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柳梦梦……”那美丽女孩柳梦梦结结巴巴地回答,生怕他行凶。
“几岁?”王升追问。
“十……十九岁。”柳梦梦不敢不回答,心里却终于开始觉得奇怪。
问这两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王升却没有停,一口气接着问了下来,全是私人问题,什么在哪个学校读书,什么有没有男朋友,连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爱听什么歌、看什么电影等等,都问了个清楚。
甚至,到最后他还问她三围是多少,仍带着稚气、未经人事的柳梦梦,直接窘得脸都红透了,却不敢不答。
“34C啊,啧啧,你这个年纪,而且还是单身,也算很大了。”王升坏笑着来了一句。再后天“培养”一下,估计将来能赶上瑜姐,嘿!
“你……你……”柳梦梦红着脸,下意识想骂他臭流氓,可是感觉着他手上的银针,硬是没敢骂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说一件你最糗的事。”王升忽然话锋一转。
“啊?”柳梦梦顿时一呆。
最糗的事?
他问这个做什么?
“快说!”王升手上稍稍用了点力。
“我说!我小时候很怕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到……到十二岁才敢一个人睡的……”柳梦梦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这也算糗事么……”王升满脸黑线。这种程度也算糗的话,那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做过几百几千件糗事了!真是不能理解这些女孩子……
不过看看她的表情,显然这事她是真的深以为耻,他要的东西已经弄到手,吓唬得也够了,遂站起了身,退到一边。
柳梦梦没想到他竟然问了几个问题,就放过了她,不由愣住。
王升指着她喝道:“记着,要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就把你十二岁才敢一个人睡觉的事,告诉所有人!让大家笑你一辈子!”
他不是笨蛋,当然不会觉得用银针吓唬了她一下,就能让她以后不再找他麻烦。因此,他才故意问一件她的糗事。
女孩子心思敏感,又最重声誉,要是她自己觉得极糗的事泄露出去,说不定连死的心都会有。有这把柄在手,不怕她还敢乱来!
地上的柳梦梦娇躯一震,尖声叫道:“你敢!”
看她这惶急神情,就知道这威胁起了作用。王升哈哈一笑,再不理她,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
柳梦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想起刚才的种种,一股恼怒涌了上来。
可恶!
从来没有男人敢对她这样!
死王升臭王升!这笔帐,你给我记着!
我柳梦梦要是不讨回这债,以后不姓柳,跟你姓王!
她猛地捏紧了粉拳,朝着空中假想的王升挥了好几下。
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她?做梦!
之后两天,王升一直跟着柳重阳学习柳氏九针。
柳梦梦果然没再来找他麻烦,他自然也不想让柳重阳知道发生过什么,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专心学针术。
柳氏九针虽然名为九针,但事实上指代的是九种行针手法,并不只是九个刺针的动作而已。每一种行针手法,都各分出数十种变化,极为繁复。
最初王升还以为柳重阳会一针一针地教他,学会一针教下一针,循序渐进,但后者却并不是那样做,而是直接将九针所有的内容,倾囊而授。
而且要王升先死记硬背,将九针之要全数背下再说。
好在王升现在有透视天眼之助,记忆力超出常人想象,只过了一遍,便已将柳氏九针的内容一点不落地记了下来。
王升在杏林隐庄呆的第三天下午,柳重阳一一考过他,确认了他已将行针之诀记牢,大讶道:“你记得竟这么快,看来确实天资不错。是时候让你实战练习一下了。”
王升还没说话,院门处忽然传来柳梦梦的声音:“爷爷,让我做他的练习对象吧!”
一老一少,同时看向院门处,只见柳梦梦轻盈地走了进来。
王升不禁眼前一亮。
她今天或许是为了做事方便,换了一身紧身无袖T恤和七分裤,衣服裤子都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曲线衬得极为凸出,透出几分性感火辣。
就在这时,他眼角忽有所觉,转头看去,只见柳重阳眼中闪过一抹值得玩味的神情,不禁一呆。
师父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孙女露出这种有深意的目光,这……
“你想做王升的练习对象,似乎有点不公平。”柳重阳这时眉头一皱。
“怎么不公平啦?大不了我收着手好啦,以前爷爷你那么厉害,还不是做过我的练习对象?”柳梦梦故意没看王升,过去拉着柳重阳的胳膊撒娇。
“这……这倒确实是。好吧,那点到为止,记得要有点分寸,不可出手太重。”柳重阳终于点头。
“等等,师父,实战练习是怎么回事?”王升仍是满头雾水。
以前他学针术,先是在假人身上模拟扎针,怎么这一来就是直接真人对战?
柳梦梦转眸看他,抢着道:“简单,有几种实战法,不过对于新人,一般是轮流扎针制。你扎我一针,我也扎你一针,依此循环,直到我们之中,有一个撑不住为止!”
王升顿时张大了嘴。
这是“练习”?!这根本就是“来啊互相伤害啊”的针术版啊!
但这一刻,他已然明白为什么柳梦梦会这么巧,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恐怕,她一直都在暗中用某种办法,偷偷观察他的学习,等待着这样的机会!
那晚的事,确实震住了她,让她不敢再私下造次。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放弃报复的想法,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来报复,那机会就是现在!
现在她拿针扎他,他也只能乖乖站着不动,而且无论出现什么结果,都可以推到“练习”二字上,柳重阳自然也不会因此重责她。
这种实战练习,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新人更吃亏,因为新人的针术非常生疏。要想到双方能旗鼓相当的程度,新人不知道要输多少次!
“这是一种极限练习法,可以最大程度迫使练针者专注起来。不过你不必担心,有我在这里,一旦有危险,我会立刻出手。”柳重阳这时向王升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