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再去开锁,已经没什么用了。
“快开啊!……开啊!”后面船哥会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见整座山都发生了震动,更加害怕,也相信了我们关于有炸药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殷骞苦着脸跟他们大概解释了一下,人群顿时开了锅,有哭的,有骂的,就跟真活不成了似的。
“好了!!!”我懒得听他们吆喝,爆喝了一声道:“还没到必死无疑的时候!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对啊!还有路!还有……走!”
“快走!”
这群人显然早已被吓昏了头脑,想到这里,又不顾一切地开始往回跑。不用问,他们进来的路线应该和殷骞我俩一个样。
刚跑了几步,山洞内顿时又传来一阵晃动,“哗啦哗啦”的声音由远及近,但空间内烟尘弥漫,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啊!~”跑在最前面的几人突然发出绝望的叫喊,而且似乎以很快的速度远去。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只听那些人又开始往回跑,边跑边喊道:“塌……塌啦!都塌啦!”
我拨开前面的几个人,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发现,整个中间这层已经几乎完全塌了下去,那些木头的器械一个不剩地也都跟着掉到了下面。
而地下刑天库的那道照明沟火也早已熄灭,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下面到处有红色的光点在晃动,想必是那刑天头上的“眼睛”。
不行了!必须马上离开!整座山的根基已经被完全破坏,随时都有彻底坍塌的可能!我回头看了看,虽然正中间都已经没了,但沿着墙壁的边上还有几尺的空地,这些地方相对坚固些,也许就能沿着一路过去,找到我们昨晚从上层下来的那木头楼梯。
“跟我走!”看准了侧面的一截断墙,我拽着殷骞和秋天就朝那里跑去。这时候也顾不得管其他人了,要不然谁都别想活!
经过地支门时,殷骞伸手将上面的那枚兔钥匙抠了下来,揣进怀中。他要不拿,我还真就忘了,这会儿只顾逃命,谁还记得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本来我还在为没有叫那些船哥会的人感到有些良心不安,但好在他们看见了我仨沿着墙壁旁还没有坍塌的那一截朝深处走去,也都赶忙跟了过来。那些碍事的猎枪什么该扔都扔了,反正留着也没用,这时候凡是阻碍逃命的东西,一概都得说“再见”!
这一路倒还算顺利,最宽的地方有一两米,窄的也能容下一个人侧身通过,只要一直都有路走,我们就还是有希望的。
不过这面墙走到头,转过弯来不多远,难关还是出现了,只见这截墙上非但没有剩余的路面,而且跟着塌下去了好大一块,我们一直沿着走的路面,硬生生断开了一个三米多长的口子。
看来这里必须要跳过去了。秋天因为相对较轻,一直走在前面,这里我本想和她换一下,我先跳过去试试,毕竟对面是否能够经得住一个人的分量还很难说。但这丫头缺轻轻推了我一下,示意后退,只垫了一步,就腾空而起,落在了对面的断面上。
又踩了两脚,确定足够结实,秋天这才示意可以过去了。
我也紧跟着跳了过去,轮到殷骞,这伙计犯愁了,但他不敢耽误,后退一点,嘴里念念有词,助跑了大约两三米,一发狠,跳了过来。
其实这截断开的地方真不算宽,只不过下面的情况,给人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障碍。如果是在平地上画一条线让蹦,再多出去一米,殷骞也不在话下。
但他显然考虑得太多了,我眼见这家伙的腾跃幅度不够,赶忙伸手拉住了他,趁着身子还在半空中,硬生生地顺势又将他往前扯了半米,方才安全跳到了这边。
为了还刚才的债,我又在这边接住了跳过来的两名船哥会成员,让他们帮忙照看着后面的人,这才转身朝前方的秋天他俩追去。
终于,在又行进了二百米不到,跳过两个不大不小的断面后,墙壁上约两米多高的一个洞出现在我们前方,我清楚地记得,这就是我和殷骞昨天下来的地方!
只不过木头楼梯显然也掉了下去。殷骞无奈地瞧了瞧,叹了口气道:“我在下面撑着,你俩先爬上去,然后再拉我。”这当然是最合理的办法,不然我俩总不能先费劲八叉地把他举上去。
三个人上得洞内,我又拽上来两个后面的人,这才继续向上。由于古长老死在了这儿,秋天把责任都归在了白舍年和这些船哥会的人身上,见我伸手帮他们很不待见,于是几乎不怎么等我,到了就走,根本就不在乎后面的人死活。
我倒是觉得这些人本身并没什么特别大的过错,只不过是跟错了老大。单从他们并不是都急于逃命,前面的人过来后还知道拉后面的人一把这点,就不应该丢下他们不管.
在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山体内,逃命的同时还不忘关心一下同伴,这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已经极为难能可贵了。
顺着旋转的台阶上来,暗门早已打开。秋天和殷骞正在外面焦急地等着我,见我出来,殷骞赶忙问道:“下面怎么走?不会顺原路出去还是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