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仁义了,他还活着,但他废了!必须得废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里,一个废人,要比一个死人更让人痛心。”
“你,你,我要杀了你。”
黎寨寨主一直强忍着心里的愤怒,迟迟没有发作,看到自己最强的儿子变成这样,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向石光,而伊松站在她的不远处,直接挡在了石光前面,脸色冰冷的阻止了对手!
“学着去接受,如果今天胜的是你黎寨,那么我敢他拖出来的是我的尸体了!”
石光漠然的拉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伊松,大踏步走向主席台,浅浅一笑,看着黎寨寨主那痛哭流涕的脸,居高临下的说道:“再装像一点,我一定捧你当明星!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这个一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外戚,竟能顺利的当上黎寨的总巫,若没有您当初的大力支持,她不会这样轻松就能坐拥这一切。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不过是条狗而已,而且还是喂不熟的狗,老寨主两年前突然暴毙,紧接着最有希望继位的兄长意外坠入山崖,尸骨未寒,而你最没有希望,却坐到了如今的地位,这是巧合吗?”
说完这段话,石光直接掠过震惊失色的黎寨寨主,直挺挺的走向坐在那里的黎寨大巫,高过她半头,脸上的笑容在看她那张扭曲的脸,突然笑的更加灿烂。
“感谢你,给我发泄的机会,今晚,我很开心!”
石光说完这句话,扭身看向不远处的伊松,淡然道:“岳父大人,有些仪式是不是要例行折腾一番呢?我等着洞房呢!”
伊松听到这句话,猛然回过神,快步从身后的祭台前舀起那把象征着权力的黄金苗刀,双手恭敬地递给石光,那些繁琐的礼节,顷刻间被眼前自己的老丈人略去,倒不是他不想,而现在这样的大环境,必须要先确定石光的地位,不然,他嚣张的表现,必将引起公愤……
单臂举起黄金苗刀,君临天下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石光一脸笑容,在全场鸦雀无声时,轻声道:“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也得做点什么不是?向总巫,伊总巫,您们两人一人精通秘药,一人精通巫医,我想检验一具尸骨,应该不成问題吧?明天,我要开棺验尸,证明黎寨老寨主的死,绝不是突发事件,而是人为。”
“混账,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
当黎寨寨主情绪激动,想要继续表演下去时,那把象征着权力的黄金苗刀,毫不犹豫的架在他的脖子上,石光收起笑容,表情严肃的说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放肆,即便是十乡八寨的寨主,也没有权力任意去动逝者的遗体,更不用说开棺验尸了!”
向寨寨主情绪相当激动的,无畏的站起身看向石光。而他的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死者为大,在苗疆这样作法,是对已逝老人最大的不敬。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眼瞅着石光就要成为众矢之的时,一直坐在那里看着石光精彩表演的圣女奶奶,缓缓的开口说道:“大家听我说句话吧?”
圣女奶奶是苗疆的老资格,在老人心中,她的地位崇高,即便是与伊寨不合的黎向两家大佬,都对她恭敬有加,虽然今天大家都看得出,她略显向着石光,但细细品味,貌似也都在情理之中。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她并没有任何错误,反而是黎寨的大巫,有些咄咄逼人一看情形不对,先是派人支援,又中途毁约,所以当她开口时,没人再敢议论。
奶奶直了直身子,目光紧盯着石光,突然气势变得凌厉起来,声音尖锐的说道:“作为一个未来的族长,请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很有可能牵扯到方方面面。站在这里的都可以说是你的长辈,苗疆百年祖训,绝不容他人践踏,也不会从你这里开先河!所以,我现在就要你收刀,然后赔礼,否则的话就滚出苗疆……”
奶奶说完这句话,重重的用拐棍砸了了下地面,而方寨总巫瞬间站起身,看向石光。听到奶奶这句话的向寨总巫表情严肃的随声附和着,就连黎寨大巫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奶奶的反戈使石光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界。面对着大家的虎视眈眈,就在石光难以抉择时,一支枯木的手面搭在了石光肩膀上,侧过头的石光,看向身旁恢复和煦笑容的奶奶。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所有的繁琐礼节以及身为寨主所要遵守的祖训和管辖范围,明天让各个族长再给你讲解。念你初犯,得过且过!若再有此事,决不姑息。”
奶奶的话,可谓是中规中矩不偏不倚。即便石光再口出狂言,但他也是按照规矩选举出来的新任寨主,即便心里有再多的抱怨和非议,甚至怨恨。可现在也只能得过且过了。
石光收起黄金苗刀,脸上表情显得极为艰难,朝着黎寨寨主半低下头,声音稍显冷冽,不过还是按照奶奶的意思,向对方低头。至于躺在地上昏厥过去的黎明,则因为这件事情的突发,而被人暂时遗忘了。
在众人的拥簇之下,石光正享受着权力带给自己的优越感。可石光的脸上还沉溺在刚才的凶险之中,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作为石光现如今的合法妻子,一品红早在几个婆婆的陪同下,早上起来回房准备了,圣女两天的风光在今晚戛然而止,从今以后,她也比寨子里的其她女人,更加的注重自己的涵养,以及对方丈夫的忠贞和迎合。
当石光带着大家走到寨口时,那人山人海的场景,让人惊喜不已,围集在这里的男女老少们,在看到为首的石光时,不约而同的喊着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
“蛮公,蛮公!”
与前几次的蛮公不同,而这一次石光自身的威望盖过了他外公曾留下来的余韵,石光站在寨口,神色稍稍缓和的露出灿烂的笑容,举起双臂,大家会意的停止了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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