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晟的事因此而告一段落,只是魏氏在此时却下落不明,极天也因为找不到她心绪无法安定,总觉得有些事会发生,果不其然在天牢被毁的数日后,广酉来报,魏氏和木晟都在牢中双双身亡,听到这个消息时极天忍不住眩晕的脑袋还是晃了两下。要不是广酉扶着她,还真的险些摔倒在地,定神后冲广酉挥了挥手,广酉会意,应声退下,屋内只剩下她一人黯然神伤,原本以为魏氏就算不认她,可她至少还活着,活着就可以代替木晚极照顾她,以弥补这些年的亏欠,现在看来这样的缺憾怕是补不上了,墨夷斐进来时极天依旧在那皱着眉,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以为她是在木府有了感情,便上前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醇厚的声线在绯红的耳边渐渐蔓延开来
“怎么了?可是在为木府其余人担心?”极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抓着他的衣袖问道:
“木府其余人如何?四夫人如何?”墨夷斐抚了抚她的额头低声劝道
“你无需担心,木晟此前已将罪责全数拦去,皇上刚刚登基也不想落得冷血无情的名声,所以就不牵连木府的妇孺了,只不过木氏子女今后都无法入朝为官了,至于四夫人,当今太后乃四夫人所生想必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样锦儿可还放心?”听到他的回答极天这才稍稍有些安心,转而觉得墨夷斐回答她的语气有些吃味,便调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墨夷斐听了搂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说道:
“锦儿与木家才相处多久,这会儿就忘了本王,心里眼里只有那不靠谱儿的木家了?看来是白养你了!”说完还不忘朝她戏虐的笑了笑,极天觉得被他说得有些委屈,继而撅了撅嘴:
“可不是?锦儿失了家人,能得丞相照顾已是万幸,这会出了这样的事,锦儿心中也不好受,待到哪儿天王爷厌烦锦儿了,只求给条活路,让锦儿和孩子能安稳过活后半生!”说完假意摸了摸眼泪,望墨夷斐的方向撇了一眼,只见他笑了笑扶上她的脸颊打趣儿道:
“你瞧你光打雷不下雨,这点儿演技,连外头几岁的孩童都骗不了,难不成你真当本王是个痴儿不成?”极天见被他拆穿,也不勉强,反而大大方方的回抱着他
“好,演不了我就不演了,宝宝说他好饿,怎么办,这会儿我可没演!”墨夷斐被她如此强的转换能力给吓到了,愣了愣随即说道:
“那宝宝说要吃什么。”
“他说他娘想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一切都听娘亲的!”墨夷斐听了宠溺的笑了笑
“那宝宝的娘亲想吃什么呢?”
“只要是宝宝他爹喂的,就什么都吃!”两人调笑着,仿佛这一刻来的这么不容易,让人如此珍惜。
在与极天用过晚膳后,因着不想打扰她休息,早早的就将这个比孩子还要粘人的家伙哄上了床,这要是搁在以前,极天是百般不会就这么放墨夷斐回去的,只是现在许是怀有身孕的缘故,脑袋每天都昏昏的,还特别想睡觉,也就不为难他了,与墨夷斐斗了一会儿嘴,便把他'打发'走了,看见她作势轰人的架势,墨夷斐也没觉得任何不满,反而觉得这样子的她,可比在府里时有趣儿了很多,也就不计较礼仪规矩这些鬼东西了,毕竟她是不一样的…
墨夷斐从极天房里出来的时候,鸠晨早已等候在门前,抬眼斜视着他,连带着对话中都包含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哟,看来恒王沉浸在幸福中无法自拔啊,倒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墨夷斐知道他话里内含之意,也并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理了理衣衫问道:
“颜儿最近怎么样。”
“怎么样?能怎么样!除了拖着那快废了的身子,整天还念叨着你,她还能做什么?”
面对鸠晨的步步紧逼,墨夷斐终是叹了口气
“你要我如何做?”
“墨夷斐,我念你还是我兄弟,这是在警告你,幕锦这个女人查不到来历,又和赫连风搭得上关系,你这样迟早会出事的,更何况起初注意她不就是她可以为颜儿做药引吗?只要你现在一句话,明儿我就可以将她研药,为颜儿治病!”听到鸠晨的话,墨夷斐突然发起狠来,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敢动她!”鸠晨同样不甘示弱,平时嬉笑的眼眸变得狠戾起来
“这天底下还没我鸠晨我不敢做的事,顺带给桓王提个醒儿,桓王妃身中阳曼萝,这一胎恐怕是下不来了,不止这样,有可能一辈子,她都无法看得见,会变成一个瞎子,而这一切和你!墨!夷!斐!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那又如何!她看不见我养她!她不需要看见,我可以是她的眼睛!”
“那颜儿呢?呵!从你在北唐做质子那天开始,她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保护你,尊重你,为了你落下这一身病痛,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墨夷斐眉间显露出了少有的不安,攥在鸠晨胸前的手也渐渐的松了开来
“我…我会给她一个交代,不过不是现在,她的病经不起打击!”
“那幕锦呢!”
墨夷斐征了征,许久才说道
“孩子真的…?”
“阳曼萝的疗法本就是以毒攻毒,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个死胎,阿斐…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可是这都是无法避免的!”
“我知道了。”说完那一抹落寞随即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鸠晨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松懈下来
“颜儿,我说过为了我什么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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