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杰森?”我推开套房房门,却发现套房内空无一人……再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杰森的随身物品全都不在了。
杰森去了哪里?
我焦急且疑惑地拿起电话:“知道套房的客人去哪了吗?”总台那边回答说:“10分钟前刚刚离开。”我问:“那他没有退房吗?”总台回答说:“不,还没有,那位贵宾的意思是房间要保留24小时。”“好吧……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心绪开始慢慢焦虑了起来。看看时钟,才不过凌晨3点钟。“不是说黎明时分行动吗,怎么3点钟就不见人了,难道是提前行动了?”
我操作“阿k”想与杰森取得通话,可是杰森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我走出套房,乘电梯回到一楼大厅。酒店大厅看上去较平时更加空旷了,我身体忽然感觉非常疲备,我无力地坐到沙发上,然后让自己的身体深深地陷入进沙发柔软的沙发内。
酒店大厅内的大座钟在当嗒当嗒的一点点地消磨着时间。我的战友去战斗了,而我却只能坐在这里无所事事。我开始越来越自责了,我真得不该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而如此的任性和独断独行;战斗打响了,而身为战士的我却没有参与其中,那么我还算是什么战士呢?
我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酒店。潮湿的风裹着细雨吹打着我的脸庞……
“泥鳅……”
“什么?”我真真地听到有人在叫我,是杰森!没错,就是杰森……也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亮起了车灯,我看到杰森就站在车旁。“泥鳅,我的兄弟,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杰森笑着大声的对我说道。我笑笑用手指杰森道:“你小子呀……”我说着大踏步地跑到杰森身边并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杰森!我今天太意气用事了。”我对杰森说道。杰森笑着说:“不要说对不起,泥鳅!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是能够包容一切的,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用双手用力地拍了拍杰森坚实的后背,并对他说:“谢谢你的真诚,兄弟!不管怎么说,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真得太高兴了。”
杰森笑着问:“只高兴吗?不知道骄傲的泥鳅您还愿不愿继续跟我这个有些怎么的黑杰森再在一起并肩战斗呢?”我用拳头撞击了一下他的胸口道:“那还用问,当然愿意了!”杰森狡黠地说:“这么说,你还是愿意相信我还有总部了。”我反问道:“相不相信,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杰森!我只要知道我即将要对付的敌人是我需要消灭的敌人就可以了,不是吗?”
杰森说:“你说得没错泥鳅,你现在终于又变回了原来的铁血战士了……来,泥鳅!浴血奋战,同生共死!”杰森说着向我伸出了他的铁拳。我攥紧拳头,然后重重地与杰森的拳头撞在一起——“浴血奋战,同生共死!”
腾……腾……车门被我和杰森重重地关上,我们开着车,大力地轰着油门向远处目所能及的灯尽之处奔去。
“泥鳅……”杰森对我说:“行动计划现在已经发到了你的阿k上,你先看一看!”我打开阿k边查看行动计划看问杰森:“这次的行动目标锁定了?能确定是乌米了吗?”杰森说:“确定,情报是绝对不会有错的!”我问:“他怎么会来吉隆坡呢?”杰森笑笑说:“他来吉隆的原因说起来其实挺荒唐的,情报显示,乌米利用思想置换技术获得了旺盛的生命力和拥有了年轻的身体,可是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年轻的身体却颓废了他的意志,他的生活开始慢慢地变得荒淫无度了起来。他到世界上各个春光旖旎的城市寻欢作乐,吉隆坡就是他最心怡的地方。”
“哦?”我关闭阿k并对杰森说:“照你这么说,这个邪恶的魔头现在已经成为了十足的淫棍了?看来邪恶就是邪恶,他们那些可憎的自以为优于他的思想意志,到最后还是会屈服于可怜的动物本能需求。”杰森笑着说:“乌米主教但求春风一度不求黄图霸业,看来我们终于要迎来战争的最后胜利了!”
“但愿如此吧……”我淡淡地说道,并随着拔出了“勇士之器”。“勇士之器”的锃亮的剑身不断地晃着车窗外投射进来的灯光,我看着寒气逼人的剑身,在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泥鳅,你一定要干掉乌米,然后用他的鲜血来祭奠死去战友的亡灵。
杰森看看我问:“泥鳅,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我收起“勇士之器”,然后对杰森说:“我在想,如果我把乌米的血摆在死去战友的灵前,他们会不会厌恶这血的肮脏……”杰森说:“战友们当然会厌恶了,不过泥鳅……”杰森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有些不应景,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看杰森有些婆妈,于催促他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杰森冷着脸说:“泥鳅,其实我想提醒你,总的命令是要活动乌米,所以在行动中,无论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保障乌米的生命。”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杰森!我知道这很重要,总部不就是想要乌米大脑里的东西吗……”“没错……”杰森边开车边敲敲自己的脑袋说:“乌米的大脑的确很重要,他的大脑里面真得储存了太多太多的高精尖端的科学技术资料。”我想了想说:“杰森,如果我们直接把乌米干掉,彻底毁掉他大脑中的资料这是不是会省去很多麻烦呢?反正都是一些祸害人的技术和科技,毁掉也没什么可惜的。”杰森说:“也不能这么说,科技是一把双刃剑,利用好了对人类社会还是有益的,乌米的掌握的科技不属他一个人,我们应该把它拿来,用于造福全人类。”
“也许吧……”我淡淡地说:“不过对于大数人来说,其实生活没必要那么复杂,简单地工作,简单地生活,能这样就已经算是幸福了。”听到我这样说,杰森诡笑着问:“那你是这样的人吗?”“什么?”我问杰森。杰森说:“我问你是那种只要拥有简单工作、简单生活就会满足的人吗?”我笑笑说:“我不是,我如果是那样的人的话,我就不先选择来当兵了。”
“没错……”杰森边加大轰油门的力度,边说道:“世界从来都是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写故事的人,另一种是看故事的人,像我们这样的注定是写故事的人。”
“是的……其实每一个真正的军人都是写故事的人,都是一段传奇!”我笑笑,放低座椅靠背,闭上了眼睛——“杰森,我有些累了,战斗之前我得稍稍休息一下了。”
“泥鳅,你睡吧!到了之后我叫你……”杰森说完,放缓了车速并开心地吹起了口哨。口哨所吹的歌子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但是这首歌却非常好听。我知道,这悠扬的曲调所正在讲述的,一定是关于一个老兵的故事,一个经历战争和生死的老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