“还不快点回去!”
陈登眉宇间藏着怒气大声呵斥着,当即陈氏低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离去。
望着陈氏离去的背影,陈欢则是微微一蹙眉,他总觉得刚才的妇人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似的。
“叔弼兄。”
“哦。”陈欢蓦然回声,抱了一声歉,随之紧随在陈登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