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俯身在花似玉的的的耳边呢喃:“主子,皇后娘娘传你到宫里一趟。”说完就悄声的退了出去,宛若一切都未发生。
花似玉认真的将自己收拾了一下,抚了抚衣裙,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缓和好自己的情绪就踏上了去皇宫的路。
宫中一派祥和的景象,皇后悠闲的倚在窗边,望着窗外忙忙碌碌的宫人发愣。
“花似玉给皇后娘娘请安”花似玉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低眉垂眼的好不温顺。皇后回过神,亲昵的拉起花似玉,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下。
花似玉惶恐不安的想要挣脱,口中念念叨叨的说:“奴婢惶恐,万万不可。”可是不知从何而升起一丝温暖,皇后无奈只好开口说:“我不便将宫人调走,怕外人多疑,只好叫你离我近一些,方便说云曦的事。”皇后的笑的温和慈祥。
可是花似玉却感到血液凝固般的寒冷,原来连主子娘娘也不在乎她的安危,是不是真的像墨雪说的那一般,现在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了。
皇后不曾留意花似玉的神态,自是不会感觉到她的变化,还是自顾自的问:“云曦最近可是好些了?那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太子又一贯不体恤她,要是下人怠慢该如何是好啊!你可要好好监督那些下人。”
花似玉僵着身子勉强的答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近日里来对云曦太子妃的态度颇有缓和,这下您可放心了,就是这病还是要娇养着,不宜大动肝火。”莫名的心里一团火在躁动。
一阵微风拂过,帘子摇摆,太子从屋后进来了,神清气爽的对着皇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正好好的和花似玉说着话,这太子就冒了出来,真真是吓人一跳。
站了起来,怜爱的看了看太子,呢喃的念叨着:“孩儿怕是瘦了,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了,快坐快坐。”又用眼神示意花似玉趁机溜走。
皇后再次开口:“太子啊!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父皇的寿辰了,你看看这该如何操办,母后总觉得在宫中腻味了一些,你悄悄这张灯结彩的哪年不是这样,真是无趣极了,一点心意都没有。”
边说边皱着眉头,一副愁容,怕是为此事伤神许久了,可是总想不出办法,也对,总待在宫里连望出去的天都被禁锢的四四方方,还能怎么逾矩呢?
苏其若也在深宫中呆了数年,自是没什么好的点子敷衍的说了:“要不去民间请个戏班子?或者叫歌女排场戏曲?”
皇后摆了摆手,这些都是玩腻的花样,还加剧了皇帝被行刺的风险,可以说是极为不妥的。皇后愁眉不展的倚在小茶几上,又挥了挥示意太子告退吧。
太子无可奈何的悄声离去。
回到府邸,想着云曦为她身受重伤,这下无论如何都该去看看她,仔细的去库房挑选了几味大补的药就去看望云曦了。
两人都有些不适应一时间的亲昵,相顾无言。云曦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喝着茶水,苏其若尴尬的坐在对面不知该说些什么,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好半响苏其若才开口:“那什么,我你带了几味药很补身子的,你拿去吧!”云曦虚弱的笑了笑说:“多谢太子殿下,晚晴快把这些补药收好。”
侍女来去匆匆给室内带来了些生气。猛的苏其若想起母后交代的事,这下开口便有了话题。酝酿了一会,腆着笑脸开口说:“云曦,你一向头脑聪明,鬼点子多,这父皇的寿辰该如何操办,才能有些新意,年年岁岁都一如既往的可真是无趣极了,你要是没主意也无妨我自是不会为难你的。”
云曦低着头,沉思了许久,怕是想法有些出格和大胆,略有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苏其若,轻俏俏的说:“不妨我们去行宫办,山清水秀的,还少了些后宫中的规矩,没有那么多的这不准那不准的。”
苏其若眼前一亮这主意好呀,可是在行宫中要是也是歌舞升平的和在皇宫中又有什么区别呢?还不如不去呢!一时间心情晴转多云了,一下子喜笑颜开的又一下愁眉苦脸的。
这一场面可真是逗笑了云曦,“噗嗤”一声云曦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从前可都未曾发觉苏其若原来这么可爱,还能逗的她开怀大笑。
苏其若不知所云,但云曦突如其来的笑还是让苏其若又羞又囧的,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又开口说:“你先别笑,快先帮我想想这寿辰该如何办吧?母后可是为这事费足了脑筋,这满皇宫里的人现在都在为这寿辰伤神呢!”
不知可怜还是可悲还是庆幸,这皇宫中的人都待在那个圈子里,固步自封不肯出来看看那外面的世界,多些有趣的事情就是违背了祖宗规矩万万不可。
想到此云曦摇了摇头,苏其若以为云曦没了主意,不禁的安慰她说:“你还在病中,这些事想不出来也是正常,你就无须为这些事费神了,这些事我有办法。”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就是想到了一下无能为力的事,我觉得去行宫办,少了那些规矩,也可以请些舞龙舞狮的师傅来表演,还能再院子里挂满灯笼让些小辈是皇室子弟去抢着玩,火红一片的场景在加上那些欢声笑语,定是让人满意的。”云曦笑着对着苏其若说。
苏其若摸了摸云曦头,含情脉脉的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找母后回话了,你就早些休息吧。”
苏其若将云曦的主意都告诉了皇后,皇后虽是惊喜云曦主意的巧妙,可是担惊受怕那些会功夫的人中混有些刺客,到时候操办的人可就是其心可诛了,要是那些皇室子弟出了什么摔伤擦伤,又会是一片哀怨。
沉吟了片刻还是应允了去行宫里操办寿辰的点子,但是其他的还有待商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