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村内,一间空荡的房间内,没有任何家具陈设,一个个蜷缩在一起,如同蛆虫的麻袋。
言旭眯着眼,那些麻袋里还在蠕动,看这频率,似乎里面也装着活物,有没有可能,里面就是装的人?!
果不其然,男子掏出一只空麻袋,就要往言旭头上套去。
言旭咬牙,不能再忍下去了。
一个蹦起,一脚踹向男人的脑袋,这只是虚晃一招,若是男人要躲,言旭便可以借此机会跑出门外。
没曾想男人根本不躲不闪,硬抗住言旭的一脚,一把抓住言旭的右脚,往着地上狠狠抛摔出去,言旭的后背直接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闷响声。
言旭吃疼的护住脑袋,一拳击出,男人仿佛不知道疼痛,根本不顾言旭的攻击,再一次抓住言旭的右脚,痛打落水狗一般,来回抛摔。
致命的窒息感传来,言旭终于撑不住这样来回折腾,脑子十分迷糊,喉咙处不自觉的吐出一道滚烫的热血。
言旭趴在地上,重重的喘息着,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如同装着一件普通的货物,把言旭直接装进麻袋,丢在一边。
……
“言旭,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言旭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他想睁开眼,可是眼皮的沉重,充斥整个身体的乏力感,让他想要就此睡去。
“院长妈妈,你不是说,言旭就是延续吗?你说你还有个儿子,是我的哥哥,他叫言,我叫言旭。我是他的生命延续呢。”
言旭一愣,随即突然笑了,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叫言旭吧。
“傻孩子,妈妈是骗你的,你是我的孩子,他才是妈妈捡来的,要不然怎么你在妈妈身边,他却不在呢?”
“哦,那哥哥是个坏蛋,我要帮妈妈揍他!”
“唔……小旭找到哥哥的话,不要打哥哥,他也和小旭一样是个好孩子,他也一定会很高兴自己有个弟弟。”
“那……我一定帮妈妈找到哥哥。”
“好,记得带他回家哦。”
“嗯嗯……”
“言……”言旭下意识的呢喃一声,随即苦笑的想道,那个从小就被拐卖走的便宜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意识里呢。
难道自己也在渴望一份温情吗?
突然,言旭感觉麻袋被解开,一股巨力把自己提起,一个狂躁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你刚刚在叫谁的名字!”
言旭艰难的睁开眼,看见那个原本冷静异常的男人此时如同一条暴躁的雄狮,满脸狰狞的举着自己,近乎咆哮的吼着。
“我…我他么…说什么…关你事!”言旭结结巴巴的说道,极为不屑的样子。
“你刚刚明明……”那男人喃喃的说道,却不由松开了手,任由言旭掉落在地,伤口又再次撕裂开,言旭闷哼一声,没有叫疼,只是额头上又不自觉的冒出冷汗。
“你他么说啊!告诉我!你刚才说的什么!”男人仿佛陷入魔障之中,一把抓住言旭,猛然一拳打在言旭的肚子上。
“噗……”言旭直接被打出一口鲜血,胃部传来剧烈疼痛,胃酸感觉都要涌上喉管。
“你刚刚叫我名字了!对吧!你刚刚叫言了,对吧!”男人依旧疯狂的一拳一拳打在言旭的肚子、后背、胸口上。
言旭身上的骨头受到巨力早就断裂,只能像一个洋娃娃,任由人摆布。
随着一拳打在言旭的头上,言旭再次晕死过去。
山村营地,胡康在言旭离开后的几分钟后便放心不下言旭的安全,紧跟着言旭的脚步,却在山林间追丢了。
在山林里寻找了近两个小时,胡康终于忍不住叫醒罗君,两人一起去营地上校那汇报了情况。
不久,营地里出动了过半的战士,疯狂的在山林里寻找。
“你说他就是在这里不见的?”上校皱着眉问着身旁的胡康。
胡康重重地点头,肯定的说道:“我就是在这里跟丢言先生的。”
“唔……”上校蹲下身,在地面上寻找着什么,可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久久,上校站起身,对着一旁站立的一个身穿作战服的男人说道:“王中校,只能麻烦你了。”
那人虽然比上校的军衔低,但是此刻并未有任何恭敬的意思,傲然的点点头:“要我说,一个小侦探,根本用不着我使用能力去找……”
上校陪笑道:“再怎么说,言旭也是为我们找到一个重要线索,而且说不定言旭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这才不见的。”
王姓男人这才点点头,紧闭双眼,披肩的长发无风自动,许久,王姓男人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有一具死人的味道和那个叫言旭的男人混合在一起。”
“你是说……言先生遇害了?!”胡康惊道。
王姓男人却摇摇头:“不是,有一个可以行走的死人,把言旭带走了,风是这样告诉我的。”
“这……”胡康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死人怎么会动呢?”
上校却沉声说道:“王中校的意思是,有可能遇见了异能者?”
“可以这么说,不过要说是异能者,他身上并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更像是……没有灵魂,就是以身体作为媒介,也就是僵尸。”王姓男人继续说道。
上校眉头更是紧皱,胡康和罗君更是在一旁惊为天人,电影、小说里面的僵尸真的存在吗?!!还有那异能者又是什么一样的存在!
“张上校,这件事情你们不要管了,我会立马通知上面加强人手过来,你们只需要负责外围警戒!不能让其余的普通老百姓陷入进来!”王姓男人这时脸上充满了认真。
上校知道这时不能过多犹豫,点点头,就准备召集士兵们,撤离山村,在常平山外围去和警方汇合。
接着,王姓男人又看了看胡康二人,也对着他们说道:“你们也先回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普通人。”
胡康罗君对视一眼,苦笑一声,自知这件事已经超过他们能接受的范畴,甚至来说他们的世界观在今天都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