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陆远征很喜欢这个可爱的朵依姑娘。
“当然,虽然我们的年纪相差很大,但是我交你这个大朋友了。”
“大朋友?”陆远征这才想到自己往脸上贴了胡子,看起来起码将近四十岁。
“我阿哥的忘年之交也是很多的,他们经常到我这里来谈天论地,都是空谈,敖差首领基本上都不会采纳他们的谏言。”
“你阿哥干什么的?能够给敖差首领进言,那他在弄瓦城肯定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哩!”
“敖差首领为了笼络人心,召集一帮文人成立了尚学堂,目的就是为了集思广益。可就他们那些文弱书生,只会夸夸其谈,谁会去听他们的话。”
“利用得好,文人墨客比利剑有用啊!”
“我看你斯斯文文的,该不会是跟阿哥他们一样,搞学问的吧?”
“我?你看见过哪个搞学问的在人家大门口撒尿的?”
朵依听到这里,“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跟你说话真有趣,不像那帮书呆子,整天就是故作深沉,一点一起都没有。”
“你阿爸阿母是做什么的?”
“我们兄妹俩自幼父母双亡,幸得邻里接济,保住小命。从小到大,我与阿哥相依为命,守着这份祖业,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这句话刚好触动了陆远征的敏感神经,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孤儿,他何尝不是跟着爷爷相依为命?
那种苦楚的生活,也许只有他们这种人才能切身体会得到。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
“我这里那么干净,怎么会有沙子,你哭了?”
朵依这个小屁孩怎么那么不依不饶的呢,对什么事情都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废话,被你踢这一下,我不死就不错了,哭两下子怎么了?”
“那倒也是,我说陆大大,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呢?”
“我只是一个人民公仆……”
“就是奴仆咯!”没等陆远征说完,朵依马上接过了话头。
“额,大概是这样吧,但不是奴仆,是公仆!”
“那就是大家的奴仆咯!”
“而且还是人尽可夫的那种,我够悲惨了吧?”陆远征与这位思维跳跃极快的美女实在是没法沟通,也省得再与她多费口舌。
“那真是够可怜的,不过等我阿哥回来了我跟他说说,让他给你恢复自由身可好?”
“那敢情好,只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权力。”
“不需要权力,他们这段时间在上书敖差,说是要放开奴仆,什么什么的……”
“是解放奴隶,世界大同!”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唉,我一个公仆,当然是需要懂得这些事情的。”
“你是一个有学问的奴仆,我阿哥肯定会喜欢你。”
“喜欢就罢了,我倒是想能跟他见上一面,听听他的高见。”
“他这个时候应该也快回来了,你一个奴仆应该也没什么事,要不就在这里等等?”
“我一个流氓,你不怕我,哼哼……”
“就你这个样子,还流氓,说话的时候脸都红了,怎么做流氓?”朵依咯咯地笑着。
“唉,真是不巧得很,今天遇到了一个女流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大白天的那么有空,你们弄瓦部落的女人都不用做事的吗?”
“怎么不用,我可是忙得很。”
“你现在很忙吗?”
“当然不是现在,笨蛋!我可是安政园里的鞠球教头,一般都是早上给他们授课,晌午以后那就自由了。”
“哇,想不到你还是鞠球教头啊,难怪那一脚踢得又准又狠,果然是专业的!”
“你才知道啊,幸好我只用了三成的力量,要不然,准叫大叔你花开富贵。”
“朵依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也就是才二十有五,不至于叫我大叔吧?”
“就你这个胡子拉碴的样子,二十有五?”
“我也就是留个胡子而已,真没那么老,而且,我也是一个鞠球的高手呢!”
陆远征没想到迷谷里也有人玩鞠球,早就已经心痒痒了。这个鞠球不就是足球嘛,陆远征在部队里可是有名的前锋,每次基本上每场比赛都要上演帽子戏法。
“大叔,哦不,大哥,看不出来啊,要不,咱俩过过招?”
“不好吧,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你一个弱小女子,这传出去了要让别人笑话。”
“先赢了我再说吧!”朵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羊皮鞠球,实心的,忽的一脚就朝陆远征这边踢过来。
“小样!”陆远征余光一扫,转身用胸脯顺势一顶,鞠球轻轻弹起,然后被稳稳停住。接着陆远征把鞠球往下身送,左右脚互换几次,调整一下姿势,“砰”的一声,鞠球旋转着,以非常大的力道向朵依飞去。
这一脚的力度之大超乎朵依的想象,鞠球的速度也是非常之快,忽的一下就飞到她的门面。
朵依发现接球已经来不及,正要侧身躲避,“嗤”的一下,鞠球擦过她半边脸蛋。
鞠球本身做工就差,球面粗糙,又是以旋转的方式飞过来,把朵依细皮嫩肉的脸蛋划出了几道口子。
“哎呀”
朵依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她从小喜欢运动,按理说伤筋动骨的小伤从来就不放在心上。可是这次不一样,擦伤的可是人家小姑娘的漂亮脸蛋啊,脸上不疼,心都疼死了!
“朵依,你,你怎么了,我看看……”陆远征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跑过去查看朵依脸上的伤口。
“陆大大,你讨厌,谁叫你那么用力的!”
“这踢球,不都这样的嘛”
“你就是故意的,呜呜呜……”
陆远征百口难辩,移开她的手,仔细观察伤口。还好伤口不深,只是擦破点皮而已。
“破相了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呜呜呜……”
陆远征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些女孩子,脸上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真的很难伺候。
“阿妹,你这是怎么了?”门外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位看到朵依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她的脸,擦破了点皮,不碍事的。”陆远征没等朵依回答,先给他们汇报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