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记恨自己今晚的怠慢,在军将面前说上自己几句坏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以,弄明白了事情起因后,屯长便对牛百万也客气了几句。
牛百万却诚惶诚恐,连声道:“哪里哪里!某谢过军爷的通融了。”
当即,那小筐再一次从城头上放下。
屯长道:“牛老爷,抱歉了,军律所在,只能委屈牛老爷如此进城了。”
牛百万心急如焚,况且秦国军法严格,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即连道不敢,伸腿坐进了筐内,被守卒拉上了城头。
当即,那屯长便命令两名士卒,带着牛百万前去县衙,寻找刘五百主。
却说刘姓五百主,本来只是一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吏,在攻楚、攻魏的战场上立了功,这才被提拔为五百主,是以,其在秦国时并无婚配,也自然没有尝过女子的美妙。
牛百万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其后,这厮浦一尝到女子身上的乐趣,当即就陷入了温柔乡之中,不可自拔。
其每日待天色将黑,便早早的结束了政事,回了县衙后堂,与那牛姬温存。
而牛姬自被阿翁耳提面命,教导一番后,送与刘军将为妻。一方面是为了阿翁的前途,另一方面却是出自女子相夫教子的天性,是以,牛姬倒也是与那刘军将相敬如宾,两人的小日子也算过得很是舒洽。
刘军将在魏国乃是孤身一人,这牛姬自然也无婆嫂妯娌需要磨合,两个小年轻的甜蜜单独时光,自然是似水交融,如胶如漆……
今日也不例外,夫君刘军将早早便结束了事务,回到家中,胡乱吃上几口牛姬做好的饭食,就急不可耐的抱着其,进了房。
刘军将也顾不得褪下衣衫,当即就伸出蓄满了绒绒短须的嘴,在牛姬那洁白修长的脖颈间,拱了起来。
……
未几,衣衫扔了一地。
……
烛影下,两个人影彼此迎合不休。
……
“砰砰砰!”外门被砸的乒乒乱响,接着一个焦急的呼喊响起:
“军将!军将!”
刘军将正在牛姬身上驰骋,正到兴头上,忽然被打搅,顿时吓得浑身一抖,一道湿、热……
那进出刮骨窟的独眼龙,当即就焉了……
“谁啊!”刘军将有些不满!
本来还可以在坚持一盏茶呢,这一嗓子,差点让其不举。
牛姬脸若桃花,鼻息混乱,宛若攀山,正到巅峰时,却忽然失去了动力,当即也有几分不满,于是一双洁白的藕臂,攀上了刘军将的脖子。
“军将,有急事。”
门外的声音依然不依不饶。
“相公,汝又有事么?吾还想再要……”
刘军将俯下身子,亲了牛姬那洁白的额头一口,道:“乖乖在家等吾归来。”
当即,刘军将光着身子下了床榻,寻摸着拾起地上胡乱扔着的,自己的衣衫,穿戴了起来。
待其套好了腓衣,却见一双温柔的手,将衣裳披在了其的肩上。
刘军将转过脸去,正见到牛姬裹着薄被,洁白的山峦露出大半,当即又心猿意马,忍不住在那饱满上掏了一把。
……
牛姬细心的帮刘军将穿上衣衫,系上襦裙,然后抱着其的后腰,道:“相公,吾等汝归来。”
“嗯,汝先睡吧,吾等下就回来。”
刘军将拍拍妻那洁白滑腻的小手,扭身在那一抹嫣红上吻了一下。
掰开妻子的手,刘军将转身出了内室。
“何事?”
门外传来夫君关上房门的声音。
牛姬本来要去睡下,刚才的疯狂,让其浑身发软,此时却是有些乏了。
“军将,牛百万牛老爷来了。”
“哦,可曾知道其来,所为何事?”
牛姬浑身一震,急忙踢掉鞋子,光着脚走到外室,将耳朵贴在门口细细听去。
“军将,据牛老爷说,有一群游侠攻占了牛家庄,牛老爷趁其等烂醉,趁机逃脱,赶紧前来报信。”
“哦!”
夫君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只是此时这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想必其等已经渐渐远去了。
“那吾等前去看看……”
刘军将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丝毫都听不到了。
牛姬无力的靠在门上,泪水悄然滑落。
阿翁为了自己的前程,将其送给了别人糟蹋……
这秦人刚刚与其培养了几分感情,听到其刚才决定出门后,竟然连一个招呼都不打……
牛姬顿时明白,原来自己在刘军将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罢了!
这些个臭男人,心中想的唯有军功、官位罢!
泪,滴落在地面上,渐渐洇湿了一片……
此时,牛百万正焦急的等待在县衙偏堂内,秦卒送上的茶水,其却是碰一口的意思都没有。
正当其纠结着自家又被那群可恶的游侠,祸害了多少好东西,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妇翁,汝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城里,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了吗?”
牛百万闻言,差点感动得流下眼泪,其转身,再次将经过对“女婿”叙述了一遍……
妇翁,古时候对于岳父的称呼。
《初刻拍案惊奇》:知县对那女婿说道:你妇翁真是个聪明的人,若不是这遗书,家险被你占了。以及《阅微草堂笔记滦阳消夏录三》:狂奔二十余里,至相国庄,已届亥初,识其妇翁门,急叩不已。
刘军将搀扶着牛百万坐下,当即拍着其的手道:“妇翁放心,吾已经听说了牛家庄的事情,吾这就调集兵马,将那些违法乱禁之辈一网打尽!”
牛百万连连拜谢,虽然刘军将称呼其为妇翁,但是牛百万却不敢真的以其泰山自居,要知道,刘军将手中足有五百军士,乃是这焦城最大的一股力量。
其身后又站着庞大的秦国,而焦城不过是秦国新征服之地,其牛家虽然在乡下数一数二,但是在这焦城,却是顶多二流家族罢了。
况且,其也不过是见机得早,率先投靠秦军,这才能得到公士爵,落下一个乡老的职位。
若是秦国统治时日长久之后,有爵位者自然会增多,到时候,其的这点先机就算不得什么了。
甚至,其若是恶了秦吏,其这乡老,都有可能被拿下!
要知道,其不过就是一个公士爵罢了!在秦国,就算是一个里正,那也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