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光已经俏然下车,不过他又绕到了车头,笑呵呵的回答道:“你这话说的,我咋玩你了,我说的很清楚,而你回答的更干脆,狼豺陪虎豹,你情我愿的事情,咋就成了我玩你呢?”
此时白冰冰也已经下车了,踩着高跟鞋追赶着石光,两人在地下停车场的一角,几乎扭打在一起,当然冷石大人只是被动挨打,而白冰冰则不计后果的宣泄着。
停车场的另一边,一辆甚为普通的雅阁车窗,缓缓的落了下来,一名当地人模样的男子,手里拿着照相机,拍摄着白冰冰与石光打闹的照片,而就在他专心致志做陈老师的时候,这时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支粗犷的手臂,直接钳住了对方的脖颈,猛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对方彻底软在了车厢内。
“前边搞定,柱子哥,你倒是速度快一点。”
一个女人的成熟与否、魅力与否,并不一定要出口成章、讲得出许多深刻的道理的,或者是思想境界达到多高的境界,而是待人接物让人舒适,不卑不亢,能保留自我的棱角又有接纳他人的圆滑而活着,面对不喜欢的人和事不需要辩解,仅仅一个微笑就足够了。
有魅力的女人,即使她不开口,仍会让你魂牵梦绕,不管她与你保持什么样的关系,哪怕是敌对,你在她面前总会小心翼翼的战战兢兢。
迎着金舒雅那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的眼眸,一名宝石集团高管站在她不远处,声音略显颤抖的汇报着上个月的各项财务报告。
会议厅内,大部分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声音影响了这位新董事长的思绪,虽不是如履薄冰,但也潜心的敬畏,可又忍俊不住的多看两眼。
三个月前正式全盘接手宝石集团,两个月前完成重组,或者更直白点来讲洗牌,与金舒雅外在的柔弱截然不同的是,则是她手腕的强硬,除了布莱恩公司以及岭南业务未有涉及外,就连石国富所执掌的北都业务,也都受到她的牵制。
曾经围集在梅若香身边的老臣,百分之七十都“被养老”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都在闲暇的二线部门,一时间,宝石集团上下哀声一片,甚至不少老人倚老卖老,跟她顽抗,但最终的结果,让人咋舌。
前宝石集团董事会副董事长锒铛入狱,这个案子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架在众人脖颈,让人窒息的同时,又望而生畏,而这个时候梅若香的悄然离去,更加坐实了她金舒雅石家主内一把手的位置。
与阿谀奉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私下里以讹传讹下,这张让人垂涎俏脸,成为了歹毒的代名词。
白冰冰撒手不管了,妮可远走他乡了,更坐实了她“妲己”的贬义尊称,在外界看来,这就是蛇心女人,为了掌握所有,不择手段。
但在随后的一个多月里,她所主持的宝石集团改革,令本来百病缠身的宝石集团快速拨开了阴霾,许久未曾见到过的阳光,映射在众人脸上,这让人又恨又爱的“黑色三月”,成为了权贵们口口相传的趣闻。
敬她,恨她,怕她却又不得不佩服她,一朝天子一朝臣,从客观角度上来讲,金舒雅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但就从人之常情,以及道德来讲,她的形象,完全被丑化,可你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存在,又让老暮的宝石集团,焕发了青春。
今天是金舒雅大胆改革一个多月后的第一次集体高层会议,这里的所有人都与眼前这个”武媚娘”有过多次接触,你根本无法从她的那张祸国殃民的俏脸中看出她的一丝情绪变化,无形中的那种威慑力,令整个会场变得倍显紧张。
直到这个高管汇报完后近一分钟时间内,金舒雅都未改变过任何姿势,似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直到她的一名助理接了内线电话匆匆凑到她身边,她才回过神的紧皱着眉梢,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扫视着众人,最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汇报的高管。
被这份目光如此注视着,对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片刻之后,当金舒雅主动拍掌,打破会议室这份寂静时,众人才长出一口气随其鼓掌。
简单扼要的总结了这一个多月来改革进展和不足,金舒雅用极其平稳的语速,阐述了几个重点以及细节,台下那沙沙作响的记录声,在其稍稍停滞,异常的清晰,最后,在掌声的欢送中,金舒雅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踩着近八公分的高跟鞋,金舒雅快速的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而生活助理紧随其后,有选择的向金舒雅汇报着。
“金总,会议刚开始时,老佛爷和梅总就到了……”
金舒雅进门前收住脚步,刻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角,侧过头对身后的助理交代了几句,轻柔推开隔音效果相当好的红木门,片刻之后,老佛爷那爽朗的笑声就萦绕在了金舒雅耳边。
老佛爷和梅若香坐在落地窗前,闻声侧望,当老人看到金舒雅进屋后,主动起身,这种待遇就连石光都不曾享受过。
金舒雅看到这一幕,加快了脚步,赶在老人绕过座椅前凑到了她身边,一双枯手紧拉住了金舒雅略显冰冷的玉手,金舒雅低下身来,不让老人踮脚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直到现在,金舒雅脸上才显现出一个女人应有的贤淑笑容。
“奶奶,妈。”
“若香啊,你还别说,我家孙媳妇,还真有武媚娘的样貌,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子,跟人家唐高宗差远了。”
“妈,您这是夸国栋呢。”
“哪儿啊,我这是夸孙媳妇长得漂亮。”
说完两人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而金舒雅则笑盈盈的搀扶老佛爷坐回原位。
桌上摆着梅若香亲手泡制的花茶,金舒雅落座后,倒茶的事,都有她来张罗,许久未见得孙媳妇了,老佛爷有些想念的慌,言语之间更有责怪的意思,从吉林到汤河镇,也不过半天的时间,金舒雅都没时间回去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