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枪声响起,划破了宁静的夜空,而刚才举枪的那个保镖,已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握枪的右手被一颗子弹打穿,鲜血染红了他身边老板娘云蕾的衣服……鸡仔已经到了,石光当然相信,鸡仔一向是随叫随到的,而且一直跟老大保持百米距离,以便相互照应。
数名保镖守在云蕾身边,快速把云蕾护在中央,毕竟是职业保镖,危机时刻首先想到的是老板性命,他们也懂得用生命去守护,当然这也是职责!
“我很欣赏你们的敬业态度,不过我保证你们一样会死,而且还保护不了老板,要不就试试看!”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但极有威慑力,霎时间令所有保镖神经绷紧,云蕾当然也知道石光绝对没有开玩笑,神龙猎人的名气她是听说过的。
在西方地下世界,神龙猎人的名号不蒂于死神的称号,所以她拨开挡在身前的保镖,几步走到女管家身边,毫不避讳地面对着石光……
然后,下一秒,啪,一记响脆的耳光,云蕾扬起手臂,重重的给了女管家一巴掌!
转过头收起之前的妩媚笑容,冷着脸对对石光说道:“他们的行动,并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否则的话,我想你恐怕也走不到这片树林的……虽然我不会打女人,但不能保证不杀女人!你知道我的老底,作为神龙猎人的一员,我只关心我老板的人身安全,如果有人触我的毒头,我一定能让她后悔,而且生不如死,不信的话,你们都可以试试看!”
石光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寂静,只听到夜风的呼啸声,威尼斯的人全部都冷着脸站着,连同云蕾在内,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他们当然听说过神龙猎人的传说,不巧的是,他们今晚的对手,居然就是这个活阎王!
石光见对方都不说话,慢慢地扭过头去,盯着那位女管家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不会杀你,不过你回去告诉你另外一个主子,让他别挑战我的底限,那样他会死得很惨!”
说完这句话,石光扔掉长棍,用带血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云蕾的身前,然后反复擦了几下,拍了拍了云蕾的脸颊,小声道:“不要紧张,对于女人,我一向怜香惜玉的,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尤物,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熟女!还有,我说过事,希望你考虑清楚!”
石光说完这句风骚至极的话,然后风骚至极地转过身,迈着风骚至极的脚步走开了,而身后的云蕾,不顾脸上和身前被石光擦满污血,竟然慢慢地追上去,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说道:“我考虑清楚了,欢迎随时回来找我哦!”
石光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甩开大步走到省道前,而鸡仔则不失时机地将捷达塞车开到石光身边,然后下车,一脸歉意的笑容,亲自为老大打开车门,陪着笑说道:“老大,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只是去解决两个藏在暗处的‘乐色’(垃圾),耽误了一点时间……”
石光微微点了点头,钻进车内,捷达赛车扬长而去。
十分钟后,在威尼斯会所内某间装修豪华的包间里面,云蕾站在床前,仍旧穿着那身带着血迹的连衣裙,表情凝重,机械地抽着女式香烟,而此时那个擅作主张阻击石光的女管家,神色紧张地看着老板的影子。
“张美,你来威尼斯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云蕾慢慢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盯着对面的张美。
“云,云总,我……我是怕你被别的男人抢走,才做出这种事的……因为我爱你……舍不得你……”
果然是一对野百合!不过云蕾并不吃她的这一套,下一秒,只见女老板愤然转身!
“你还在狡辩?”
然后云蕾款款走到女管家张美的身边,一手托起她的下巴,露出诡异的笑容,继续说道:“张老三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敢替他卖命!前段时间刘书记的那份录像被人拷贝,是你做的?要不他不会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去碧桂园参加预售,那个老家伙,他还没那么大的胆量……”
“云,云总,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孙正隆和张老三之间的关系,虽然很隐秘,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想在中海做到密不透风,都是很难的,他们狼狈为奸干的那些勾当,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当然我只是道听途说,而你,跟着张老三风花雪月很久了,应该了解的更多内幕……”
云蕾的这些话,明确地说出来孙正隆利用威尼斯的录相资料,抓住了刘书记玩女人的证据,所以刘书记不得不听孙正隆的摆布,而录相资料,正是威尼斯的女管家张美提供的,当然,张美也得到了丰厚的报酬……
一切都是狼狈为奸,自以为隐藏得很深,如今在云蕾轻易地揭露出来,顿时令张美傻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简直是战战兢兢,看老板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身体都在忍不住颤抖……
“其实,我一直都很纳闷,孙正隆和张老三为什么要去动金舒雅?只是为了帮助赵天正上位?显然有些说不通,赵天正正在联络和运筹东洋山口集团来中海投资,他们是通过孙正隆联系上的,也就是相互利用,这个局我一直没看明白,所以,我一直重用你,想一点点套取资料,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你也只不过是张老三养的一条狗而已,而且是一条仅供发泄的母狗,如果我的分析没错,今天你想要阻杀石光,不光是为了以后对付金舒雅,还有一点就是石光能治疗张月美的病,而张老三一心想控制整个张家,自然不甘心石光动了他的定时炸弹!张老三和孙正隆下的这盘棋,可真是令人费解,他们是动机的,张美你告诉我……”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张美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神色慌张地说道:“云,云总,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