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沦陷,韩安国战败,比历史记载发生要早。
渔阳的沦陷没有阻挡各边郡抵抗胡人的步伐,相反加快了。
卫青率两万虎贲军出雁门以地毯式阵法平推的模式联合一万雁门守军对盘踞在雁门郡长城外的各方胡人,特别是孜然王鲍威尔进行打击。
仅用三天时间,就在茫茫草原上打败了孜然王的两万主力军,而后推掉了孜然王所属大小部落十九个,可谓损失极为惨重。
用形象话来形容,卫青打得孜然王马上要灭国了,就剩下移动王庭还在。
卫青的出动减轻了匈奴人对其他边郡的侵略,伊稚斜听闻孜然王的惨败也不敢再深入渔阳腹地,就只能在长城内外与守军周旋。
而白羊王和楼烦王更是将军队收缩至匈奴一侧,派出部落零星侵扰。
最猖狂的,莫过于佣兵十万的左贤王忽韩特,他除了对渔阳进行骚扰外,还在鲜卑和乌恒的配合下加紧对右北平进行疯狂进攻。
鲜卑参与对汉的战争完全是自愿的,他们从冒顿单于时期就与匈奴人结成联盟,可以说在北方胡人侵汉中排在前几位。
此次出兵一万进攻右北平,鲜卑可谓是动用了全国的兵力,因为他三面环海,也没有什么敌人,即使动用一万也不影响大局。
此战中最悲剧的胡人国莫过于乌恒,他右边是鲜卑,左边是匈奴,完全就是被左贤王忽韩特威胁着对汉宣战的国家。
乌恒在北方一直以来都是非常低调的胡人国度,这个国家的生存轨迹就跟韩安国的轨迹一样,对外不得罪任实力,所以也没有侵略过汉边,但最终被匈奴强行绑架,被迫逼着出兵五千南下与汉作战。
三国围攻右北平,这就是现状,刘彻应该感到庆幸,如果右北平是韩安国在守,那么整个右北平顶不住一天就会全幅沦陷,而李广却顶住了十几天,而且还经过了四场大小战役。
渔阳,由副太守接管,若瑶带着兵马快马加鞭驰援右北平。
右北平的现状很惨,李广率领铁甲军盾军正面与左贤王忽韩特对垒,儿子李敢率右北平守军七千上汗龙岭阻止鲜卑和乌恒大军南下。
而李广在抵御匈奴方面很有经验,动员全民皆兵,全民守城,通过分组围剿的方式,对进入右北平的部落胡人进行打击,也就是现代游击战。
战法老套保守,但非常管用,全面遏制了零星胡人南下劫掠的事情。
但总之一句,形势还是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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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北平长城之外,淡雾还在草原环绕,一副仙境的感觉。
左贤王忽韩特两万大军严阵以待,他们手里统一握刀,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长城,似乎今天不攻破这道长城就誓不罢休。
李广一脸轻松的站在城楼上边把玩胡须边看着对面的忽韩特。
长城的各个点位狼烟已经四起,汉军也做好了抵御匈奴人全面进攻的准备。
忽韩特与李广打了几乎一辈子的仗,双方的弱点和优点都心知肚明,两人吃的亏和吸取的经验教训也不少。
胡人善战,但对高墙铁壁般的城墙都是望而兴叹,他们没有内应,或者没有找到突破口是不敢进攻的,因为胡人不善攻城拔寨。
而李广也深知这一点,现在的右北平就像鸡蛋,只要安定右北平境内,不让那些奸细和反叛者闹事,这堵长城能抵住忽韩特。
“报!”右北平守将李玄快速从城内爬上城楼禀报道:“老将军,若姑娘来了,带来了两千兵马。”说完就扭头看向台阶。
若瑶走到半路抬头看了一眼左手理着胡须,右手拿着大刀的李广,内心难免有些紧张,毕竟龙城接应卫青的时候他两似乎有过不愉快。
“若瑶拜见李将军!”若瑶再怎么也得硬着头皮上前礼拜。
李广缓缓的扭头看了一眼,而后又转脸看着对面的敌军,没有说话。
这下尴尬了,若瑶心中那个气直接没法说,真想转身就离开。
“韩安国死了?”李广淡淡的问道。
这话怎么接呢?韩安国和李广好歹也是同朝为官的伙伴,怎么这样冷漠,若瑶思量片刻说道:“韩太守为国捐躯了。”
“哼,败了就败了!”李广听后居然一个冷笑就打发了。
站在城楼上看向对面,若瑶内心有一种感觉叫得慌。
“老将军,你看末将……”若瑶最恨跟这种趾高气扬的人交流,主要是不知道怎么交流。
若瑶虽然不喜欢李广这个人,但对李广确实敬佩万分,如果没有卫青,他必定封侯,就凭借胡人没有跨过阴山半步,这就是功劳。
而且他所训练的铁甲军所向睥睨,连匈奴人都感觉害怕,历史中记载,他的孙子李陵率领五千铁甲步兵与八万匈奴兵战于浚稽山,连战八天八夜,可见铁甲军的厉害。
而今,其他边郡相继沦陷,唯独右北平还固若金汤,没有真本事是不行的。
李广转身又看了看汉境,脸上一副愁态问道:“你感觉现在什么地方最危险?”说完又扭头看向匈奴一侧。
“城内!”若瑶脱口而出,渔阳的经验教训让他感觉,外面的左贤王正在静静的等待城内某些因素的配合,奸细?混进汉境的部落胡人?
李广忽然一笑,对若瑶也生了一丝佩服,虽然是个女的,但有披甲上阵的勇气:“好,配合李玄清理掉这些残渣。”
“诺!”
攘外必须安内,防止因内部生事而被外部攻破,这就好比刘彻必须要稳住诸侯国和地方大员才能安心对匈奴动手。
一天下来,若瑶和李玄各自率领军队对城内城外的隐患进行清理。
不清理不知道,一清理还真把若瑶吓了一跳,仅仅一天,就在长城百里内的重要关卡周围剿灭各种所谓的特战小组九个。
有的是翻山越岭过来的,有的是爬长城过来的,有的是早就混在右北平的,还有一部分是查不出底细的汉人,目前只能定性为叛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