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盼着你们回来,又盼着你们不要回来。”林妃笑,“说好不说这些,又扯起来了,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灌一口酒,林妃将满心的话都沉了回去。
她不是不知道李落与夏溶月在江南的快活,可是,事情总得面对,也总要有法子解决。
目前,是最好的情况。
珍国太子进京,李落在京城城墙内迎接。
天气已经暖和,就连夏溶月也除去了棉袄,换上春衫。她一袭正红色锦袍,上头绣着凤凰,金碎枝,祥云纹等一系列纹饰,单是用的黄金,就不比她一头的首饰轻。
不过,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样式了。因为今日出迎,她需要骑马。
“沉不沉?”李落坐在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上,扭头问夏溶月道。
夏溶月明白,李落问的是自己的脑袋。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太沉的头饰。于是摇摇头,“不沉。”都快要习惯了。
“那便好。”李落远远瞧见,外头有侍卫前来探路,看来,他们是要到了。
果然,不出半刻功夫,两匹白色骏马踏尘而来,速度极快。后头侍从跟着,还要慢下几步。
横冲直撞,临到李落与夏溶月一丈远的距离,还没有减速的想法。
马儿嘶鸣,前蹄抬起,竟是要飞踏而来。
可,李落没有动,夏溶月也没有动。来者两骑,就这样停在了他俩半尺远的距离。
四匹马的头,几乎是要两两靠在了一起。
“珍国太子果然好骑术。”李落率先笑道,神色自如,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惊讶亦或是慌张。
“尧国太子也并不赖。”那与李落同样杏黄色袍子的人坐在马背上抱拳,“珍国萧然。”
夏溶月打量着他,见他眉宇间有李落不曾有的厉色,脸庞轮廓分明,眉尾斜飞,既粗又浓,黄褐色瞳仁中有着与常人明显不同的刚毅。
“尧国,李落。”李落同样作揖,一身气势竟也不输给他。
萧然笑,转头看向夏溶月:“这位是......太子妃?”
“正是。”李落笑,心下多了几分防备。
“尧国太子妃,初次见面,多多关照。”另一匹白马上头坐着一个深红色锦袍的女子,正看着夏溶月笑的灿烂,她伸出马鞭柄,与夏溶月打了一个招呼。
两匹马的距离原本就挨得近,她一伸马鞭,就搁在了夏溶月的马头上。
见过握手,没见过握马鞭的。夏溶月知道,这是一种挑衅。她浅浅一笑,拉过马绳,往马鞭上碰了一下,“本宫自然会尽地主之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夏溶月不会叫自己吃亏。
那女子也不恼,“我是珍国第七女,萧筱,你可有名字?”
她眼中,反而有了兴趣。
夏溶月落落大方:“夏溶月。”
“夏溶月。”萧筱重复一遍,“这个名字很好听,比太子妃顺耳,日后我便叫你溶月,你叫我萧筱。”
这话里头,包含的意思,仿佛有些多。夏溶月来不及去想,萧然就敲了一下萧筱的头,“我这个妹妹素来口无遮拦惯了,都是被父皇母后宠坏,成了现在这个没礼貌的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