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的！”

东方说发现了杵四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微笑，虽然很不明显，但是以他的目力自然可以看得见。

这说明了什么，显而易见，杵四绝对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杀掉的，这么说来

就在东方说还在思索的时候，那两个捕快中的一个走到了东方说的面前，向东方说问道。

“东方大人，虽然说您的官职比我高，但是这件案子死的人是你的下人，所以我们有权询问你一些事情，还请东方大人不要隐瞒什么。”

东方说被这个捕快打断思考，原本就很不好的心情一瞬间就更不好了，不过还是忍住了心中的不耐，说道。

“你要问什么？问吧？”

这个捕快表情严肃地问道。

“东方大人，你的下人之所以出门是因为你让他去给工部尚书带个口信是不是啊？”

东方说点了点头回道。

“没错。”

“那么，你的下人在出门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东方说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并没有，我只记得在我出门之前，杵四还在吃烤地瓜，再，我也就不知道他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了，不过我觉得和他一起的那几个杂役或许知道一些。”

东方说说的也的确是大实话，东方说每年在长安也待不了多长时间，除了之前发明蒸汽机的那段时间外，在长安最多也就是待一个冬天而已，与这些家丁之间也不怎么了解，所以就算杵四真的有什么异常，东方说也发现不了。

这个捕快恩了声，又说道。

“还请东方大人叫他们几个过来一趟，前来报案的几个家丁我都问过了，他们和杵四不住在一个屋里，和杵四住在一个屋里的是最先发现杵四的尸体的，其他几个都是正巧碰见那个家丁，所以才报案的，那个家丁好像就是去通知你这件事情去了。”

东方说有些迷糊了，为什么和杵四住在一起的那几个家丁中就一个来的，其他几个呢？

不过东方说自然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什么，于是乎东方说叫过来那个通知他这件事情的青衣小厮，然后这个捕快又问了起来。

“你说说，案发前，杵四到底有什么异常。”

青衣小厮似乎有些害怕，声音有些颤颤巍巍，道。

“案发前杵四被老爷派去给徐阁老送口信，在这之前也没有见杵四有什么异常，不过在之前，老爷赏了杵四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

这个捕快抓住了这个字眼，问道。

“你是说，杵四身上有一百两银子？”

这个青衣小厮点了点头道：“恩！”

这个捕快于是乎蹲了下来，一双手在杵四的身体上上摸下摸的，找了半天，除了杵四穿的这身衣服以外，其他的，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捕快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看来这是一起谋财害命的案件了，不过这下更是麻烦了！”

东方说听见了这个捕快的这一番自言语，问道。

“为什么麻烦了？”

这个捕快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个杵四既然是因为财才被杀害，那么其他的线索就彻底断了，之前我发现杵四死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而且看伤口，杵四绝对是被正面杀害的，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杵四相熟之人干的，现在看来，这条线索完全断了。”

东方说听完之后，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那有没有相熟之人谋财害命这个可能呢？”

捕快一呆，楞道。

“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哎！”

东方说忽然很想一拳招呼在这个捕快的脸上，你连这么一点推理能力都没有，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当捕快的，走后门进来的吗？

这时，那个在一边找徐阁老了解细节的捕快走了过来，一脸抱歉的看着东方说说道。

“东方大人，实在抱歉，你可千万别听这个家伙瞎说，他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他的推论，你可以听听，但千万别当真啊！”

东方说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一脸质疑的看着这个捕快，说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还在这里瞎比比，捕快也是要有一定能力的好不好，若是这样乱来的话，冤假错案会出现多少你不知道吗？”

这个捕快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说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东方大人，他虽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但很多方面都很强的，他的父亲是仵作，他对尸体很熟悉，能根据死者的伤口，推断出死者是怎么被人杀死的，不过对于案件的推理倒是不太擅长。”

东方说的脸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还是问道。

“那现在你们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吗？”

这个捕快摇了摇头说道。

“东方大人，除了推断出死者死亡的具体时间和死亡的方式之外，我们也没有得到什么具体的线索，不过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派去了所有来了的捕快去询问周边的居民了。”

东方说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这件事就是把你们衙门所有的捕快全都给调出来，也要查出来个所以然来。”

这个捕快苦笑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这时那个本来站在一旁的青衣小厮忽然说道。

“老爷，我记起来了，杵四他出门前说过他会买些菜，回来请我们吃火锅。”

此话一说，那个父亲是仵作的捕快眉头一皱，又蹲了下去，抓起杵四的手放在鼻子边闻了半天，然后站了起来，另一个捕快连忙问道。

“陆佑？你发现了什么。”

陆佑回到。

“看来之前是我疏忽了，下雪天果然是作案的好时间啊！几乎能把一切线索都给掩埋，之前我们只能推断出死者的死法和死亡时间，而关于凶手的线索几乎没有一点点头绪，但就在刚刚，我闻了半天，终于，终于从杵四的手中闻到了一股腥味，不过要是再迟一点时间，恐怕杵四手中的这股腥味也会消失。”

“所以说，我大致想到了杵四是怎么死得了，死在什么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