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起,长安城中,行人裹紧衣服,不少人开始卖起了腊肉和肉干,秦记店铺中,已经嫁人的秦慕羽抱着孩童坐在院子里,正在哄着小孩子。
长安无风落叶自起,而今为人妻母的秦慕羽,早已经模样大变,身形丰腴,一身白羽衣裳亦挡不住身材的妖娆。
在这片街头,武月绫带着独孤蝶儿,还有李仙仙,三人一同游于此处,三人身后各自跟着数名仆人,看上去就如富家大小姐,不失身份。
独孤蝶儿作为一名离家十年的孩子,如今归到家乡,自然欢喜。
作为一名大吃货,来到街道上,见识到了许多未曾吃过的新颖食物,这家店铺门瞧瞧,那家店铺门外站站。
武月绫看着她,像是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样,既心疼又开心,总算是回来了。
“月绫阿姐,仙仙阿姐,这是什么啊!”独孤蝶儿停在秦记店铺的前面,看到了簸箕里摆放的一些干果脯。
“这是荔枝甘果脯,味道很不错,是从岭南运来的,就是有些小贵!”店铺的小伙计走上来,殷勤地说道,见到人家穿着于平常人家不一样,瞬间就认为此间生意可以做成,于是说道,“二十铜板一两!”
武月绫与李仙仙一同走到蝶儿的旁边,看着簸箕里摆放的干果脯,这个不算是佳品啊,抬头看一眼店铺的招牌,“秦记!”
“这位娘子好眼光,这是在长安排得上号的秦记店铺,里面的东西包您满意,很多东西都价格实惠,就是这类干果脯,价格稍微有些贵重!”小伙计微笑地介绍着。
“嗯,我听说,你们这家店铺有坛装的果脯,那种才是上品,你这里有多少?我买一些回去!”武月绫笑着说道,看着小伙计。
店铺的小伙计有些为难了,不过客人既然有需求那就必须满足,“三位客官慢等,我去找找掌柜的!”
这小伙计说完立刻跑进去寻找掌柜,很快又和掌柜的一起出来了。
“三位,你们要买那种一坛的,恐怕稍微有些昂贵,那东西至少二百铜钱一坛!如果不单独买,还会溢价!”掌柜笑眯眯地说道,似乎认为这三位应该付不起这样的价格。
“哦?你们家的主人在吗?我要五坛!”武月绫一方面自己尝尝,也打算给义母买一些,听小蜜说,这里的荔枝干果肉味道还不错。
“呃...那至少是一锭黄金!”掌柜的有些为难,眼前这三人看上去富家人,可是这钱不一定付得起吧,就算付的起也太贵了,他并没有拿出来卖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店铺的娘子喜欢,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价格成本的问题,“三位,真的要买?”
“月绫阿姐,价格确实太贵了,只是干果肉,这么贵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独孤蝶儿拉着武月绫的胳膊,有些为难地说道。
武月绫微笑地看一眼蝶儿,再看向掌柜,“无妨,我这点私房钱还是有的!”
嗯,虽说基本都被楚儿顺走了。
拿出一锭黄金,武月绫交给了掌柜。
掌柜的愣了愣,接过黄金,心中颇为惊异,这可不得了,“快,快去拿装干果脯坛子,拿最好的那一批,另外,快请郎君出来!”
武月绫静静地看着掌柜的一阵忙碌,心说早点去请人出来不就好了。
这时,内门出来两名男子,一人衣着狂放,乃是秦怀仁,另外一人青衫飘飘,似乎是一位新晋的官员。
秦怀仁一见到武月绫,立刻上前拱手称殿下,这让刚刚站在旁白讨价的掌柜一惊,连忙过来请罪,那青衫男子见到公主殿下,也立刻过来请示一番,这可是他的终极上司。
武月绫随后介绍了李仙仙还有独孤蝶儿,也算是对她们身份的一种尊敬,总不能风头都自己出。
“这位是张子松,他是慕羽的丈夫,今年春开的时候考入新阁,帮忙处理各种事情!”秦怀仁笑着介绍着。
武月绫闻言看向张子松,心说这就是慕羽的丈夫吗,长相还算儒雅,看上去比较正直的一个人,日后可以多加关注,若是确有栋梁之才,让李白收为弟子算了。
“嗯,不错,慕羽如今在何处?”武月绫点头后,再问向秦怀仁。
秦怀仁笑着应答,带着武月绫一行人前往后院,见到了秦慕羽。
“月绫阿姐,不,现在是殿下了!”秦慕羽站起来,甜甜一笑,微微行礼。
“我们之间就不用见外了,可惜你生育时我在外领军作战,并未在旁,倒是有些对不住慕羽了!”武月绫叹息着说道,如今天下还未彻底平定,有些事情总是顾及不上。
秦慕羽完全不介意,温柔一笑,带领着众人来到一处小阁,将古琴摆上,献上一曲相思忆,让听者连连称好。
武月绫期间则是逗小宝宝去了,审视着小孩面容,大部分继承了慕羽的样貌,十分的漂亮。
聊了一阵后,武月绫便带着五坛干果脯前往新建的西游记酒楼,东西两市人流量都不如城中街头,所以酒楼也新建了出来。
来到酒楼外,武月绫三人站在高台外,正巧看到了说书的药子昂在讲岭南黑侠故事。
看来今天刚好遇到药子昂在这边说书,这家伙,已经不喜欢在外头流浪,似乎是因为当过黑侠的原因,更喜欢处在安逸一点的地方,陪着药彩灵这名唯一的亲人度过余生啊。
人各有志,武月绫也不强求对方,毕竟岭南黑侠的名号,可是他闯出来的,算是功臣一个。
听完故事,便带着独孤蝶儿来到酒楼中,选上一处上等的厢房,点了好几个独孤蝶儿喜欢的家乡菜,好好的吃一顿。
李仙仙和独孤蝶儿倒没有多少变化,两人一人活泼喜闹,一人文静娴淑,不过在好吃好喝之下,都放开了身段,吃起来津津有味。
武月绫望着她们,亦是觉得不错。
下午归公主府后,她来到后山,在一座墓前久坐,这里正是小春的归宿,从这里朝着山上望去,当年练枪的残破靶子还挂在上面,转身洒酒为祭,她默默的离开了此处,有时候,多说无益,不如静静地陪伴着,有空常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