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关。
在后方休息了一个月后,赵轩再次踏上了这座要塞的城墙,从城头上向着前方望去,那巨大的深坑历历在目,只不过在深坑的中央,人为的建造起了一条十几米宽的道路,方便行商和部队同行,而两侧则是有着数十米落差的悬崖。
每当有着行人路过此处之时,目光中都不由带上一抹震撼,对封号斗罗的敬畏之心也随之升起。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正见到了封号斗罗的伟力,他们才会知道为什么魂师的地位在大陆上会这么尊崇。
赵轩和大师站在城头上,耳边是旌旗在夏风的吹拂之下猎猎作响的声音。
“这武魂殿半年来都没有动作,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
大师向赵轩闻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心里更是不安,武魂殿越是平静他的心里就越不平静,武魂殿的战争来势汹汹,经过几年的大战之后却又诡异的陷入停滞,这种突兀的变化让包括大师在内的很多人都反应不及。
而根据消息,不只是天斗帝国这边,星罗帝国那边也有着同样的情况,为此星罗帝国的皇帝,戴沐白的父亲还曾亲自派人来向赵轩问询。
赵轩眯着眼睛,心里倒是多有猜测,不过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武魂殿的队伍固守不出,他们也根本不能去主动出击,两者之间的实力终究有着差别,若是把武魂殿惹急了,合兵攻击一处无论是天斗帝国还是星罗帝国谁都抵抗不了。
不过,这大半年来他的实力也在稳步提升着,神识力量同身体素质一般都达到了九十八级的地步,而魂力也达到了八十六级的强度。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敌人,赵轩不禁有些头疼,这样的力量还是不够啊。
他的敌人不是只有比比东和死亡之神,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这片大陆之上蛰伏的敌人还有很多,比如杀戮之都底下的深渊主宰,在斗罗大陆北境和东海作乱的魂兽。
甚至可能还有其他未露面的邪神和兽神,他们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蛰伏在阴暗的角落等待着机会,只等关键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所以还得增强实力啊。”
赵轩轻轻一叹,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大师问道:“对了,大师我拜托你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大师微微一怔,然后恍然道:“瞧我这脑子,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拜托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在大陆极西的地方,那一片雪原高山之上,阴云密布,雷霆不绝,或许你可以去那里试试。”
“极西之地,万仞山吗?”
“没错。”
赵轩思索起来,极西之地的万仞山和前世的喜马拉雅山脉很是相似,那里是雪域高原,海拔极高,人迹罕至。
而赵轩之所以想要寻找雷霆密集之地,无非是想要借助外力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依靠紫霄神雷吞噬其他神雷补充本源便是其中一条。
当初在花之谷替圣树消灭劫雷之时,紫霄神雷吞噬劫雷之后,赵轩的各方面属性都有增强。
“那好,我这就去试试,如果能成功,事情或许就要变得简单得多了。”
赵轩想了想,然后下定决心,无论这个办法能否成功它都值得一试,毕竟在原地以待实力不可能获得大幅度的增长,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
“对了,大师你把这个拿着。”
说完,赵轩从魂导器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盒递给大师。
“这是什么?”
大师盯着小铁盒看了看,这铁盒并不精致,看起来甚至有些简陋。
“这里面藏着我的一抹神识,如果这边出了事情,你就打开铁盒,我感应到便会赶回来的。”
大师闻言神情顿时一肃,慎之又慎的将手中的铁盒收好,然后对赵轩道:“你也要注意一下安全,这片天地到处都藏着危险,万万不可大意。”
“我明白。”
赵轩点了点头,他回到凌云关的时候还带来了两朵佛怒唐莲和暴雨梨花针,有着这两件暗器坐镇,一旦激发也可以震慑武魂殿众人一段时间,他也能稍微放心些。
……
从凌云关一路向西,想要达到万仞山就得跨过无垠的荒凉戈壁。
途中,赵轩特意去了一趟杀戮之都的入口处,观察修罗之神的封印是否有破碎的迹象,如今他虽然不惧深渊主宰,但是如果让它出来和比比东等人同流合污,那也让人相当的头疼。
特别是在太阳神鸟那里的遭遇,证明了它们的出现和罗刹之神有关之后,赵轩就明白这深渊主宰的出现或许并不是意外,它绝对是和比比东或者说罗刹之神有着什么协定。
而途中,他也不禁想起那一位曾坐镇杀戮之都的杀戮之王,那一位也是修为极其强大的封号斗罗,并且极有可能是一位绝世斗罗,或许他已经亡于深渊主宰之手,但是赵轩冥冥之中却觉得他并没有死去。
万仞山巅,雪色茫茫,人迹罕至,这是一片无人区,没有任何人生活在这里,除了一些能够在极端环境中生存的魂兽以外,哪怕是植物也不想在这里安家。
或许是海拔太高,山峰太过高耸的缘故,这里的山巅时常聚集着浓厚的阴云,其中雷蛇滚滚,翻腾不休,不时“刺啦”一声劈出一道雷霆轰在终年不化的冻土之上。
就赵轩走来,便发现了无数被雷霆击打后形成的大坑。
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雷云,赵轩不禁点头,这里的雷霆果然不少。
深吸一口气后,赵轩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而天空灰暗的阴云之上却出现了一道显眼的白色身影。
紫霄神雷从赵轩身上蔓延出来,它们像是嗜血成性的猎食者,朝着周围的阴云扑过去,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普通的雷霆。
一点点肉眼看不见的光芒融入赵轩身体之中,让赵轩目光大亮,他下意识的喃喃道:“虽然不多,但有用!”
再次抬头看向厚重的阴云之时,他眼中已是一片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