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军的事情让张汤气愤万分,回来之后又掀了桌子,当初阻挡他当丞相,现在又要插手廷尉府的事情,张汤有一种危机感,卫青会对自己动手了。
“大人,那聂军就这么放了?”徐飞也很不服气,聂军平时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张汤冷静了一下反问徐飞:“那还想如何?惹怒卫青?”
张汤边走边说道:“徐飞,本官感觉事情越来越严重,你马上再去联络一些大臣,下一次朝会再请奏陛下任免御史大夫,哪些不配合你记下来,要想办法让他们配合。”
“我马上去安排。”徐飞应答完就准备快速安排。
“回来。”张汤挥手拦住继续说道:“还有,廷尉府的一些事情还是要报李蔡批准,一些公务还是让他来处理。”张汤感觉还是要低调一点。
徐飞则不然:“不用吧,反正丞相又不过问这些事情。”
毕竟李蔡是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万一李蔡头脑一热真的与自己对干起来就麻烦了:“这个时候不易树立更多的敌人,还是低调一些。”
“是,我马上去办。”徐飞应答之后就离开了廷尉府。
七天后,朝廷再一次召开朝会。
“陛下,臣肯定陛下任免御史大夫。”杨大人再一次站出来拱手谏言。
刘彻今天的心情还算可以,看着第一排第一个丞相李蔡确实年迈,而且有些事情也确实没有办好,经过这两天的考虑,他也打算换御史大夫了。
“李蔡,你身兼两职也有一年了,你说说,朝廷还有谁可以胜任御史大夫一职?”刘彻问完之后就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卫青。
李蔡知道现在的局势,满朝上下等会儿肯定蜂拥拥护廷尉张汤,但李蔡对张汤确实不感冒,于是谏言:“老臣觉得按规定在九卿中选取。”
杨大人听后居然鼓足了勇气站出来抵抗:“丞相,按规定应该是廷尉升任吧。”
这把李蔡的脸打得够响,一个普通的官员就敢为了张汤来抵抗自己的话,于是上前两步拱手道:“陛下,三公之位必定出于九卿和列侯。”
李蔡可谓把范围越扩越大,从九卿又扩展到了列侯,说明张汤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出于李蔡的威严,杨大人开始有些忌惮了,他看了看不说话,正在发愣的张汤。
“大将军,你觉得呢?”刘彻有些摇摆不定,所以问及卫青。
卫青慢慢的走到中间奏报:“陛下,御史大夫一职关乎整个官吏制度建设,臣觉得还是慎重考虑。”卫青这话真的很模糊,不想过多牵涉朝中斗争。
大将军卫青、丞相兼御史大夫李蔡都在明里暗里的反对张汤,这让张汤确实为难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在思考着下一步如何干。
朝廷的两位大佬都在明里暗里的反对,这让杨大人一伙确实有些忌惮,都知道如果这二位发起火来,朝廷恐怕换一批人都有可能。
这件事情确实让刘彻心塞,就这样,这件事被迫停止了下来,无人再提了。
而在刘彻的心里也是明着的,一派是支持廷尉张汤,一派是反对廷尉张汤。
晚上,
刘彻继续对着地图研究北疆的事情,侍前来禀报张汤求见,这已经是张汤第七次来找他了,刘彻当然也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想听听张汤的意见。
“宣!”
张汤想了一个以退为进的办法,
张汤今天的以退为进路线也是当初自己怂恿刘彻试探卫青得出来的,当初,他以为卫青会谋取大汉最高军事指挥权,就怂恿刘彻在龙阁要拜卫青为大将军进行试探,结果卫青推辞了,刘彻安心了,结果的结果,刘彻还真拜了卫青为大将军。
在张汤看来,刘彻喜欢那种识时务的人,于是禀报:“陛下,臣,才疏学浅,还不能胜任此位。”
刘彻眉头一紧,脸部表情僵硬了一会儿而后又喜笑颜开:“哈哈哈,张汤啊张汤,看来公孙弘当年也有看错的时候。”
公孙弘!张汤内心一惊,看来真是已经死去的公孙弘在搞鬼。
公孙弘在位的时候对张汤那是相当不满,但又给予张汤是刘彻当年四杰之一,所以也没有擅自处理,但在他去往淮南国的时候就谏言刘彻,张汤此人私心严重,不可用。
而今刘彻看出张汤面对大臣们的谏言还是退让,于是乐呵呵的说道:“难得你还知道退让,朕其实一直就在考虑你,但也在等你,果真没有让朕失望。”
张汤的主动劝退让刘彻对公孙弘的话产生了怀疑,前面说了,张汤毕竟是刘彻年幼时的书伴,是刘彻年轻时的得力助手,与董、宋两张共称“四杰”,还是有感情的。
张汤内心砰砰直跳,以退为进果然奏效,看来这身后果真有人使坏。
张汤跪地磕头:“谢陛下信任。”
第二天,
刘彻向满朝文武宣布,丞相李蔡不再兼任御史大夫,由张汤接任。
消息一出,确实把丞相李蔡和大将军卫青惊愕了一把,怎么就忽然转变的呢?
但陛下圣意两人都没有过多的去揣测。
由此,张汤经过各种阴谋诡计,先后搞死了前面两任御史大夫(张鸥和番系),加上又等了两年,最终也登上了权力的顶端,位列三公。
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掌握生杀大权的现代纪高官加公安部长,刘彻的这一决定同样也让廷尉府门庭若市,个道门的官员纷纷踏至。
就连最初被卫青保下来的聂军也借此机会向张汤道歉,示好。
初登大位的张汤应酬了一晚上,他喜欢这种感觉。
“细君,细君!”张汤满身酒气醉醺醺的向屋内走来,一把将正准备迎接宾客的刘细君拖进了屋内:“我终于,我终于实现了,哈哈哈。”
刘细君没有反抗,张汤升官了对他来说是好事,至少自己的家人该有着落了。
外面推杯换盏,屋内暖心翼翼……。
张汤其实是一个不爱财的人,但绝对是一个对权力非常渴望的人,他其实也是一个非常贫穷的人,除了领俸禄,再无其他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