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唔,那他老人家的修为要多高啊,岂不是天下无敌了”虽然姬如令也知道随着修为提高,武者的寿命也会被大幅度的延长,可是被石甜儿这么一介绍,他还是不由的惊讶了一番,顿时觉得这天剑门不简单,难怪他可以屹立在竞争激烈的中洲域千年不倒,原来是有如此底蕴撑着。
随之姬如令又开始猜想,其他像天剑门这样的大宗门背后是否也存在这样的隐世高手存在,若他们全都出山,那这江湖会是个什么样子,最重要的是天武殿的背后会不会也有他们还不知道的高手存在,这可都是能够扭转全场局势的变数啊。
姬如令在这里忧心忡忡,天剑门的其他弟子已经开始忙碌起恢复天剑门日常事宜了,他们的掌门苏醒过来这可是一个极大的激励,这让原本颓废的天剑门重新振作了起来,重建的重建,清算的清算,倒出都是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非常的热闹。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剑山后山的境地之中却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状态,一名红衣赤发的老人正坐在一个小花园的躺椅上,手摇羽扇,边上还焚着檀香,泡着浓茶,前方是荷花杨柳随风摆动,后面是竹林滔滔沙沙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可是非常不合时宜的是,这位老者的双手手腕上都锁上了一条精钢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深埋地下,似乎就是为了将他老人家锁在此处的样子。
在这天剑派之中也很少有人知道这后山有这么一个幽静的小院子存在,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一直在这里生活。
天剑老人回去之后稍作调息,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马上就独身来到了这后山小院之中,见到师尊在闭目养神,天剑也不敢造次,只是站在后面静静的等候。
“天剑啊,没想到你竟然受了伤,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修剑之道切莫急功近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难道你不把为师的话放在眼里嘛”无尘虽然没有看身后,但已经感知到了天剑站在那里,而且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已经身负重伤,言语之间有一些怒意。
“师傅的话弟子铭记在心,只是天剑门遭逢大劫,弟子不得不提前破关而出应付强敌,导致走火入魔,又身中蛊毒,幸得奇人出手相救,这才幸免于难,现在天剑门面临两难决策,弟子特来向师傅求教”天剑将门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和自己的师傅说了一遍,他老人家这才不生气了。
“不错,知道为门派牺牲,当初找你做我的接班人果然没有选错”无尘这才睁开了双眼,起身拖着手上的铁链,叮铃铛啷的慢步走到了天剑的身边,他猛地一抬手,直接一掌打在了天剑的胸口。
天剑整个人一下就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只觉得体内一阵气血翻滚,喉咙一甜,一口黑色的淤血就从他嘴里吐了出来,顿时脸色就红润了许多,天剑捂着自己的胸口,擦去嘴角的血迹,回到了无尘的身边,连忙行礼,“多谢师傅出手救治”
无尘摆了摆手,重新回到了躺椅之上,“举手之劳而已,回去之后好好打坐调息,不出几个月应该就能恢复,这次你特地到这来,到底有什么难以决定的事,难道长老们没有协助你嘛”
天剑点了点头,于是就将姬如令所提的结盟之事说了一遍,“此时是在事关重大,长老们也是各抒己见,弟子实在不敢往下决定,还请师傅定夺”
不过这位无尘似乎对这事并不感兴趣,“结什么盟啊,我们天剑门向来保持中立,不参与这些势利纷争,这才能保持剑心,将所有的精神都放置在修炼上,若是真的和那些破事搀和在一起,哪还有时间修炼。
你不用管那小子的深明大义,我们只要保护好天剑山这一隅之地就好了,不要去离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说天门九都本就亦正亦邪,谁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莫要轻信他人,难道这才发生了如此劫难,你就不引以为戒嘛”
“只是那天武殿的魔爪已经向我们天剑门伸过来了,只怕能防的了一次,防不了一辈子啊,此次内乱我天剑门元气大伤,命星境长老折损将进一半,弟子也有很大的伤亡,若是不与天门九都联盟,只怕依然无法在天武殿的高压之下生存下去。
那姬如令年纪轻轻就成为天门九都的接班人,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我曾经和他打过交道,多年之前就曾经以剑术打败过百剑,对他我还是比较了解了,这次救我又是他和他的伙伴出手,相比应该不会对我们天剑门不利吧”
“难得听到你对别人有那么高的评价,那个叫姬如令的小子就是你之前说过拥有天生石剑的那个人嘛,他不是剑修嘛,怎么还会医术”无尘在此之前也听天剑提起过姬如令,不过是很多年前,早就忘了,今日再提起才回想起来。
“就是他,天门九都中不乏医道高手,说不定他也有所涉及吧,不过姬如令身边的两个小姑娘,一个是药师殿的传人,医术也不俗,一个精通蛊术,都不是一般人啊”天剑老人个人而言还是非常想要结盟的,他也知道独善其身在当前的局势和虎视眈眈的天武殿面前是很难坚持下去的,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自己的师傅。
“这样啊...”无尘低头思考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又对天剑老人说“这样吧,你去告诉那个姓姬的小子,他想要我们天剑门和他结盟也可以,只要他能治疗好我体内的伤势,我就同意结盟,否则的话就免谈”
听到无尘的这个条件,天剑老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师傅,您的伤势已经拖延了近百年的时间,当初寻得药师殿殿主出手相助都无法根除,只能压制,姬如令才二十多岁的一个孩子,我想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