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守军大牢。
一个牢门吱呀打开了,狱吏对着里面喊道,“你们几个,可以走了!”
原来这关在里面的是之前在酒肆闹事的几个羌人商旅,后来守军的校尉审问过后发现也没犯什么大事儿,加上上面有人过问了,说曾经和我军交易过马匹,以后还要打交道,让守军的人放他们走。
那几个羌人大汉也挺倒霉的,无缘无故就被折腾到牢里来呆了一晚,不过他们在牢里也没闲着,胡吹海聊了半天,净是说些附近的见闻什么的,说的周围的牢犯一愣一愣的。
这会儿几人被放了出来,坐的腰都有点酸了,一边松动着刚被解开束缚的双手,一边往外走,边走还边四处张望。路过一个较大的牢室时,几人还瞅了一眼,里面和别的不同,只关了一个人,正在盘腿静坐,看着很有气势的样子。
“我说牢头,这里面关的什么人?”领头的汉子开腔问道。
“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走。”那狱吏不耐烦的说道,“这人以前也是个将军。”
那汉子问道,“将军?魏军的吗?”
那牢吏估计天天和犯人打交道很少有机会和这种夷族之人说话,便胡乱应付答道,“不是,是我朝的将军。姓曲。”
“哦。。。。他是曲胜吧?那个魏延的手下?”那人看来知道的不少。
“我说你有完没完,赶紧出去了,前面就是出口。”狱吏往前一指。
这些羌人便走了出去,不知往那边去了,与此同时,牢门口还来了几个其他人。
“曲胜将军最近怎么样?”为首的将军询问道。
“关将军,犯人最近还算正常。”狱吏看到有大人物来了,连忙答道。
关统只是路过此处,也没有进去,吩咐道,“曲胜将军曾有战功,虽然现在被关押,但你们不能为难他。都听到了吗?!”
牢吏们都纷纷点头领命。
原来这曲胜在函谷关被王平和吴班拿住后,便关了起来,就在这长安的牢里。在姜维和关张来之前,曲胜的待遇可是挺悲惨的,挨了不少打,拷问者一直在问同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络地点,紧急时刻下用于大家汇合的。”
曲胜已经听说了魏将军的遭遇,悲痛万分,但始终不相信魏大人会真的死去。尤其是听到这讯问的问题,更是坚信他们肯定没有能找到魏将军的尸体,也就意味着现在是生死未仆的状态。
关张二人跟姜维来到了长安后,在关统的关照下,曲胜的待遇好了很多,至少吃用不愁了。曲胜还曾偷偷询问关统汉中的情况,关统忍住心中的悲痛没有敢告诉他魏夫人的事情,只是说都生死不明。
如今,曲胜能做的就是在心里不断的祷告着魏将军能够成功逃离,然后早日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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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斌和元马往前赶去,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树林外,二十多个贼人模样的汉子正围着一个不长的车队,几个穿着官军衣服的兵丁正在和贼人交战,但寡不敌众,纷纷倒地。
魏斌心说这些兵怎么还穿着魏军的衣服呢,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当前西凉应该还没有蜀军前来攻克,主要是道路遥远,而且在和魏军对峙,应该是无暇分神吧。这西凉八成是变成了两不管的状态,蜀军能管没空管,魏军想管管不到。
“元兄,咱们去帮帮那当官的吧。”魏斌觉得既然自己都看到了,就这么离去似乎不是太道德,便叫上元马往前冲去。
那些强人的头目看见有两人冲过来了,赶紧叫人上去抵挡,哪里是魏斌的对手。魏斌虽然身材比以前瘦削很多一直没有恢复,但马上的基本功都还在呢,对付这小小毛贼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就是没有长柄武器,只能挥舞着剑将那些可怜虫杀得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车马中有个胖胖的文官模样的人吓得浑身发抖,看到贼人退去了,才赶忙拜谢魏元二人,“多谢英雄相救!!”
魏斌和元马点点头,看到贼人已经逃走了,便准备离去。
那个小官看到救星要走,心说这之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山贼啥的,连忙满脸堆笑道,“二位壮士,不如与本官同行,我正往金城去,到了地方,我定当酬谢英雄。”
魏斌看着这脑满肠肥的文官,就没什么好感,不过摸了摸身上的路资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便只好点头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在下姓吕名宜,乃是这金城郡榆中的县令啊,阁下是。。。”胖官笑着问道。
“原来是榆中令,在下魏斌,这是我兄弟元马。我们乃布匹商人,前往凉州做生意。”魏斌不卑不亢说道。
“原来是魏兄和元兄,请。”吕宜命后面的随从收拾一下,将死去的兵丁就地掩埋,然后继续前行。
走了一个多时辰,那吕县令掀开车窗问道,“二位,前面有空旷处不如歇息片刻,走了这么久,甚是辛苦。”
魏斌也感到有些渴了,便和元马下马,众人在前面一处平坦地上席地而坐,喝水吃干粮。
元马指着后面几个遮掩的很严实的车辆问吕县令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刚才贼人是要抢着这些东西吗?”
吕宜带着神秘的笑道,“二位壮士有所不知,这是本官欲献给凉州刺史之物,乃是我好不容易搜罗来的几个夷族女子。”说完,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魏斌一听,心里略有不悦,问道,“这是为何?刺史大人很喜欢这个吗?”
吕宜道,“魏兄,我也不瞒你们,我吕宜是为了求官而去,武威郡守欲告老回乡,我这是为了投刺史所好呀。”
想了想,自己其实也没什么看不起别人的,魏斌想想自己以前的一些作为,便说道,“女人皆是祸水,吕大人就不怕翻船吗?而且在下觉得还是应先治理好本县众生,送女人只是一种额外的手段而已。”
吕宜听到魏斌有些暗暗职责自己,并不以为意,笑道,“魏兄可能低估了这女人的作用啊,刚才壮士说了句女子是祸水可谓一语中的,自古到今,这女人所能发挥的作用有时可以超过战场上的千军万马,甚至能改变朝局和国运呢。”
元马奇道,“吕大人有些夸张了吧?”
吕宜摇头道,“元兄,我就拿现在这凉州举例,自古到今,有多少豪杰倒在这女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