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不先跑过来?怨谁呢?”
石光心里嘀咕完这句话,用他那泥泞的大爪子,不老实的探过一品红那破洞的外衣,当手面摸在对方精致的臀部时,这妞忽然推开了石光,拨出某人的手掌,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路虎,嘴里嘀咕道:“走了?她走了,你的作用也没了。”
说完,一品红一瘸一拐的走向远处,而石光则傻傻地愣在了那里,猛地发现,原来这妞那么疯狂是为了气走苏曼萝?天杀的,原来单纯的象纯牛奶似的一品红,啥时候会用心计了?
一行人回到君临四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零点了,浑身泥巴的一品红,与脸色苍白的阿婆刚一见面,两人就哭的稀里哗啦,紧紧地搂在了一起,而墨水仙在下床走路时还蹒跚不已,此时更是不顾一切的冲向脸颊肿胀的一品红,吓得一旁的鸡仔不停地长吁短叹……
石光清洗下全身,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下伤口,对方的这一枪,只是穿透了他的肌肉,并未对其造成太大的影响,至于一品红,肖老爷子亲自找的女队医为她检查了身子,还算不错,就是一品红两天里高度紧张,未曾休息,这时精神放松之后,有些虚弱,在为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后,这妞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这时石光突然间想到什么的,飞奔上庭院内的一辆越野车,在发动油门的同时,并叮嘱鸡仔几人,今晚轮班看守金家,在越野车飞驰而出时,小妖挠着头轻声对鸡仔说道:“老大那么紧张的出去干啥?”
“大事件,石家又添新媳妇了……”
“嗯?”听到这话小妖,思索了少许,乍然道:
“雷大警官吗?”鸡仔神秘莫测的点了点头,今晚,老大,千万别把伤口累开了……
而此时的雷晓娇,正一遍一遍地打着石光的电话,不过里面却传来令人绝望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从焦虑到不安,再到如今的心痛。已经不知第几十次听到这段回答后,雷晓娇的心,如同碎了一般,难以愈合。
恋爱中的女人是敏感的,特别是经历过一场浩劫的雷晓娇,已经把石光当成了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男人。然而给自己的保证,给自己的承诺。都随着这让人刺痛的声音,变得可笑起来……
雷晓娇知道他忙,忙于事业,忙于工作,雷晓娇更知道那个优秀的男人,身边不缺少像她这样的女人,可自己,就是这么义无反顾的相信他,深爱着他,从不去要求他什么,平常哪怕对方不接听自己的电话,她都会自己给自己一个牵强的理由,搪塞着自己。告诉自己,他忙,他真的很忙……
过了明天,自己就将远行,她的要求不高,就只希望他能临走前陪陪自己,为了这一晚,雷晓娇还特意去了趟内衣店,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看起来是这么丰盛,可是,想要的结果和期待的浪漫,也算着这声回答,支离破碎。
委屈的泪水不争气的滑落而下,紧咬着手指,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在自己父亲去世后,雷晓娇就曾自己告诉自己,不准哭,绝不准再哭。可这一次,泪滴还是倾泄般流淌出来。
雷晓娇猛地站起身,拉开阳台推拉房门,任由凛冽的风雨肆虐着自己的脸颊,看着主干道上那闪烁的霓虹灯,以及川流不息的车辆,雷晓娇抿着嘴唇,抱胸伫立,豆大的泪水再次滚落而下。
就在这时,只听唰的一声,外面传来清脆的甩臂声,雷晓娇瞪大双眼的,看着阳台窗户口处突然出现的玫瑰花,霎时间愣在了那里,一只粗糙的大手,艰难的扒在了窗户边上,等到鲜花移开之后,石光那满是雨滴的脸庞诡异地出现在了雷晓娇面前,笑容依旧灿烂。
石光腾空跃了上来,看了看手腕上的防水手表,小声说道:“十一点三十七,不算食言,我说过今晚会来,决不等过零点!”
雷晓娇急匆匆的凑到前去,此时此刻她已经热泪盈眶,不过现在的泪水与刚才的眼泪截然不同。喜悦,兴奋,感动,一切的转变是如此的迅速,幸福到来让雷晓娇难以相信……
“麻烦你转过身,借过一下,嗯,摆脱,这是六楼诶,很费劲……”
雷晓娇快速让开身子,石光一跃而起,麻利的穿过窗口,但当落地的一刹那,腿弯上刚刚处理的伤口,在雨水的浸泡下,再次用力拉开,立刻那些鲜血映红了他的裤管……
雷晓娇看到这一幕,收起自己的泪水,紧张不已的蹲下身,连声说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怎么……”
一连串的疑问,令石光挠头搔耳站在那里,不知该从何说起,等到对方执意要看自己伤口时,石光才不情愿的把手搭上她的玉肩,一瘸一拐的往里屋走去。
清馨的布局,典型的小女人格调,淡粉色的主题使雷晓娇的房间极为亮眼,石光坐于床角,被雷晓娇紧张的撩起大腿,当雷晓娇想要去检查石光伤口时,这货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裤子紧,想看伤口,得脱掉!我现在不方便,来,你帮我吧!”
雷晓娇睁大了眼睛,抿着嘴唇,脸上多了一抹红润。石光斜躺在叠好被褥上,就象一个待宰的羔羊,不过那风骚的模样,和那捆于腰间的麻布腰带,如同一条导火索般呈现在雷晓娇面前,估计这一解开,就点着了。
“别看了,再看你男人就流血至死了,你不守活寡一辈子?”
“哼,谁稀罕你,有现成的电梯你怎么不坐,为什么要爬楼?”
“想给你个惊喜吗,你看,这刚受伤还未来得及处理,怕误了时间,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这不还是怕你生气嘛!”
一番话雷晓娇听得心里暖暖的,石光的能力她是见识过的,一般人还真难伤住他,虽然石光来时刻意的冲洗一番,并换了身衣服,但那留在臂膀上,零星的小伤,还是向雷晓娇表述着,他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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