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仪吸入解药后醒转过来,但仍是浑身无力,兀自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幸而她精修琅琊派武功,琅琊内力精妙绝伦,此时在安庆仪体内自行运转,终是让她有了少许力气。
脑中微微清醒,也让安庆仪惊觉自己的处境,洁白的手臂伸到被外拉住了卓亦疏,自身却又一丝不挂。
“淫贼,我杀了你。”安庆仪恼羞成怒。
卓亦疏轻佻一笑,回道:“你没弄清状况就妄下定论,难怪你会被何千年盯上。”
“何千年?”安庆仪觉得脑中一阵剧痛,毕竟还未彻底恢复,**所遗留的药性还在安庆仪体内。
这时却见何千年去而复返,看着眼前的情景怒道:“卓亦疏,竟然是你抓走了大小姐。”
卓亦疏轻笑道:“卑鄙无耻,似你这般人,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一语言毕,卓亦疏就要纵身攻去,哪知却被安庆仪拼命拽住,安庆仪是认定卓亦疏要对自己不轨,所以不肯放他离去,本来卓亦疏只需稍微加力就能挣脱出安庆仪的拉拽,但如此一来必会震落安庆仪身上的薄被,那她就会一丝不挂的出现在眼前,正因有此顾忌,所以卓亦疏停步不前,只与何千年对视。
何千年也看出了卓亦疏的顾忌,他却是冷笑一声,旋即身形一动,就要攻上前来。
卓亦疏抬手一掌迎了上去,如此与何千年斗在一起。
两人对招自是凶险万分,何千年一心要置卓亦疏于死地,所以出招时毫不留情,就连一旁的安庆仪都感到一阵心悸,再加上手中无力,也就松开了卓亦疏。
卓亦疏一经挣脱,当即再无阻滞,与何千年恶斗不止。
何千年却在心中暗道:我费尽心思算计安庆仪,眼看着就要与她共赴巫山云雨,却被卓亦疏搅了局,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既然如此,我总该占些便宜才是,也不枉我如此费心费力。
心念于此,何千年气势一变,招式之中劲风阵阵,看上去更加凶猛,但卓亦疏却能感觉到何千年只是徒有其表,实际上他的攻势尚不如刚才。
本来卓亦疏也不知道何千年为何要如此这般,他只提升气势但却减缓攻势,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如今何千年的气势虽然大盛,但却只是堪堪挡住卓亦疏而已,似乎并没有急于取胜的意愿,如此这般的提升气势实有些多此一举。
卓亦疏回头一瞥,这才知道何千年的打算,原来他提升气势以后举手抬足间都能带起阵阵劲风,这股劲风激荡四周,眼看着就要震落安庆仪身上的薄被,何千年此举是为了一睹其胴体。
看穿了何千年的心思以后,卓亦疏立时轻蔑一笑,心中暗道:何千年空有一身绝世武功,但其心思却如此龌龊,有失高手风范。
安庆仪仍觉昏昏沉沉,也就不知何千年的算计,却见卓亦疏挡在自己身前。
卓亦疏此举自是为了替她挡住何千年的劲风,但在安庆仪看来却是卓亦疏贼心不死,仍伺机要轻浮自己,是以安庆仪大怒,兀自强提内力,就要对卓亦疏出手。
这时又听得屋外有人喊道:“卓公子,那贼人怎么样了?”
原来是葛分去而复返,卓亦疏对付何千年颇为吃力,葛分自然更不是何千年对手,此时若是他贸然闯入,定会被何千年所杀,是以卓亦疏皱眉道:“你怎么回来了?”
葛分没有听出卓亦疏语气中的意思,而是回道:“公子放心,医馆的两个人已经被尤良工擒住了。”
此话一出,卓亦疏倒是不以为意,但何千年却是浑身一震,暗道:我本打算事后再去医馆杀人灭口,却不想竟晚了一步,现在只有那两人知道是我给安庆仪下了**,这事一旦传出去要是让安大人知道了,我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一念至此,何千年再也不敢耽搁,便即收招回撤,想要奔医馆而去,但卓亦疏怎会放过他,就要出招留下他,可就在这时,安庆仪忽然出手,一掌打在卓亦疏身上,此时安庆仪的内力虽然并未尽数恢复,但琅琊内功何等精妙,卓亦疏又没有防备,如此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登时大口吐血。
本来这是杀掉卓亦疏的最好机会,但何千年唯恐事情败露,所以根本不顾此间事宜,趁着卓亦疏受伤之际纵身疾出,听得屋外惊呼一声,自是葛分与何千年撞上了,但葛分远不是何千年的对手,只能任其离去。
卓亦疏中了安庆仪一掌,却无暇顾及伤势,而是冲屋外喊道:“刚才那人是何千年,别让他伤了尤良工的性命。”
葛分惊道:“何千年?”
卓亦疏已然无法起身,但葛分已知此事的严重性,当即起身赶往医馆。
安庆仪将所有力量都用在刚才那一掌,此时现出力竭之象,继而倒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也幸而她此时力有不及,否则的话凭刚才那一掌足以要了卓亦疏的性命,饶是如此却也让卓亦疏伤重不动,自然无法赶往医馆,只得在原地盘膝运功。
安庆仪这一掌是正宗的琅琊派武功,杀伤力极强,幸而卓亦疏身负万化神功,中掌时万化内力自行运转抵挡,这才化掉了大部分掌力,也幸亏安庆仪重伤在身是以发挥不出来全力,否则的话卓亦疏也是凶多吉少。
良久以后,卓亦疏终是稍作恢复,他慢慢站起身来,回头一看,却见安庆仪仍在动弹不得,她本身就中了**,虽然又吸入了解药,但她在尚未完全恢复时强行施展内力,那一掌的力量用尽了她的内力,是以让她动弹不得,此时仍未恢复。
眼见于此,卓亦疏却是轻笑道:“孔夫子说的果然没错,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安庆仪想要起身,可试了几次仍然力不从心,又见卓亦疏近在眼前,仍是那般轻佻,却更让安庆仪心中惶恐。
卓亦疏取出饮怨剑,抬手一挥,剑气疾出,砍掉了一块被角,安庆仪的左肩裸露在外,当真是肤如凝脂。
安庆仪又羞又怒,用尽力气拉动被子盖住自己,眼中滚下泪珠,只道今日非得落入强人之手。
只听卓亦疏说道:“我只需轻轻一拽,你身上的这床薄被就再也挡不住你。”
安庆仪惊怒交加,恨不得立时死去,也好过被人如此侮辱。
卓亦疏也不理她,兀自又道:“你被何千年带上岸以后又怎样了?”
此话一出,安庆仪却是一怔,她没想到卓亦疏忽然有此一问,但见卓亦疏就在自己眼前,恼怒他轻薄无礼,是以安庆仪轻咬朱唇,一言不发。
卓亦疏轻佻言道:“你最好还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的话我只需再挥几剑,这床薄被可就盖不住你了。”说这话时卓亦疏作势挥动长剑,续道:“这一剑过后,这床被子最多只剩一半,看看你是挡住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听得此话,安庆仪知道卓亦疏是要将被子砍掉一半,那样的话自然也就遮不住自己,安庆仪恼怒不已,开口道:“你杀了我吧。”
卓亦疏轻笑一声,忽然抬手一指弹出一股劲力,落到安庆仪身上后让她动弹不得。
安庆仪心中一凉,她本还想着拖延时间等着自己功力恢复,那时就能与卓亦疏殊死一搏,就算与他同归于尽也好过被他轻薄,但卓亦疏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竟先一步封住了她的穴道。
只听卓亦疏又道:“安禄山虽然是个乱臣贼子,但他的女儿当真是国色天香,我听说安禄山是个胖子,可你为何如此窈窕?”不待安庆仪说话,卓亦疏兀自答道:“嗯,应该是随了你的母亲。”
卓亦疏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安庆仪,眼中满是轻浮,此时安庆仪虽然躲在缺了一角的薄被中,但身形仍是隐约而现,当真是楚腰卫鬓,国色天香。
卓亦疏本是轻浮浪子,他看安庆仪的眼神自然满是轻佻不恭,安庆仪又羞又怒,却又听得卓亦疏说道:“只可惜你远不如我的冉美人那般千娇百媚。”
安庆仪知道卓亦疏所说的冉美人就是冉吟怀,但女子皆有爱美之心,饶是如这般情况下听得卓亦疏如此说来,安庆仪也是恼怒不已。
卓亦疏轻抬长剑,安庆仪知道他要砍断被子,当下心中一惊,再也顾不上别的,只得说道:“何千年将我带到岸上,他对我虽然恭敬,但我却不愿与他同行,更不想被他带回范阳,所以独自逃走,却不想在路上被两个人算计了,然后就被捉到这里。”
听到这时,卓亦疏却是无自暗道:以何千年功力之深,你怎么可能从他手中逃得脱,必然是何千年故意如此。
如今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何千年垂涎安庆仪的美色,可有惧怕其父安禄山,所以何千年另行诡计,让医馆的两人擒住安庆仪,并让他们用**将安庆仪关在这里,并派了丫鬟来脱掉安庆仪的衣服,从始至终,何千年都不曾现身,自然也是为了避免出现破绽,就算事成之前有了差错,安庆仪也不会知道这是何千年的诡计,若非卓亦疏和污衣帮撞破了此事,安庆仪必然会失身于此。
如此看来,医馆的两人也不知何千年和安庆仪的身份。
卓亦疏只是想知道此间的经过,在想通所有关键以后,卓亦疏便将安庆仪的衣物还给了她,并且转身离去。
衣物在落到安庆仪身上时自带一股劲力,如此冲破了她的穴道,安庆仪自然恢复了自由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