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拉并没有出什么高傲或盛气凌人之状,但他的态度很明显,四巨龙们也追问不下去,只能在确认任务完成后离去。
桑拉没有和四巨龙们一起离开,而是暂时留在天空之墙,吩咐了阿尔泰鲁斯,对天空之墙作出一些规划,让他根据这些规划,对天空之墙实行重塑。
“桑拉金,只有我一个人么?”阿尔泰鲁斯对老大的规划,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对于让自己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就很有意见了。
按照桑拉规划,天空之墙要重塑,要取消掉原有的旋云之巅和风神王座,把所有的云路重新积攒到一起,然后塑造成一片新的大陆,这个工程量太大了,一条龙完全干不过来。
“没关系,你慢慢来,我不急的!”桑拉用眼角瞄着天空巨龙,让他把自己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不敢抱怨半个字。
“开玩笑的,你放心吧!不让你一个人,我还有个五个手下,让他们陪你一起。”桑拉想了一下,望着空旷无垠的天空之墙,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难为人,于是放出自己的五行化身,白青黑红黄,五个透明的人影。
把五行化身留下来,帮忙重塑天空之墙,桑拉离开前还作了一些工作,用手里的神器天空之鞭,把天空之墙在奥丹姆上空的通道封闭,不允许凡人再随意进来这里。
封闭掉奥丹姆天空中的进口,桑拉离开时,走得则是通向火源之地的空间门,四大元素领域的空间,是相互连通的。
四大元素领域的空间,是由泰坦们铸造,用来囚禁元素们的牢笼,这些牢笼相互联通,或许是泰坦们有意为之。
四大元素自诞生之日起,就相互争斗不休,让他们通过争斗,来消耗彼此的实力,以期达到一个平衡点,这可能是万神殿的打算。
不管泰坦的打算,桑拉自天空之墙到达火源之地时,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处末日炼狱般的场景,天空暗红无光,红岩大地上,裂痕道道,一座座岩浆熔池,热流四溢。
虽然犹如末日炼狱,但是火源之地也好像是一处战场,已经进入尾声的战场,火焰缩回地下,岩浆熔池,黯淡无光,只余几缕黑烟飘飞。
就和风元素一样,火元素也已经被屠戳一空,远处的火焰王座上,众多洛阿神灵,正在围攻炎魔拉格纳罗斯。
炎魔拉格纳罗斯,与奥拉基尔一般,但没有奥拉基尔那般华丽,他的下半身藏在漩涡火云中,上半身则是一个高大的巨人,焦黑骨骼外,是火焰般燃烧的躯体,身四十码,手持着一柄满是尖刺的战锤,正在嚎叫着挥舞。
在拉格纳罗斯周边,围攻他的是众多洛阿神灵,他们有飞翔在天空中的巨鹰龙鹰、虎视耽耽的山猫猎豹、连翻进攻的巨熊猛犸、游走周边的巨蟒与盘丝结网的蜘蛛。
洛阿神灵们环绕在巨人般的拉格纳罗斯身边,或是释放雷击,或是直接奔上,或是窥伺机会,至于组织这次行动的塞纳里奥议会,以及塞纳留斯,则只能站在一边。
桑拉窥视着战场,悄悄化作一道火光,绕过外围的蛛网,附到游走在场中,寻机捡便宜的巨蟒身上,这巨蟒满身白鳞,腹下藏着利爪,额顶生出黑角,赫然正是乌拉泰克。
乌拉泰克的浑身布满红云,桑拉化作火光刚附到她身上的一块鳞片,立刻便被她知晓。
“不要动,是我,桑拉。”桑拉见乌拉泰克察觉,连忙传递过意念。
“悄悄靠过去,咱们阴拉格纳罗斯一把。”
“……我可不干,那家伙的火焰,是能烧疼我的。”乌拉泰克愣了半晌,随后用意念反传话给桑拉。
“放心,有我在,烧不疼你。”桑拉接收到脑海中的意念,微愣了一下,而后却是打包票。
“真的?”乌拉泰克将信将疑。
“真的,不要磨蹭,否则等待会儿拉格纳罗斯被别人杀了,你什么都分不到。”
在桑拉的催促下,乌拉泰克迟疑了两下,最终将心一狠,长身一催,蜿蜒成线,绕过拉格纳罗斯手中狂砸的战锤,避开猎豹的利爪,盘身绕到火焰巨人的身上。
“杂种,渣子。”拉格纳罗斯蓦然被白蟒缠上身,不由发出一声暴吼,体内火焰向外急喷,但是却不想这条白蟒的身上,竟然蒙上了一层彩光,任凭火焰怎么烧也烧不动,让他只能动手来抓,可是左手刚动,就被巨熊从旁叼住。
巨熊从旁叼住拉格纳罗斯的左手,另一边右手握着的萨弗拉斯战锤,也被猛犸用鼻子击飞,两头猎豹伺机扑来咬住右臂,山猫见状则为大家释放护盾,以免众人被火焰烧伤。
身陷重围,拉格纳罗斯并未放弃,而是发出一声怒哮,要从身上释放最强的烈焰,然而还没等动手,便感觉脑门上一凉,一束火焰中,突兀得出现一个人,手持一把竹节般的权杖,权尖直插自己的脑门。
“不……”颅骨瞬间破碎,拉格纳罗斯的声音,淹没在乍放的光芒中,元素灵气从他体内四泄而出,离最近的几个洛阿,各自吸到一些,但是大部分都被一杆穿颅的桑拉拿走。
桑拉新练了五行化身,对于元素灵气,哪怕是拉格纳罗斯最核心,除元素本身外,其他神灵都无法吸收的火焰本源之力,也照吸不误。
鲸吸海吞,不到一时二刻,满空乍放的元素灵气,就被桑拉囫囵吸光,红光敛尽处,几名洛阿落下身形来,还来不及回神,天空中传来鹰啼急剧接近。
鹰啼急剧接近,但是另一种东西来得更快,众多洛阿还没回神,就被一片蛛网罩在身上,放眼一看,是刚才待在外围的蜘蛛洛阿。
是沙德拉,众多洛阿还没有惊叫出声,但就看到操纵编织着蛛网的沙德拉,被从天而降的阿基达拉和埃基尔松扑倒在地,蛛网也因此被掀去,但是众人还没有回神,就感觉一阵狂风天降,紧接着又卷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