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大人就是一个纯粹的好人,就是咱老百姓心中的神,就是万善之源,比起太平道那种邪教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长沙人民的共识,虽然具有一定的偏激以及形而上学的趋势。当然了,这话落到荆州牧刘表耳朵里就是要出人命的,毕竟主流社会认同价值中,要是荆州有神的话,那必须是身为皇叔的刘表本人了,他才是这里的老大。
不过他究竟对他的子民做了些什么,林家仁是不知道了,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荆州是这个时代除了益州以外最佳的避难场所。
所以没必要去纠结人家领地的事情。张仲景人气旺其实也只限制于长沙郡,就像刘备得人心也只限于新野樊城等地,其实对于刘表并不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当然他手下是不是这么认为就另说了。
十二月十六日,得知张仲景失踪后的第二天,整个临湘炸开锅了。也不知道哪个家伙的嘴巴说漏嘴了,目前城中百姓都知道了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们敬爱的太守、人民的好大夫张机大人,已经确认被绑票了,对方都派人来交涉了。
“这太守府的消息还真是走漏的快啊,才两天的功夫什么都瞒不住啊。”黄硕也只是比百姓们稍微早半个时辰了解到这个最新消息的,据说还花了一定量的钱财,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是在气自己沉不住气花冤枉钱呢,还是在对太守府此事都不对百姓保密的行为而深深忧虑。
反正如此一来全城完全就是人声鼎沸,一会儿是声势浩大的游行,一会儿又是对太守府的围堵,果真是要发泄就找不作为的太守府啊。而这群公耳只人员却是个顶个的不要脸,左手布告右手长戈嘴上说着“放着我来”,以百分之两百的效率水平前脚安抚民众说“咱还要开个会讨论一下”,后脚就贴出布告“政FU没有钱交赎金了,百姓们既然这么爱戴太守大人,那就募集一些来呗,据绑匪要求,得五百金哦。”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简直跟那谁谁谁(必须和谐)有的一拼!也难怪林家仁得知这事的时候,也只是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果然天下大同,天下大同啊!其实大同的又何止天下,根本就是不分朝代、不分**、让人防不胜防(再说下去咱就直接跳过水表,要去收快递了)……
要等那群太守府的人去解救张机?怎么看都不太靠得住吧?他们自己一副穷的响叮当的样子你不知道么?把收集起来的钱财带到绑匪那儿?除非绑架这事他们有份,还有啊这群人爱去哪去哪,最好是跑去绑匪那儿的时候被宰了,顺便下地狱什么的都没人在乎。这就是一群盯着肥羊眼冒绿光的饿狼,把羊给他们的话,他们会乖乖地去进贡给远在他处的狼,你信么?如果你非要说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你信的话,那么我只能说祝你幸福,外带全家桶。
闹腾,这群人使劲闹腾,平时有张机管着不敢太嚣张这会儿现形了,而且速度还特别快,简直跟跨栏王子飞奔一个级别了!
以上纯属林家仁个人YY,反正说不出话来,也只能听另外两位瞎扯了。
怨念也好,偏见也罢。不管怎样,接下来怎么办成为了他们一众人等唯一需要思考的命题。
客栈内,玲和林家仁两人的书法大赛(不能说能写嘛)暂且告了一个段落,除了林家仁觉得自己的书法略有进步以外,并无实质性的内容,因为某人除了喷就是喷了……当然,也不乏他对回到会稽之后的规划,比如对于吏治的改良之类的。
他们结束的原因自然来自于第三者,也就是黄硕的出现。
穿着链式皮甲,身高一米五的正太缓缓地向他们走了过来,身上的金属甲叶声音随着他沉稳的步伐略显凌乱。这样一看来,此人还是有那么一些另类的可爱的。束之高阁的发髻相当有精神,亮堂堂的额头稍显饱满,最奇怪的还是他手中的兵刃,要知道长沙的街头是不允许这些东西出现的,铠甲或许你可以随便穿穿显示一下你的身份什么的,但是兵刃只有大族才可以佩戴,而且基本上都是装饰品。
身穿铠甲,手持兵刃而且还是开了封的,黄硕想干嘛?
“我已经让家将准备好了,咱们沿着那天遇到张大人的方向追过去,应该是很容易发现绑匪的老窝的,而且听说他们给的期限是五天,要在某某川之上接收赎金,这个地方太守府的人死活不说,只得靠咱们去找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就咱们这十几个人去找绑匪?”林家仁心中不淡定,要知道他的光环效果可是很imba的,这一趟去了,别还没有找到他们,又被别的亲切可爱的淫民盯上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玲却做出了相反的回答:“需要我们帮忙么?尽管说吧。”她这么说自然也是有考虑的,毕竟张仲景早一天回来,林家仁就能早一天得到治疗。
歪着脑袋看了看眼前正在商量寻找张仲景细节的一对姐弟,林家仁原本有些抵触的情绪竟然渐渐得到缓解,这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男的萌女的靓,不愧是风景线的存在啊。说来也对,根据相对论的原理,凡是有不好方面的事情就一定有其好的方面,关键就在于你怎么看了。
虽然搞不明白他们在用当地俚语说些什么,林家仁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自从初中以来英语就是及格水平,就别说伟大的中华民族方言了,更何况他们用的天知道是不是现代的湖南湖北话(荆州地处当今的湖南湖北),小舌头一溜蹦跶出来,中东地区的大佬们说话估计就是这感觉。
当然,这也是黄硕信任玲那堆谎话(比如说自己来自南郡的庞家啊之类的)的原因所在了吧,最开始林家仁对这种方言的才能很是惊讶,他也是花了很久才搞明白吴越两地方言的区别,现在才能在会稽交流无碍的,所以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小佩服玲的,人家方言玩得转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