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没按西格弗里德的方法来动手,她的手段太过残忍,看看自己身上这几个破烂的血窟窿,目前还不知道烈焰有无自愈性,万一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就糟糕了。
最终丹想到了一种办法。
因为被这黑线糟蹋过,他对其特性有更清楚的了解,这是一种大功率吸收魔力,然后将吸收的魔力利用某种转换结构排除体外的玩意儿,同时它还具有致神经衰弱的毒素。
黑线因为没有其余的‘消化系统’,吸取的魔力只能挥发到空气中,利用这点,丹堵塞了它的排出管道,在加大魔力的输出。
这玩意儿被如同填鸭一样吹得体型鼓胀了起来,最终承受不住魔力满盈的充胀感,自爆了开。
烈焰渐醒了来,她的自愈系统比丹想象中的要强大多了,在驱散了‘黑线’,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这种愈合速度就算是丹覆上成倍的云南白药也不及。
看来之前是多虑了。
之后由烈焰将她的身份重新向西格弗里德做了阐述,西格弗里德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中对烈焰的身份做了戒备,她可不想丹那样会轻易的去相信别人。
丹也从烈焰的口中得到了他内心疑虑的诸多答案。
即便是当初的人们因为末日迫不得已拟定了烈焰计划,但这仓促的计划并非一时兴起便能完成的,至少以当年的技术,还有很多偏颇的课题是攻克的…全球核兼容问题…最终武器自保性…魔力适应性…
陈谷烂米的琐碎问题背后暴露出来的是,在近两三个世纪科技飞速、高速发展过后,魔术圈子里发展的滞停问题。
虽然这些都是一些用时间就能抹去的小问题,但烈焰计划的研究人员们清楚的知道,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除却这些小问题外,有一点核心问题是就算魔术圈在进步两三个世纪也不可能完成的课题能源核心的挑选。在原计划的蓝图里,烈焰的能源补充自不能像普通的魔偶一样,能源时不时亏空然后自充,他们所希望的是一种能够无穷无尽的能源核心。
最终,一名教授发现了未知生物死后遗留的那红色的晶石,这是远超目前科技的一种人造产物,与之相比,原本预备的诸多候选能源就相当于20世纪中的电子计算机与21世纪中的笔记本相比。
它就像是一块性能极佳的cpu,能够完全解决并兼容之前课题中的诸多问题。
虽然这名教授的提议遭到了很多固执派的反驳,他们认为这种物质远超目前科技,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而且红色晶石中还有许多他们不明思议的结构,他们也是只能做到完全的拷贝,而不能具体明了。
不过在这名教授的身份,还有诸多其他乱七八糟的原因下,最终研究组还是选择了这种自己都研究不明的材料。
因为真的,上帝留给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这也就是烈焰脖颈红色线条的来源。
听了烈焰的解释,丹还有一些疑虑,问道“就算内核是同种物质,为什么你的线条数量也好、复杂程度也好都要比那些怪物更甚啊?”
烈焰撅了撅嘴巴,不高兴的道“问问题之前叫我烈焰女王,至于你说的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恐怕就算是那些将我造出的科研组也不清楚吧,对这点只有一些不能证明的猜测。”
“什么猜测?”
“被赋予的目的,像这些未知生物的条纹简陋,而据观察它们只是凭借本能的在行动、攻击等。而我……不用说了吧。”
丹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回答勉强能够接受。
说的哲学一点儿,这可能像烈焰说的是那样赋予的使命,说的客观一点,这是进化的选择!
做个比方,单细胞生物的结构与人类相比如何?
清晨的光芒照透着厚实的血色云朵洒在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空荡的城市被覆盖上一层血色。
小巷由很早以前人们利用青石板铺盖的台阶上,在夜晚凝聚的薄薄霜层逐渐融化,水滴滴答答的顺着稍有坡度的台阶流下。
因为昨夜还下了一场蒙蒙小雨的缘故,清晨的浓雾格外的厚,大街小巷,宛若仙境,门口守夜的丹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潮湿空气,向盖着褶皱窗帘的窗户上敲了敲。
“睡够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昨天除了那几次遭遇后,就再也没遇到怪物的袭击,在空旷的城市寻找了很久,但是却怎么寻找也没找到那些人的蛛丝马迹,就仿佛自从他们分开后就不在同一个世界一样。随便入了一家民宅,便寄居了一夜。
夜晚的小雨下到半夜便停了,12月北美的夜风格外刺骨,潮湿的空气袭来仿佛能将人冻傻一样。而丹迫于西格弗里德所慑,不情愿的带伤守了一夜。
咔门开了,门缝冷风卷入室内,让白衣的西格弗里德向手心哈着气,光着脚不停发抖点着光洁的地板。
“快进来,快进来,冻死了。”
丹进了屋子,顺手将门关上,里面的温度和外面宛如天地之隔,里面温暖如春,让丹全身心都酥软了下来,冻僵的关节都仿佛化了一般苏醒着。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会享受啊。
室内由塑形术构造了一个巨大的火炉摆放在正中,火焰就像欢呼雀跃的精灵跳跃着,即便是在门口,丹也能感受到其上的温暖。
想了想自己在外面冻了一晚上,而她们倒是不会亏待自己,丹心中就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酸楚。
难受…想哭。
烈焰穿着蓝白色格子棉睡衣还在不安分的睡着,被子只盖着肚子,脚从床沿上搭在地板上。一旁的衣柜一侧门打开着,女性的衣服散乱在床上,至于她原本的那件燃烧着魔法烈焰的黑色礼服则是整齐的挂在衣帽架上。
西格弗里德打着哈欠走向了洗手间,镜子中反射出她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水龙头,温水花花的流下,升腾着白气,镜子瞬间模糊了起来。
她含糊的道“昨夜有什么发现吗?那几个人没有什么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