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这样的对话下似乎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萧凤亭注视着她警惕的神情,然后像是有点无可奈何了一般,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不需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语气很温和。
“我不需要你的钱。”唐倾的脸色却还是十分难看,她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坐在了沙发上,仰起头看着他,“你的东西,我都不需要。”
灯光下,女子苍白而秀丽的面容,显露出一丝固执的光彩,那是任何言语都打动不了的倔强。
萧凤亭看着她的神色,心里想,他可能也清楚了,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有心意相通的那一天。
那匹被萧凤亭打死的狼王,被萧凤亭叫人剥了皮,肉也切了下来,做成了各种狼肉食物吃了。
那一个星期里,他们吃的东西几乎都是那匹狼身上的各种组织。
狼骨汤啊,炒狼肉啦,炖狼排啦,吃到后面,唐倾简直怀疑萧凤亭对那匹狼是不是有某种深仇大恨。
狼肉大补,更何况是这样天天吃,唐倾吃了一个星期就开始流鼻血了,这才终于制止了萧凤亭的“全狼宴”计划。
唐倾是虚不受补,而萧凤亭也很不好受,毕竟谁也不喜欢每天工作着工作着下面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停止了食补的那几天,他抱着唐倾在床上狠狠的乱了几天,可怜的唐倾一边还要承受着流鼻血的负担,一边还要忍受着萧凤亭的索求无度,她再也不要跟萧凤亭出去玩了,完全是出门找罪受。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住在这座别墅的一个月以后。
这一个月时间里,萧凤亭几乎没有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过,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别墅里面,工作就在书房,开会也是电话会议,过着完全跟世界脱节的隐居生活。
她完全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忙,有那么多的人要见,为什么要留在这种鬼地方。
但是比起她的无所事事,他明显的要适应的多了。
每次工作结束,他都会推着她出去散步,林荫小道,落英缤纷,树叶已经黄了,在小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萧凤亭推着她在路上闲逛,这座山生态很好,有时候会撞上几只野兔飞快的从小路上跑过,吓人一跳。
山,树林,远离所有尘世喧嚣,她跟萧凤亭的关系,也没有在桐城那么剑拔弩张了。
她和他之间,似乎也只能到这种地步才能好好相处。
然而他们之间,中间隔着太多的事和人,就像萧凤亭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座山里一样,她也不可能忘记他带给她的那些痛苦和伤害。
两个人,终究也只能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山里面,保持着相对的平衡。
谁都清楚,这样的平衡是多么的脆弱,只需要一点点外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打破。
住在这里的一个月零五天,唐易找上门来了。
唐倾也不太清楚,唐易是通过什么方法,才从这样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找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总之,在她吃过午饭从楼下坐电梯上来的时候,唐易已经在了卧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