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娥施施然的走了过来,那不施粉黛的脸上,清晰的能让人看见微弱的汗毛。
一张精致的宛若吹弹可破的白净无瑕脸蛋上,一张挺秀瑶鼻正处在中间。
鼻梁微隆,却不显得料峭,小嘴微开,带着几分笑意。
那一双月牙一般的丹凤眼,水灵灵的眨巴着,仿佛是一张灵巧的小嘴儿。
“小女子吕娥,见过君候,祝君侯春秋鼎盛、千秋万代。”
吕娥施施然的屈身行礼,蹲下的一瞬间,因为宽大的衣衫有了皱褶,让玲珑剔透的曼妙躯体将衣衫撑起。
果然有本钱!
青豚暗暗咂舌。
这吕雉,若是大眼一看,及其形似后世的那个港三星,叫什么li丽珍的,当然,胸前无意间挺起的衣衫,却是在告诉青豚,这两座山,就像那叶zi媚……
“起来吧!”
青豚摆摆手,让侍卫们退到一边。
吕娥轻盈盈的站了起来,伸手捉过案几上的酒壶,给青豚斟满了酒。
“君候事务繁忙,能抽空来到奴家,小女子不胜感激,谨以此杯进献君候。”
吕娥将酒爵端起,凑了过来递给青豚。
一股宛若洋槐花一般的清淡香甜飘入青豚的鼻端。
青豚接过酒爵,无意间触及了那一双柔夷,知觉细腻的就像是果冻一般。
“吕姐儿不需多礼,孤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想必吕姐儿清楚地紧。”
青豚盯着那吹弹可破的精致脸庞,心里却是枯井无波。
这女子美则美矣,但是历史上的她,可是……
那被剁掉四肢,投入粪坑的戚某人,冤魂不散啊!
吕娥吃吃一笑,道:“莫非君候怕小女子吃了汝?”
青豚眯了眯眼睛,笑道:“吕姐儿说笑了,自古女子都是吞天口,无论大小,都会一口吞进的!”
吕娥粉脸一红,暗自啐了一声,这人……
“君候少来,奴可是正经人家!”
吕娥的一本正经,倒是将青豚唤了回来。
其收起脸上的轻佻,正色道:“吕姐儿放心,华国虽然新立,百业待兴,然则只要吕家奉公守法,华国自然会给予吕家一份正常经营的空间。”
吕娥点点头,自顾自的跪坐在一边,拿起一个空酒爵斟满了,举杯道:“奴敬君候一杯。”
青豚看着吕娥喝净了酒水,这才一饮而尽。
吕娥再次给两人满上。
青豚的油盐不吃,让吕娥明白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青豚能够从草根崛起,自然是有着过人之处的。
只是,这般儿郎,反倒是让吕娥更加欲罢不能。
早在齐国之时,其就立下誓言,嫁人当嫁大丈夫。
眼见这世间如此顶尖的儿郎就在眼前,吕娥怎么能够轻易放弃。
一杯酒下肚,吕娥的脸蛋更加红润了,就像是蓦然之间施了一层粉黛。
“君候需要什么,小女子心知肚明,小女子想要什么,想必君候也是知晓的!”
吕娥收起了妩媚,正色道:“小女子自认颇有一番姿色,虽然不曾见过君侯夫人,不知那魏姬有多美,但是小女子自认也是不差的!”
青豚不置可否,若论美貌,青豚见得很多,那个时代的人们可是有着四大邪术,只要脸盘过得去,就算是一个平庸至极的女子,稍作打扮一番,放在这个时代也是上等姿色的。
虽然少了那一分天然……
吕娥见青豚并无反应,心中稍有失望,转瞬却是斗气十足。
如此一个意志坚定,又有能力的儿郎,其吕娥凭什么要放过!
玉手轻拍,有小厮送来笔墨纸砚。
吕娥就着酒桌,写下了当日的经过,玉口轻启,吹干了墨痕。
吕娥小心的将纸张折起,递给青豚,道:“君候若想寻找理由,踏上齐国大地,这东西应当是足够了。”
她盯着青豚的眼睛,道:“小女子就在华阳,君候的眼光,小女子自然是相信的,小女子坚信君候一样看得出小女子的心思。
奴不做他求,只在此地等着君候再次到来。“
青豚收起纸张,小心的放好,长叹道:“这是何苦呢!”
“某的家中已有夫人两房,更有定下媒约的女子尚未娶回,这添房的妾,更是已经有了十余人……
吕姐儿的心思,某看得出只是,敢问吕姐儿,两情相悦不好吗?
平平淡淡、长相厮守亦是福!
孤征战四方,时常身处险恶的军旅之中,又怎敢在耽误了吕姐儿!“
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一层纱。
话题既然已经挑明,似吕娥这等奇女子又岂会扭扭捏捏。
更何况这个时代可是有着春游传统的。
何谓?
男男女女的跑去河里面泡澡,若是看对了眼,那就可以抱到一边的草丛里行那敦伦大礼……
理学不曾兴起之前,华夏的风气是开放的,对于女子的道德要求也只是婚后罢了。
当然,与后世的那种滥交,又有不同。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婚姻自由,伴侣纯洁,像后世那样一天换三个男朋友、麻辣烫一碗来七炮之类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君候怕是不知,小女子生性坚毅,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放手的。
君候志在四方,且只管去做,小女子之志只在君候,君候也不要推脱!“
吕娥笑容兮兮,脸面上挂着的却是纯洁的笑意,一无之前的媚态。
吕娥屈身送别,道:“唐家姐姐即将生产,君候只管前去征战,唐家姐姐这边,小女子自会前去陪伴。”
青豚的眉头皱起,呵斥道:“休得胡搅蛮缠,若是唐佳有一点差池,孤定不轻饶!”
吕娥却是正色道:“君候想岔了,娥虽然胆大,却从不胆大妄为,娥只是觉得唐家姐姐临产之时必然心情烦躁,只是陪伴着说说话罢了。
若是魏姬夫人亦或小公子有所差池,君候只管调查。
娥虽然偏执,然则并不会拿全家性命相赌。“
青豚头疼的紧。
历史上这吕雉力排众议,以上层之身,坚持下嫁给混混刘邦,这性格自然是难以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