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一个又一个年头东凤国土甘阳城内,一座威武肃穆的府邸坐落在甘阳城中央,门牌上气势磅礴的写着三个锦王府的字样,院内四处萧条,布满苍凉,细细聆听却有一声声婉婉动听的笛音绕于梁间,久久不散。随着笛音寻去,内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此时正值夏季,园内开满了洁白的木槿花,这些花各个纯白淡雅,长的极好,可见是有人仔细打理过的,周围假山林立,流水静淌,条条整齐的石板通向中央别致的六角亭,厅内一身材窈窕身着罗缎的女子,手持玉笛,悠扬的笛音在红唇间慢慢散布于整个院落,突然女子身后多了另一个人,她毕恭毕敬的跪在女子身后有些犹豫的开口:
“王爷,赫连公子来了”笛声戛然而止
“知道了,我随后就到”清亮的女声响起,而后便往内堂走去,等到再走出来的时候,那女子身着淡银色长袍,长长的发髻束起,一只看似‘灵活’的云凤发箍将长发箍的紧紧的,绝美的脸庞就像刹那间绽放的芳华,没错这位就是东凤第一王爷‘凤极天’,门前的广酉看到自家王爷,竟然也有一丝心动,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没出息,自家王爷哪能是自己肖想的,正琢磨着,极天已经不在自己面前了,提脚快步的跟了上去。王府主堂内,一身形挺拔,面容却妖孽无比的男子正坐上方细细的品味着,手中的香茶。抬眼望去,那心心念念的女子,正缓步走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那一身长袍更衬得她,绝代风华。
他知道东凤有个礼俗,这里的女子在接见他国外宾,上朝,和商人谈生意时会换上长衫,戴上发箍,以表尊重,此刻眼前的女子,虽然见过很多次了,但从未见过她穿常服的样子,有一下子他到希望她在他面前无须这样恭敬有礼,可能她到现在还未完全信任自己,想到这不由得心中苦笑,随后便敛了敛失望的神色,站起身来,开玩笑道:“是不是为了见我,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啊”
“太子光临寒舍,自是要好好梳洗一番的。”极天回答的密不透风,现在心思缜密的她,怎么会没有注意到他用了我字呢,只是如今一步错,则满盘皆输,她无法做到完全信任任何人,父上的事经过这几年的暗查,也有了头绪,却无从下手,有些事一暴露,牵连的人将一个接着一个,包括皇位上的那个女人,父上当年留了一批人给她,为的就是保护自己,这些人的人数之多,且大多数人都暗藏于南耀,着实让当时的自己吃惊了一把,而那枚玉佩正是调动那些人的信物,也就是在这几年间,她暗地里培养暗卫与心腹,为父上洗冤固然重要,可却不希望东凤江山拱手让与他人,而图遭杀戮。这时的赫连风,虽然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却还是有些失落,笑了笑道:
“你这么敷衍,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诚心与本太子合作了。”极天抬头明亮的眸子直视着赫连风淡淡说道:
“太子放心,事成之后‘司皖’和西决的贸易极天绝不妄加干涉,商货的出口和营销极天也会好好教授,这样西决的经济贸易也会提升,在西决皇帝面前,太子地位也会更加稳固,即对本王有利有又对太子好处不断,本王为何不诚心呢”最后说出来的话竟有些压迫,赫连风有些无奈,却甘愿接受她所谓的好处,看来没得选,虽然确实是好处没坏处,还能帮到她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这样,本太子定会助二皇女一臂之力,你在南耀的身份,也给你安排好了,何时准备动身!”
“后天”语气依旧不温不火,赫连风说完后也不言语了,想到此地不能多呆,便告了辞,走的时候深深地忘了她一眼,而后扬长而去。
广酉进来时,极天正在烧凤极荣写给她的信,待纸张已为灰烬,才疲惫的倒在了太师椅中,广酉端了饭菜进来,看到极天这幅样子有些心疼道:
“王爷,该吃晚饭了”她捏了捏眉心,抬手挥了挥
“不吃了,让司皖最高管事过来一趟”广酉还想说什么,却也不敢匿了自己主子,只能憋屈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屋内的极天有些疲劳,当年被发到甘阳,这里土地贫瘠严重缺水,甚至是荒凉之所,她在这几年凿水渠,造水车,播粮食,种瓜果,事事亲力亲为,甘阳百姓本视她为不祥之人,却在这几年间,全然改变,甚至称她为东凤第一王爷,更将甘阳扶起来之后暗地里创建了,‘司皖商号’,建立了司皖商会,在这大陆三大商会中位居第二,想到穿越而来的自己晃晃忽忽的竟在这过了这么多年,马上又要起身去南耀,眸中显现了一丝期待,嘴角渐渐上扬而后喃喃自语:
“南耀,南耀,你。。。。。。可还在南耀。。。。。。。。。”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换上了极小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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