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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看着手持门板的士卒,离围墙还有三四丈的距离,便叫了停。
张磊对着身边的投弹兵一努嘴,道:“这里有两箱手榴弹,每人拿五枚全部投进去!”
投弹手们纷纷上前,抓起五枚手榴弹。
因为一人多高的门板牢牢的挡住了秦军的视线,是以,他们不能够直射外面的华军士卒。
张磊见投弹兵已经到了位,下令道:“将汝等手中的手榴弹一次性全部投进去!”
众人纷纷揭开后盖,掏出引线,连接在一起,两手分别抓住所有的手榴弹,然后用嘴咬着引线,拉燃了。
“呼呼!”一枚枚手榴弹被抛入了围墙内。
“砰砰砰砰!”
狼烟四起,硝烟掩盖着府衙的上空!
“炸门!”
早已抱着炸药包等在一边的的爆破兵,登时跑到了府衙大门外。
他将炸药包顶死在木门上,然后拉燃了引线。
少许时间过后,“轰”的一声巨响,刚才还坚固不可摧的厚重大门,就成了碎片!
“冲吧!”
张磊摆摆手……
“杀啊!”
喊杀声响起。
不多时,满头黑烟的秦军主将,就被拖了出来。
“将军,这厮被炸死了!”
张磊上前,只见这人眼珠突起,七窍流血,显然在刚才的爆炸中被震死了。
张磊道:“韩将军,此子怎么处置?”
韩方见到华军在投弹兵的辅助下,不过是一瞬间就拿下了城主府,其间除了几个受了轻伤的士卒之外,竟然连一个战死的都没有。
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闻言韩方颓废的道:“将军看着处理吧,某累了!”
张磊道:“找一口薄棺材,埋了吧!”
他快步追上韩方,道:“韩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韩方看了张磊一眼,默默不做声的带着他寻了一处没人的小酒馆。
亲兵从地窖内找出来一坛酒水,又寻摸了两个酒碗,帮两人倒上。
挥手让亲兵离开,张磊举起酒碗道:“将军请!”
韩方一口气喝完了酒水。
张磊笑道:“将军,心里有事不可憋着,不妨说出来。”
韩方长叹一声,自顾自的又倒了一碗。
“来喝酒,不谈其他的!”
张磊压住韩方的酒碗,道:“何必喝闷酒呢,说出来就好了,相信某!”
韩方长叹,道:“兄弟,汝当知道,吾与家兄,乃是韩国唯一的王族子弟,见到祖宗社稷毁于一旦,这心里苦闷啊!”
张磊笑道:“所以韩兄想要恢复韩国社稷?”
韩方自嘲的点点头,道:“没有这样想,汝知道,吾与家兄,能力有限,不能像君上那样立国,是以,吾等兄弟想的是,多立功劳,待到它日,能够被君候赏赐一个封国,也好继承韩国社稷!”
张磊点头,与韩方碰了一杯,道:“韩兄知道某的家事,某祖上本乃黄帝之后,历来都是担任弓长的职务。
兄弟倒是没有封建立国的想法。
吾倒是想着,这辈子从一介白衣,跟着君上,混到了而今的高位上,兄弟已经很知足了!“
“知足常乐啊!”
韩方苦笑一声,心里宛若吃了黄莲一般。
“张兄!”韩方长叹道:“自从见识了手榴弹的威力,兄弟说说,以后又哪里有得咱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没有了功劳,又谈何祭祀韩国列祖列宗呢!”
张磊哈哈一笑,道:“兄弟竟然担心的是这个事!”
韩方奇道:“难道张兄有别的看法?”
“当然!”张磊道:“兄弟,君上不是不能共富贵的人,且看看那儒生,数次惹怒君上,君上都只是调入库房看管书籍了事,以君上的杀伐,都不曾斩杀了那厮,更何况是咱们老兄弟呢!”
张磊再次给两人倒满了酒水,道:“兄弟,且看远一点,而今君上都给咱们很多老人分封了食邑,这可是实质的封地啊!
且说待到他日,君上一统天下,岂能不给于老兄弟封国了!“
………………
“咳咳!”
躺在床上的张书堂,撕心裂肺的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撕裂了。
剧痛袭遍全身……
“书堂,书堂!”
一个老头,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儿子,眼神里止不住的懊悔。
张书堂的眼珠转了转,微微睁开了一道缝隙,茫然无焦距的眼神四下寻找了一会,才渐渐恢复了清明。
“阿大。”
张书堂的声音好似破风箱在喘息,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仿佛抽干了张书堂的所有力气。
“儿啊,你终于醒了!”
张一山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见到张书堂醒来,抬起蒲扇大长满老茧的右手,“啪啪!”给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大,你干啥!”
张书堂大惊,慌忙制止,哪知道又牵引住了伤口,疼的张书堂龇牙咧嘴叫唤起来。
“儿啊,你快躺好,可不敢乱动,大这就去找大夫,躺好了啊!”
张一山不顾自己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头印,匆匆出了门。
张书堂一家乃是南阳唐王府的世袭家臣,自从高祖爷分封唐王之后,祖祖辈辈就跟随在唐王身边效劳了。
十几天前,顶替了张一山职位的张书堂,下值回家的时候,被十几个蒙面人围住了,张书堂还来不及掏出腰牌,表明身份,就被当先的几个黑衣人乱刀砍“死”。
眼见将张书堂大卸八块,那群黑衣人在地上的碎肉堆里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扬长而去。
死透了的张书堂,没有注意到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从墙角缝里钻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那老爷子就像是戏文里的神仙一般,探手将一堆碎肉般的张书堂救活了。
再次醒来后,张书堂觉得自己脑袋就像是快要炸开了一般,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脑海里飘扬浮沉着。
张书堂还来不及仔细去看,就听到两个匆忙的脚步声走来。
“张大人,可不敢消遣小的,小的只是一个坐堂医者罢了,贵公子的伤势那么严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了呢?”
“忒!”
张一山勃然大怒,道:“你这个李老头儿,好生无礼!俺家崽子醒了,这么大的事,俺能骗你么?莫不是,你以为俺唐王府里的堂堂王府典膳奉祀,还会诓你不成?“
张一山满脸的怒气冲冲,若不是自己唯一的独子病重,而这老头又是南阳府内最为出名的刀枪伤医,其早就抽出佩刀,将这厮斩落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