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府中因为安生小主的中毒之事,将整个太子府气氛笼罩的十分压抑。今儿,就连天上的太阳也被乌云挡住了以往的光芒。
客厅内,原本还站立的云曦身体不自觉的轻微晃了晃,似乎随时要摔倒一般。
只见她脸色苍白,仿佛瞬间失去了血色,就连站都站不稳了。好在一旁的苏若其及时抱住她,才防止她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他抱着云曦回到房内,并且吩咐下人准备一些红枣炖乌鸡和血燕窝等端过来。
在下达这些命令的同时,苏若其也下达了另一道命令,就是命所有跟在安生身边的人和厨房之人一并关押起来严刑拷问。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脸部都可以结霜了,原本刚毅俊美的脸庞,如今冷得吓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自己妻儿之人,一定会用雷霆手段一一向伤害过她们母子的人,千倍百倍偿还回来。
云曦安静的躺在苏若其怀中,任由他抱着平放在床上。她现在心里非常乱,如今只能看下面的人能审出什么来了。
下人房内,三名穿着厨师服饰的男子和一名婢女跪在地上。侍卫拿着一条皮鞭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四个人。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说还是不说?”
他冷冷的话,让跪地上的婢女瑟瑟发抖,她双手紧紧的捏着,手心冷汗齐冒,就连后背的一襟也湿了一大片。
婢女始终把头埋得很低,只能从她轻微颤抖的身体上察觉到她非常紧张。
当然其他三名厨师男子也是万分惊恐,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勤勤恳恳想着如何把好吃的东西献给主子。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害得安生中毒,他们怎能不害怕。
其实不久前下人房一共跪了十多个人,有男有女,只是那些人因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已经被全部处理掉,如今也只剩下他们四人而已。
其中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厨子,大概四十多岁左右,他长了一张国字脸,微黑的皮肤怎么看都显得十分憨厚,他看了冷酷无情的侍卫半响才哆哆嗦嗦的说了出来。
“厨房中的食物端上去给主子食用之前,我们都会自己尝试吃食少许看有没有毒,然后再把食物交到贴身婢女手中再检查一番才会进入主人的口腹中。”
说到这里国字脸的厨师顿了顿,他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婢女,耽搁了一会才接着,不太确定的说道:“我们厨师这里没毒,那就是贴身婢女那里的问题了。”
听到厨师这话,婢女猛的抬头惊恐的看着侍卫连连摇头,她的双眸中写满了委屈和不安。
这时又有一名厨子跳出来指正她,说他看见婢女在送食物的时候在墙边停留了一会儿才走的。
那些侍卫个个是人精,听完这番话又查证了一些人,最后终于确定了是何人下的毒。
房内苏若其一直陪着云曦。
“你好好休息,一切还有我。”
苏若其一见她一脸愁容忙出声安慰道,他眼中满满的都是疼惜和宠溺。云曦抬眼眸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随后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
直到府中下人来报,府中的下人办事十分利索,一会儿便审出了结果。原来中毒之事,是安生的贴身婢女所为。
“禀告主人,属下无能问不出她的目的。”
侍卫半跪在地上对苏若其道。
“她可曾跟谁接触过,最近都见过些什么人?”
苏若其拧着眉头,深沉的眼眸中尽是狠辣,这下毒之人他绝对不会轻饶的。
见主子这般,半跪在地上的侍卫飞快的垂下眼帘,一一向他解说了当时拷问的细节。无奈还是没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躺在床上的云曦见侍卫已经被打发出去,这才对苏若琪道:“她是唯一的线索,一定要让人好好看着,绝对不能让她死掉。”
“放心吧,我会让人好好看着的。”
苏若其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唇角微扬,虽然弧度很低,但这浅笑让他原本布满冰霜的面孔柔和了不少。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面对这个女人他才能这样真实吧。
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出事了,第二天一早,侍卫慌慌张张来报。
“主子那婢女死了。”
房内,苏若其听到动静赶紧翻身下床,套上外衣开门走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动作十分轻,生怕吵醒了还在榻上熟睡的人儿。
她原本体质就虚弱,这一觉也睡得十分沉。苏若其心疼她不想将其吵醒这才悄悄出来。
来到外面把门关上后,他这才对侍卫道:“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派重兵把守,怎么那人还是死掉了?
他脸色十分难看,大有侍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定会发飙。
侍卫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把昨晚守夜的原委说了一遍,说完他不敢抬头,静静的等着掌控他生杀大权之人的命令。
他们是死死的守着,只是却忽略了婢女本人。
苏若其又问:“她的家人呢?”
“属下这就去查。”
侍卫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他看了看侍卫,摆了摆手:“去吧!”
侍卫一走,房门突然咯吱一声被人打开来。云曦披着外衣脸色苍白的站在门边,苏若其见状赶紧过来扶着她。然后一脸责备的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的身子还虚着呢。”
云曦摇了摇头:“我没事!”
刚才他们在院子里说的话,她已经听到了,那人终究还是死了。她不由轻叹一声。
苏若其把她扶回房内,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又去帮儿子擦拭身子,几天过去了安生还在昏迷不醒。云曦早膳吃了一点粥,她根本没有胃口,想着还躺在床上的儿子更是让她食不下咽。
刚好她放下筷子,侍卫那边也传回了消息。
苏若其和云曦得知后,二人匆匆备马车赶往婢女家人先前所住之地。
据消息传来,她家人半个月前已经搬走了,据说当时走得特别匆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