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苏醒的方天画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钻心的疼,原来他的额头和右脚都撞在坑洞的边,有了皮外伤,但身体其他的其他部位却没有任何伤害。
方天画扶着剧烈疼痛的额头,猛然坐起,突然发现身体下是悬空的,向下望去,豁然发现原来他离地有一米左右悬浮着。
在他的身体正下方,一副八卦型的巨副图画绽放出淡淡的柔和光芒,其中有一些肉眼可见的光芒集中在他的身体下,虚拖着他的身体,保持悬浮的状态。
看到这,方天画恍然大悟,心中十分庆幸,看这个洞穴漆黑一片,可想而知是很深邃的,他从半山腰突然出现的坑洞中摔了下来,没摔死是万幸了。
心念一动,方天画试着把没受伤的左脚向着图画移动,希望能自己站立起来。
还好那些拖着他的光芒,在方天画自己移动后,就渐渐消散,不然他连怎么下来都不知道。
左脚踏着图画上,右脚随之虚点在上面,以支撑他的体重,环顾四周,除了漆黑的一片,就是巨型图画上散发的光芒照亮着四周。
方天画开始在图画上行走,他觉得一直站在救了他一命的图画上,有点大不敬,想你找到地面,再好好欣赏一下这幅画。
随着方天画歪歪扭扭地行走着,他右脚上的伤口蹦开了一些,点点鲜血点缀在图画上。
走着走着,大约走了二十多米后,方天画终于看到了巨型图画的边,他赶紧加快速度向着边走去,这就导致更多的鲜血从他右脚上流下,滴在图画上。
沿途中,方天画略微看了一下图画的图案,发现有山,有水,有城池,有高楼大厦,有飞天战舰,有飞天的大鸟,也有翱翔的翼恐龙,更有他认不到的飞禽走兽。
当他走到图画的边后,他赶紧跳了下来,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对救命图画的亵渎罪感,稍微减轻了一点。
巨型图画是平铺在高约一米二的八卦型高台上,按照方天画的估计,以他悬浮的位置为中心的话,大约有二千五百多平方米那么大,真可谓是巨大的离谱。
方天画沿着巨型图画的边,一边用手抚摸着,一边欣赏着边的图案。
其中有美丽的花仙子,有人面兽身的妖怪,也有跟变形金刚一样的金属生命,有御剑飞行的剑仙,有手抚琴弦的书生,更有飞天遁地的星际战舰。
方天画在沿途抚摸欣赏图画的过程中,不时地把额头上的鲜血,通过双手沾染在图画上。
等他终于把整个巨型八卦图画的边缘绕了一圈后,在图画边缘断断续续出现了血迹连成的线条。
这些线条,加上之前他脚上流下的鲜血的血迹线条,组一个奇特的图案,当图案彻底成型后,突然整幅巨型画绽放出猛烈的光芒。
这光芒十分刺眼,刺得方天画连眼睛也睁不开,伴随着光芒的绽放,巨型图画渐渐地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
当引力超过方天画体重数十倍时,他虽然还站在图画边缘的地面上,但最终还是被图画产生的引力吸引了过去。
方天画的身体飘了起来,朝着巨型图画的中心位置飞过去,猛然间被图画吞噬了,彻底消失在这个洞穴中。
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武锋和龙笑锋,也主动尾随着方天画,被图画吞噬了。
吞噬了方天画等人后,这巨型图画渐渐地停止了光芒的绽放,而且连微弱的光芒都不再发出,整个洞穴彻底沉浸在黑暗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光芒。
其实消失的方天画不知道的是,几天后在泰山市区的一家拍场,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的盛大的拍,这一次拍的东西多为古代现代名家的字画。
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拍会压轴的字画既不是那些古代名家,也不是近代名家,反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现代画家的的香车美女图。
这时拍会刚好进行到尾声,主持人压了压场子,待现场安静下来后,这才说道:
“再次感谢各位的到来,本次拍会即将结束,现在拍的将是最后一副画,请大家欣赏一下它的放大图。”
话音刚落,主持人身后的巨型幕布展开了,拍场中央的投影机开始工作,在比电影院白色银幕还要大一些的银幕上,出现了一副放大了的图画。
赫然便是两天前方天画为徐婷画的那幅香车美女图。
“相信大家都会和我一样奇怪,为什么这幅由没有丝毫名气画家画的画,会作为压轴拍,而且需要放大来看。大家请仔细观察这些勾勒美人和香车的线条,看看能发现什么?”
主持人拿着激光笔对着银幕讲解道,不时地把一部分线条局部放大,当放大到一定程度后,压轴的秘密终于解开了。
原来方天画在画以徐婷和华为太阳能全自动汽车为景物的图画时,是左右手开工的,左手画徐婷,右手画玛莎拉蒂。
这还不是神奇的,更加神奇的是,在组成香车美女图的线条中,在放大的情况下,显现出构成线条的细小单位:
这些细小单位不是放大的细线,而是一个个极其细小的字,只有在放大很多倍的情况下才能看清楚。
这些字,在仔细查找衔接后,赫然是曹植的《洛神赋》!
方天画是在赞扬徐婷美得像洛神一样,把他的赞扬隐藏在画中的线条里。
当在场的参与竞拍的人士发现这点后,不禁纷纷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都在感叹这画的作者鬼斧神工般的艺术手法。
“而且,根据这幅画的主人的诉说,当时这画的作者是在街头摆的画摊上当场作画,前前后后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并且是用毛笔作画的,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把众人的惊讶看在眼里,主持人再次说道。
话音回荡在整个拍场,随后彻底寂静了下来,良久之后,众人纷纷起立为这位还没出名的画家鼓掌,献上自己的喝彩和赞美。
“那么大家开始竞拍,起价十万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元。”
待掌声停止后,主持人把银幕关了起来,把经过精美装裱的原画展现了出来,旋即落锤开始拍。
经过精心装裱的原画,十分精美,一副香车美女图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彻底点爆了他们的拍热情。
“我出一百万!”
在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不久,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帅哥死死地盯着原画上的美人,高举着拍牌,大声喊到。
想来,这位帅哥应该是认识画上的徐婷,准备把画先声夺人地拍下来,好送给美人大献殷勤,以搏得美人的欢心。
“我出一千万!”
这时一位老者看了看那位年轻帅哥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旋即举着拍牌喊道。
这画的拍价一下子由十万经过两次喊价就拍到一千万的天价,顿时让一些想继续加价的人惊愕不已,久久没在喊价。
“那位不是我们市美术协会的会长吗?这画上的美女应该是他的孙女。”
坐在老者不远出的一位参与拍的人,在仔细看清楚老者后,不禁轻声问着身旁的朋友。
“是啊,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这幅画的主人,是不是他孙女本人,不然乐子可就大了,正因为不太清楚,才会有这么两个人来拍。”
那人身旁的有人不禁回答道,言语中充满了笑意。
“我出五千万!”
在短暂的沉寂后,一位看起来七十岁的老者,就坐在徐婷爷爷身旁,双眼绽放炽热的光芒,聚精会神地顶着前方精心装裱的原画,高举着他手中的拍牌,一声惊人。
闻言,就连那位年轻的帅哥和徐婷的爷爷都吃惊不已,因为在他们心中,这画最多也就值一千万了,再多就没有什么意义。
“贺老,你!?难道这画还有那种价值?”
徐婷的爷爷在看清楚出价的老者后,不禁愕然道。
“徐老弟啊,我拍下来了,可不会送给你孙女啊,没准这画的主人,就是你孙女也说不定,你也就没必要跟我抢?”
那位贺老似乎是怕徐婷的爷爷发现了端倪,会再次出价竞拍旋即神秘地笑道。
“我的眼力还不够,没到那种水平,就算是拍下来了,也欣赏不来,所以还是割让给您。只是希望到时,我家那丫头不要失望才好。”
徐婷的爷爷有些失落地回道。
“那位不是古玩界、风水界的权威贺大师吗?难道这幅没画多久的画,能比得上风水古玩?!”
有人在认出贺老的身份后不禁惊讶道。
“是啊,可不正是风水古玩界的泰斗贺大师,没想到整场拍会中,他连之前的那幅商朝的字画,都没有参与竞拍,一直安静地坐在会场,没想到这下对这幅刚画不久的作感兴趣了。”
有对贺老熟悉的人附和道。
有了贺老如此有身份地位的人参与竞拍,在场的人又无一能鉴赏到贺老看出来的精髓,最终方天画的这幅画,以五千万的天价成交了。
在随后的三天里,方天画在中国的画家艺术圈里,彻底出名了!
一时间,他之前在街头为行人做的十元一副的字画,也水涨船高,价格翻了很多倍。
在这上万幅字画里,有十来幅也炒到了千万的价位,这些字画的主人,无一不是和徐婷一样的大美女。
而方天画为她们画的画里,也有给徐婷的这幅一样的玄机,只不过只有美女图,没有华为全自动太阳能汽车的香车图,线条中蕴含的诗词,也不是《洛神赋》,而是根据不同美女的气质,用的诗词都不一样。
其中有几副竟然用的是庄子的《逍遥游》,老子的《道德经》,更离奇的是,竟然还有一幅用了网络上能搜索到的《九阴真经》《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龙象般若功》《六脉神剑》《乾坤大挪移》等功法的文字。
当这些细节被人们报道出来后,方天画开始有了一批忠实的粉丝,粉丝们狂热地人肉着方天画在那里,想求得一副画。
但任这些神通广大的人肉大军们如何寻找,方天画却仿佛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徐婷的那幅画,似乎成为了他的绝画。
在中国成名也好,身价暴涨也好,粉丝成军也好,这一切已经与方天画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画龙城方圆二千里,算是一个非常大的泾渭城。
在某一瞬间,在城西的一个偏僻的巷道里,一个不速之客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哎呦,腰好酸啊!”
一声叫唤声回荡在这个无人光顾的胡同里。
淡淡的月光从正高空的天外撒泄下来,让苏醒之人能依稀地分辨出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好像不是在泰山深处的那个洞穴里,我记得我是被那幅巨大的图画吸引吞噬了。”
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苏醒了的方天画借着皎白的月光,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旋即自言自语。
伸展了一下僵硬酸疼的筋骨,方天画朝着胡同外走去,才走几步,突然一个被什么东西绊倒,差点摔了一跤。
在稳住身形后,方天画低头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裤腿变长了,脚踩在自己的裤腿上,这才差点摔倒。
“我的裤腿怎么会变得这么长?!”
弯腰整理着自己的裤腿,方天画不禁疑惑着。
“啊,妈呀,我的手怎么变得这么短小,我的脚怎么总感觉与鞋子不契合?!”
突然间,方天画看到整理裤腿的双手变得又短又小,与之前作为画家修长纤细的双手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的。
就好像一个是十来岁孩子的,一个是成年人的。
随即,方天画动了动脚趾,便发现自己的脚趾在鞋子里面能自由活动,仿佛没穿鞋子一样,这才惊声叫了起来。
“这第三个我们的奇遇还真是可以啊,直接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然后生命归还由成年的不适合修炼的体质,直接还童到少年时代,一身修为还直接从零增加到武道秘境炼脉期,比我的运气真是好太多了。”
处于隐身的龙笑锋看着已经变为少年的方天画,忍不住神念传音给武锋抱怨着。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们三人,各有各的机遇,先观望再说,认清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武锋神识传音回答道,随后两人依然是隐身在少年方天画身后,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静静地等待观察着。
方天画惊叫声在较为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明显,虽然方天画没大声尖叫,但他的声音,在这没有多少人的城西,却是传得比较远。
“谁在那?”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远处的街道上传了过来。
听到这声音,吓得刚来到陌生环境不久的方天画,心中产生了恐惧之声:
“我怎么变小了?这阴森森的地方到底是哪?那女子该不会是女鬼吧?!”
在方天画的惊吓中,急促的高跟鞋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吓得他终于想起自己的方天画笔来。
没错,就是画笔,方天画能画出够养活自己的街头画,全靠他在两年前无意中捡到的方天画笔。
画笔的笔杆通体是翡翠一样的玉石,上面充满了细腻的纹路;笔尖部分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紫色动物毛发,在笔尖的最尖端,是一个根额外突出极其细小的红色毛发,仅突出笔尖尖端一毫米。
正是靠着这根一毫米的红毛尖,锻炼了一年多的方天画,才能做出蕴含玄机的画作。
惊魂抚定中,方天画终于在怀里找到了放起来的画笔,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自语道:“还好这支方天画笔还在,有了它,天下都可以去的。”
高跟鞋的响声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方天画就在胡同口,看到了鞋子的主人。
方天画看着月光下的那个人,右手死死地抓着笔杆,整支画笔绽放出微弱的玄阴色光芒,在笔尖上一个细小漆黑的螺旋光芒,蓄势待发。
“你是谁?是人?是妖?还是鬼?”
那突然出现的女子,站在胡同口,就不再前进,借着月光打量着方天画,警戒地问道。
女子在打量方天画,同时,他也在打量对方,双方就这样互相盯着,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
在方天画眼里,这是一个穿着打扮很奇怪的绝色美女。
她的脸蛋很美,具有古典美,比徐婷还要美很多,但在她的洁白的额头上,有一道银色的弯月印记,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很耀眼。
更是让她的气质多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她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净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却穿着一双反射银色光芒的银色漆皮高跟鞋,鞋跟很高,保守估计有十五厘米,使得现在变小了,身高只有一米四的方天画只能仰视着。
按说现在美女的装扮,要配上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一般都是穿的紧身连衣包臀裙,但此刻在方天画跟前不到四米外的女子,身上却是穿的古装裙。
她身上的古装裙,又不是一般电视上密封的严严实实的那种古装裙,而是露出小腿和前臂的裙子,整体有点像公主裙,但一样眼看去,就是古装裙。
因为裙子上的花纹和款式又不是现代的风格。
就是这样一个穿着打扮奇怪,全身绽放出淡淡的月光的美艳女子,让方天画彻底迷糊了:
“我到底身在何处?!”
在方天画心里,开始对眼前的美艳神秘女子有了定位:她应该不是坏人,不是女鬼。
哪有女鬼会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啊?
于是双方在互相打量许久后,方天画率先打破沉默,他暗自把右手上的画笔放入怀里,随即装作很可怜地说道:
“这位美的跟仙女似的姐姐,你好,我不是坏人,我失忆了,记不清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刚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方天画一边弱弱地诉说着,把失忆的小孩该有的神态,完美地表现出来,一脸的茫然,一脸的卖萌。
三年的街头卖画,让从美术学院毕业的方天画彻底成熟了起来,看尽了世态炎凉,人情世故。
随着方天画把画笔放回怀里,他体表绽放的微弱玄阴光芒也消失了,这一切都细致地被那月神般的神秘美女看在眼里。
她不禁嫣然轻笑道:
“一直听别人说起画龙城的城西,夜晚会有鬼怪妖物出现,想不到这个坊间流传的传说,连我都不禁相信了。
小弟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修炼到炼脉巅峰,就差一点就能进入炼气期了。”
画龙城?炼脉巅峰?炼气期?”
“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我来到了一个仙侠世界。”
闻言,方天画的小心脏不禁剧烈跳动了一下。
在短暂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方天画茫然地仰视着眼前的美艳女子,疑惑道:
“仙女姐姐,你说的是什么啊,我真的失忆了,不明白你说的炼脉巅峰和炼气期指的是什么?这里是画龙城吗?”
方天画的回答和脸上的神情,真真假假,再加上他变小之后卖萌的神态,顿时再次让神秘女子的戒心降到极点。
“这样啊,那你跟着我走吧,你一个小孩子大半夜在这里,没准会招来女鬼的。”
神秘美女迈着猫步,一步一颦款款向着方天画走来,俏脸上洋溢着淡淡地笑意,语笑嫣然。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方天画看着神秘女子摆动着的纤.细美tui,心中感叹造物者的神奇,疑惑道。
“你就叫我师姐吧,我的名字叫月仙华,既然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那我就给你起一个吧,我们是在这个胡同里相遇,这里天圆地方,你就姓方吧。
等下我要回天画宗,看能让你拜入宗门内不,这样我们就是师姐与师弟了,那就叫你天画吧,方天画,你觉得怎么样?”
那神秘女子这时已经走到了方天画跟前,伸出一只细嫩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轻笑道。
感受到额头上的温热,和传到鼻尖的淡淡幽香,方天画突然才想起在巨型图画吞噬他之前,他的额头和右脚上有较为严重的外伤,当时流了不少血液呢。
可如今,被月仙华触摸着的额头上却没有丝毫的疼痛,同时方天画暗自用右脚使劲蹬了一下地面,旋即发现他的右脚也没有丝毫不适,就好像他从未受过伤一样。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不光变小了,就连两处外伤也没有丝毫疼痛不适,彻底恢复如初了。”
方天画暗自疑惑着。
“怎么了,你不喜欢方天画这个名字吗,还是你不喜欢师姐我这个人或者我的月氏这个姓!?”
月仙华一直没听到方天画的答复,心中顿时有些不悦,抚摸他额头开始变得冰寒起来,让他彻底从疑惑中惊醒。
从她的话语中,似乎可以看出她对月氏这个姓很紧张,生怕方天画没有真的失忆,知道一些关于月氏一族的传说。
“怎么会呢,师姐,方天画这个名字很好听呢,也很适合我这个在喜欢绘画的人,以后我就叫方天画了;而且师姐这么漂亮,谁看到了不会喜欢啊。”
方天画伸出变小的右手,轻轻拍了一下月仙华那只依然放在他额头上已经凝结冰霜的手,欣喜地说道。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想不到我假装失忆,竟然还会被眼前的绝色美女起名字叫方天画,真是缘分不浅啊!”
同时,方天画内心暗暗感叹。
“那你赶换上这身衣服吧,看你的穿着打扮和说话的口音,你失忆之前,应该是永恒龙国炎黄省的人,而且是一个成年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你会失忆,你的身体会变小,你的一切都是个谜。”
月仙华的右手已经恢复正常温度,从方天画额头上拿开了,随即突然间像变魔术一样,双手拿着一套运动衣和一双运动鞋,递到方天画的跟前,淡淡地说道:
“这衣服和鞋子,是我在永恒龙国炎黄省游历时,买的运动装备,鞋子是三十五码,你现在的脚应该差不多合适。”
方天画看着月仙华递过来的衣服和鞋子,心中充满了疑惑,但疑惑归疑惑,有稍微合身的衣服鞋子,总比穿着自己原来很大的衣服要强。
于是,方天画在稍微犹豫后,便接过衣服和鞋子,充着月仙华害羞地笑道:
“那请师姐稍微回避一下,我好换上衣服。”
“回避什么啊,你现在就和我家的十二岁的倩倩小妹一般大,每次她穿衣服都需要我帮忙穿的呢。况且现在不是大白天,是在月夜下呢,你就直接换吧,让姐姐我也见识一下你的小身板。”
看着方天画小脸上羞涩的窘迫样子,月仙华温情地笑道,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好吧,看就看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嗯,衣服真香,有师姐身上的香味。”
方天画无奈地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旋即坏坏地笑道。
“找死啊,刚认了师姐,就学会调.戏我了,赶快换上,我还要回画廊那里休息呢。不然的话,我亲自帮你换上。”
闻言,月仙华笑骂道,做势要过来帮方天画换衣服。
“我马上换上,需知男女授受不亲。给,师姐你帮我拿着,这是我身上的唯一的几样东西了。”
方天画连忙后退一步,直接把变得宽大的上衣脱掉,并把裤子里面的华为透明手机和钱包,连同贴身放在怀里的翠绿画笔,递给了月仙华。
当翠绿的画笔和手机钱包拿在手上时,月仙华立马被那支画笔吸引了。
画笔长约一尺,笔杆通体翠绿,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淡淡幽光。
两寸左右的紫色毛发簇构成了笔尖,在笔尖的最尖端,突出了一根一毫米长的极其细小的红色毛发,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看到。
但画笔的外观构造,在月夜下,却纤毫必现地呈现在月仙华眼中,就仿佛中在亮堂堂的大白天一样。
月仙华迫不及待地用右手拿起画笔,朝着侧面的墙壁,凌空那么一划,整支画笔在一瞬间绽放出淡绿色的光芒,光芒沿着笔杆迅速滑行到紫色的笔尖,顿时一道紫绿色的月牙斩骤然迸发而出。
看似结实的墙壁,被月牙斩击中后,没有丝毫阻碍地被月牙斩穿透,留下了一个月牙型的大洞。
大洞刚出现不久,便布满了冰霜,不一会儿,整个大洞便被晶莹的冰块堵住了,连带大洞旁数平方米的墙壁范围也结满了冰层。
正好高空的月亮偏移了位置,一道月光照射在冰层上,经过反射后,照耀在正在穿鞋子的方天画身上,让他恍惚间,以为身在大白天。
穿好鞋子后,方天画茫然地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冰层,随即又看了一眼一脸欣喜拿着画笔的月仙华,久久不语,但他的小脸上却写满了理所当然的震惊。
“这笔很不错,比我最强的法器鸳鸯吟月刀的威力还要大上不少。师弟啊,你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啊;师姐我都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支笔私藏了。”
月仙华轻轻把玩着手里的画笔,恋恋不舍地说道,随后把笔递还给方天画。
之后月仙华便自顾自地打开方天画的钱包,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张一男一女亲密合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便是以前方天画和他在美术学院学习时谈的女朋友,可惜好景不长,在方天画毕业后,因为找不到工作,他便被甩了。
被甩后的方天画,在内心挣扎了几天后,便开始了三年的街头卖画的生活。
“哟,这男的就是你失忆变小之前成年的样子吗,蛮帅气的嘛,很阳光,很秀气,应该是位画家吧。至于跟你合照的女子,一看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不说也罢,我相人可是很准的。”
月仙华把钱包拿到方天画面前,指了指他的照片,轻笑道。
“这便是我之前的样子吗?”
把画笔在怀里放好后,方天画抢回了他的钱包,看着自己之前的照片,故作惊疑道。
月仙华把方天画脸上的一切神情都看在眼里,一双美目深处闪过神秘的光芒,笑而不语。
钱包里,其实在照片的遮盖下,还有一张方天画的身份证,他清楚地想起这点,这才有些急切地拿回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