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说出这句话,心里却只觉得疼痛。在宫衡身边和在萧凤亭身边,有什么差别呢?
自始至终,也不过是身不由己不管怎么挣扎,她那具破败的身体,依旧是男人身下的玩物而已。
萧凤亭的眸孔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下一秒,他一整张脸都扭曲了,像是怒到了极致,垂落在他身侧的手指无法抑制的开始颤动。无形的低气压从他身侧蔓延开来,洛南初感觉到了一丝窒息。
傅庭渊伸手将洛南初搂到了怀里,抚了抚她的发顶,无声的安抚着她。
她略有几分无措的抬起头看着他皲裂流血的唇角和青紫的脸侧,心疼的拂去了他下巴上的血渍,低低的问他:“怎么办?”
傅庭渊朝着她淡淡的摇了摇头。
那一边,萧凤亭似乎是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抬步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掀开了被傅庭渊搂在怀里的洛南初,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用力的将他抵在了墙壁上。他几乎是目赤欲裂,咬牙切齿的问他:“你做了那么多,就是把她从我身边送到另一个男人床上?!”
他说完那句话,抬拳狠狠的砸在了傅庭渊的脸上。
洛南初看着他瞬间受伤的地方再次开始淌血,心脏剧烈的收缩了一瞬,下意识的走过去对着萧凤亭道:“不关他的事,庭渊只是为了救我,宫衡的人把我抓过去了,庭渊没有办法。”
萧凤亭呼吸微微滞了一下,目光略有几分复杂的看着傅庭渊,以前他还可能讽刺傅庭渊为了女人做出各种不理智的行为极为可笑,而如今在经历了彻底失去她的半年以后,他竟然觉得能感同身受。
如果如果她还尚在人间,那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去把她找回来。
这半年来,他明明知道她只剩下一把骨灰了,却还是天南地北的去找,就跟九年前一样,明知道她已经死了,但是只要有一点点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的去找她这种执念,简直就像是疯子一样。
他没有办法形容自己此刻是什么一种感受。
狂喜吗?
亦或者,是极端的愤怒。
两种情绪交集在了一起,竟然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还活着可能过得很不好。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宫衡那个男人到底在她身体上留下了什么样的一种痕迹。
在找回唐倾的时候,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觉得她说那些话只是为了避免与他亲密接触而故意恶心他的。
虽然他确实感觉到,她身上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他这种男人,自然明白一个女人在床上的反应的变化是因为什么她被不属于他的男人开发过了。
她是他亲手染上痕迹的,在情。事上她可以说的上是白纸一张。
她的每一个反应,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他比谁都清楚她身体上的每一个变化。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的反应上都带上了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