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冬把有关岩崎进夫的计划报到军区。
经过认真审议,八路军总部、晋察冀军区,批准了冯天冬的行动方案。很快,按照预定计划,岩崎进夫从八路军总部,被带到了晋察冀军区司令部。
冯天冬得到消息后,眼见时机成熟,便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计划。
这一日,青田公馆,冯天冬既不经通报,也不敲门,火急火燎,不管不顾,兴冲冲地推门闯进石川一郎办公室。
“石川太君,好消息!我得到岩崎公子的消息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冯天冬无视办公桌后面的石川一郎是什么感觉,看都不看他那满是责怪,还略带愤怒的眼神,急火火地说道。
“纳尼?”石川一郎一听此话,那里还顾的上生气,“腾”地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一把抓住冯天冬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岩崎公子有消息了?他还活着?”
井径煤矿被八路军攻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岩崎进夫一直是下落不明,没有任何的消息,连死活都不知道,对此,很多人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都以为岩崎进夫已经在战斗中被无意干掉,去见了天照大神。
现在,乍一听冯天冬说出,找到了岩崎公子的下落,而且他还活着,石川一郎能不亢奋吗。
岩崎进夫下落不明,岩崎家族表现出的愤怒和焦急,石川一郎是再清楚不过的,那么,现在他石川一郎抢先得到岩崎进夫的下落,这功劳还小的了吗?,如果能进一步把他营救出来,那……,石川一郎仿佛看到了自己军服上的将星。
于是,石川一郎毫不掩饰自己的急切心态,满脸涨红地大声问道:“冯桑,快说!岩崎公子在那里?”
眼见石川一郎那焦急的模样,冯天冬反倒不急了,慢条斯理地说道:“太君,自从知道岩崎公子失踪的消息后,我就在熟悉的一些商人中间,秘密悬赏十根金条,寻访岩崎公子的下落,现在终于有了结果。
有一位做军火黑市生意的商人,他托人给我带信,说他在根据地与八路军做交易的时候发现,岩崎公子还活着,就在八路军手上。
据那边的人说,岩崎公子已经从八路军总部,押送到了河北,好像是准备避开山西的阎锡山,直接送到重庆去请功。”
石川一郎急不可耐地问道:“吆西!冯桑,能不能把那位商人请来,让他详细说说那边的情况。”
“这……,太君,恐怕办不到,那个老家伙做的生意都是违规的,连我的面都不敢见,只是让人带话,更不要说让他进谷槐城了。”冯天冬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冯桑,你觉得这消息确实吗?”石川一郎有些犹豫,很怕消息有误,如果真是这样,汇报上去后,不仅得不到奖赏,弄不好还会迎来一顿耳光和臭骂。
冯天冬沉吟半晌,假装思索一番,说道:“石川太君,我觉得吧,这消息应该属实,柴霸年这个老家伙,十分的精明,一贯的作风就是认钱不认人。
最近一两年,他可没少和八路军做生意,和那边很熟,现在他把这个消息通知我,就是为了悬赏的金条,太君,您想一下,如果消息不确实,我能付钱吗?他还怎么赚钱。”
冯天冬与石川一郎说起的这个柴霸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是京津冀地区有名的军火贩子,此前,由于他曾经多次坑骗八路军,已经被敌工处秘密处决。
现在,冯天冬顺手把柴霸年这个家伙拿出来做挡箭牌,既可以解决了他的消息来源,也为以后某些问题做了些准备。
听闻冯天冬此言,石川一郎点点头,谓然道:“冯桑,你说的有道理,可虽说如此,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还是要想想办法,进一步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冯天冬想了想,问道:“太君,我有个问题,您觉得,如果确认了岩崎公子的下落,会怎样去做?我是这样考虑的,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应该不会派兵去抢吧?”
石川一郎点点头,不容置疑地说道:“冯桑,你说的没错,岩崎公子的安全十分重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家族不会同意派兵去营救的,我觉得,应该是派人与八路军谈判,争取用一些条件,将岩崎公子交换回来。”
冯天冬一拍大腿:“对啊,太君!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派人与八路军进行接触,直接询问他们岩崎公子的消息,如果情况确实,顺势就可以直接与他们展开谈判。”
听到冯天冬的想法,石川一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闭目沉思,越想越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哈哈哈……,很好,你这主意很不错!是可以先派人与那边接触一下。”石川一郎一边夸赞,一边上下打量着冯天冬,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见此情形,冯天冬立刻就是一激灵,做出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摆着手,急促地说道:“太君,我可不行!我真的不行!”
“呵呵,你出的主意,当然要由你去尝试。你怕什么?你们中国古话说的好,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去与他们接触,应该是安全的。”石川一郎笑着说道。
冯天冬的两条腿已经开始发抖,声音发颤:“不行,太…太君!八路军都是泥腿子,他们可不一定懂得这些什么古话啊,太君,我的大名可是在他们的必杀名单上啊。”
“好了!好了!冯桑,瞧你那胆小的样子!太丢人了。事情又没最后决定,你急什么?”看着冯天冬的样子,石川一郎就觉得十分好笑,挥挥手让他下去。
“我在考虑考虑吧,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具体应该怎么办,还要请示家族负责人,你啊!回去等消息吧。”石川一郎准备马上去向家族表功,同时请示应该怎么办?
冯天冬悄悄瞥了石川一郎一眼,擦了把冷汗,假装战战兢兢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