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怎么可能懂。
他只会跟她理智的分析利弊,要她不要这个孩子,好像当初强迫她怀孕的人不是他似的。
装什么大尾巴狼,明明是他才害得她现在这么痛苦。
男人的体温在身后漫漫的蔓延了过来,这个凉薄无心的男人,怀抱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洛南初闭上眼,很疲倦的睡了过去。
她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睡得不沉,飘飘忽忽的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而男人还在床上轻轻地环着她,一只手贴在她的小腹上。
怀孕以后,她血气不足,身体温度都是不高的,尤其是小腹那块,热不起来。
只是此刻被他手掌贴着,那块皮肤被他掌心熨帖的温热,身上也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暖洋洋的。
洛南初睡得慵懒,翻了一个身,就看到男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应该是没睡,眼睛还清明,见她醒过来,抬起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舒服点了么?”
洛南初把自己冰凉的脚贴到他的小腹上,打了一个哈欠:“几点钟了?”
“七点半了。”男人握住她的脚,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她脚背细嫩的皮肤,然后温着她没有什么温度的双脚,“饿了么?我叫人给做点吃的。”
洛南初看着他:“你好像没吃晚饭?”
傅庭渊笑了一下,凑过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那我们一起吃。”
“我又不饿。”
“再吃一点。”他抱了抱她,“我看你这样真的很难过。”
洛南初抿了一下唇,看着男人温柔动人的眼眸,她有点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
她看着傅庭渊掀开被子下去了,然后出去打电话叫人给他们送饭。
她蜷缩起身子,咬住嘴唇有点郁闷。
他确实对她已经很好很好了。
如果能只对她一个人很好很好就好了。
傅庭渊点过来的食物,都是很清淡的。
排骨汤里面,油脂已经尽数捞去,只剩下一碗熬得奶白色的汤水。
洛南初吃不下肉,傅庭渊给她盛了一碗汤,拿了一个小勺子给她。
她端着那碗煮了好几个小时的排骨汤低头喝着。
傅庭渊没有吃,只是看着她,确认她没有反胃的迹象以后,才低头解决自己的晚餐。
吃过了晚饭,傅庭渊把东西收拾好了打包丢在垃圾桶里,洛南初坐在他的怀里看电视,花容进来的时候,傅庭渊正在给洛南初剪指甲。
见到来人,傅庭渊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低下头去细心的给洛南初打磨着指甲:“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花容把手上提着的花篮放在茶几上,看着傅庭渊给洛南初剪完了手指甲又握着她的脚丫子给她修脚趾甲,她心里轻啧了一声,这傅少爷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了,不知道拍张照片给他爹看他爹是什么心情。
洛南初看起来倒是已经很习惯傅庭渊的服侍了,懒洋洋的靠在他的怀里面,见到她进来,笑得很可爱:“容容,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