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玲这种级数及其以上的,才能看出个中的玄机了。
刘备落马了是不假,但是完全不至于立即昏迷不醒,因为她分明看见了坠马的全过程——先是张飞用力一托卸掉了一部分冲击力,再是赵云一个借力打力,将刘备连同本来不稳的马鞍一起抛到另外一边。
也就是说刘备最多受个轻伤就不得了了,玲觉得他要是内里点个防护的东西估计这一摔屁事都没有!
难道他早就有所预料、有所防范了?
在这一刻玲觉得林家仁的算计恐怕完全是毫无意义的了,人家比你高明啊,早就想到有此一招了!
一种难以言表的从玲的内心深处冒了出来,这是越积越多实在憋不住的表现,终于她的某个部位受不了了,脖子以下,腿以上,跟大姨妈驾临的位置有些接近的地方——胃部不适。
这是一个需要吗丁啉来帮忙的时刻!
玲觉得刘备似乎,不,就是在挥霍,实打实的挥霍!这俩高手竟然是拿来当戏法使用的,说他暴殄天物都是在客气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大家都还没看清是什么情况之前,赵云当着众人的面将地上的拖把,对不起,是连人带马鞍摔得五迷三道的刘备拉了起来,后者当然是“昏迷不醒”的迎接着众人的审视、担忧以及……窃笑。
在亮相足足一分钟以后,赵云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吩咐小兵打包带走,咳,借马车带走,而张飞则是一条直线冲到了刘表面前,在所有人来得及反应之前向这襄阳的主人表示,情况有些严重必须速回新野治疗,在此就告辞了!弄得周围的亲兵一愣一愣的看着中年帅哥的背影绝尘而去。
隔了好半天,估摸着刘备等人已经出了城,蔡瑁才一拍大腿暗自惊道:“伤势严重的话应该就地医治啊,怎么二话不说就回新野了?”回了就回了吧,临走都没忘将的卢带走啊!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凛冽的目光,似乎还配合着一声冷笑,不知道是在嘲笑他的反应迟钝,还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众人表情精彩纷呈,刘表却不疑有它,只见他紧锁眉头目向新野方向,一字一顿道:“琦儿,吩咐下去,找最好的医师前去新野,务必让贤弟无碍!”
“是,父亲!”刘琦的脑袋却是一团浆糊,最好顺便派人去问他一问,这可跟先生说好的剧本不大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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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竟然有这种事情?!”
“嗯嗯,兄长大人你也觉得刘备太浪费人才了吧?”
“呃,类似小白脸张飞和更小的白脸赵云这种人才,你觉得还有么?”新新人类的形容词……
“恐怕这世上也找不到多少,你什么意思?”
“唉,没什么,除了感叹刘备运气是满值100以外,我只想对那些那你形容词里的同类人说一声:请联系我!”
“……”
林家仁一副贱贱的笑容,将玲想要说的话直接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跟着这家伙是不是彻底没奔头了?
某人思考人生的时刻来临了。
这就好比你在报道某些个事故中援引了某些量级的用词,比如遇难、死亡、失踪等等,说的好像很严重似的,对方却掐指一算告诉你在这次灾难面前消失的数字不过只有六个六再加一而已,而且事后还证明他说的很正确。
蛋疼的事情咱就不提好了,毕竟林家仁现在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解决,那就是——
“小兄弟,小兄弟,你还在么?”离茅房很远的地方就传来了黄承彦的声音,这都又是半天过去了,他还没放过林家仁呢!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没别的办法了。林家仁暗叹一声,自己算是纠结在这里了。
大家还记得之前黄承彦有询问过林家仁关于她闺女的看法吧?
一个下午,黄承彦除了和林家仁切磋棋艺之外,嘴上可就一直念叨这个了。林家仁知道依着对方的性子,只要自己哪怕是客套一番的回答,他都能理解到他想要的那个方面去,所以就一直打哈哈。打哈哈不要紧啊,关键是你丫别分心啊,人家黄承彦属于老顽童级别的人物,一心二用完全没问题,你就不是啊。所以胜少负多,老小孩也就越发觉得有趣,同时嘴上的功夫可也没落下,双管齐下将林家仁弄得一愣一愣的。
自己要不要教他新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但林家仁又害怕拿捏不好分寸,又要变成那天一样连觉都睡不了的局面,或者干脆让着他?不行啊,那样他要是觉得没意思的话,又会变成下午的那种情况了……
看起来已经没多少时间思考了,示意玲躲起来以后,林家仁脑袋短路一般的没见面就隔着门板喊了一句:“黄伯父也来吃饭么?”
对方似乎是愣了一会儿,难道在想自从这小子听到我说起月英之后就很紧张连连出错,没想到出来透透气居然更紧张了?随即传来了略微低沉的声音:“我正是来找小兄弟吃饭的,咱们出去吃如何?”
哦,知道我在你家放不开,咱们就出去谈嘛,反正也得开诚布公地把话给挑明了不是?林家仁继续喊道:“也好也好。方才失言了,还望不要介意……”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出去吃饭还不是因为你这老顽童想要喝酒!估计在家也被老婆女儿给管着,连偷喝都要被发现……林家仁可是听黄月英提起过他老爹那些糗事呢!
“咱们谁跟谁啊,不说那些不说那些!你要准备好了就来快出来,我在这等着你!”虽然辨识度很高,但肿么还有回音,声音也显得荡气回肠了呢?
你说你好歹也是个襄阳名士吧,而且还是“三巨头”(黄承彦、庞德公、司马徽)之一,竟然在茅房外边等一个小辈?而且还很着急的催促人家,要不是说你要上茅房这尼玛传出去谁信啊!
“前辈……”林家仁几乎是憋出来几个字:“您在这,我拉不出来……”主要是没脱裤子怎么拉?
对方没有回答,但听之前的声音黄承彦应该是站在一门之隔的对面,林家仁只有无奈地站起了来,装模作样的提起裤子扔掉草纸(也就大户人家用的是这玩意儿,普通的可都是竹片……),行色匆匆地打开了门,却未发现黄承彦的踪迹。
“前辈?黄伯父?”林家仁寻找着四周,却只发现了一截竹筒,仔细一看还连着长长的线呢——这尼玛是简易的话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