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和林小晚双双交出了初吻。
其具体操作流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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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余庆挽着林小晚的手,来到了澄州滨海国际大酒店。
这是家档次极高的五星级酒店,光是那金碧辉煌的大厅就足够晃瞎余庆这个寒门子弟的双眼。
如果让余庆自己掏钱,他是绝对不会跑来这里吃饭的。
但是,这次是近海市道友统一聚会,而这些道友里正好有个好面子、讲排场的土豪富二代。
这小土豪名叫楚天翔,也是刚加入修真者协会不久的近海修行者,正愁该怎么和群里的各位拉近关系。
而土豪跟人交朋友,往往是用钞票开道。
在知道道友们有意留在澄州小聚一会后,这位纵横澄州各大高级酒店的小土豪马上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以东道主的身份请大家在五星级酒店的高档餐厅吃饭。
有土豪请客自然是好的。
不过,宴会的档次搞得太高了,吃起来却不一定痛快。
毕竟觉醒气感是随机取样,不会分贫富贵贱,所以近海市道友的组成成分就很直观地反映了我国目前的贫富比例:
一、两个人富得流油,进五星级酒店比进自己家还轻松自然;
少部分人家境优裕、职场得意,进五星级酒店镇定自若、目不斜视,颇有精英风范。
而人数超过九成的大部分道友,全都和余庆一样,是没见过世面的穷b。
虽然竭力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装出一副轻松淡然的模样,但在言行举止之间,却处处透露着小户人家的拘谨和不自然。
余庆原本倒也想在女朋友面前装出一副荣辱不惊的贵族气质,结果刚一坐到座位上就露了原形:
“我靠!”
“连个wi-fi要60块钱一小时,他们怎么不去抢?”
这声发自内心的吐槽,马上就赢得了一众穷苦道友的齐声赞同。
“……”
法慧大师对此笑而不语。
杜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反应。
谢道玄就更不用说了,对他而言在哪吃饭都是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要蹭法慧大师的车子回近海,而且这顿饭不要钱,他才不会特地跑过来跟人聚会聊天。
“哈哈哈…”
眼见着宴会的气氛有点尴尬,这次聚餐的东道主,那个染着鲜亮黄毛、穿着路易威登、戴着劳力士、看起来是真心有点“土”的年轻土豪
楚天翔道友站了出来:
“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今晚酒水娱乐什么的我都包了,玩累了就在这酒店里开房住一晚上,钱都算在我账上!”
“小弟我才刚入会不久,对修行的事了解甚少,还望各位道友不吝赐教。”
楚天翔先是发了一通颇为豪爽的宴会致辞,又刻意点出他和道友们同为修行者的平等身份。
三言两语间,他就打破了那横亘于豪门修士和寒门修士之间的无形隔阂。
“那是自然!”
“难得有小楚道友请客作东,那我们今天索性玩个痛快!”
道友们纷纷出声应和,把气氛搞得很是活泛。
“这小黄毛倒挺会说话。”
余庆随口赞了一声,便引得法慧大师出声附和:
“楚天翔道友的父亲是干采砂生意发家的江湖人,他从小跟着父亲历练,倒是也学到了不少江湖气。”
“江湖人?”
余庆听懂了这话的意思:
说白了,这位楚道友家里就是洗白上岸的黑社会。
“大师怎么对楚道友家的情况这么了解?”
余庆好奇地问了一句。
“哈哈。”
法慧大师微微一笑,答道:
“楚道友的父亲,算是我们法螺寺的老香客了。”
“这倒也是…”
余庆按捺不住地嘀咕了一句:
“这些赚黑心钱的家伙,的确都喜欢烧香拜佛。”
这话说完,他才自觉有些失言。
法慧大师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然回道:
“佛度有缘人,不看出身。”
“哈哈…”
余庆也干笑着把这事越了过去:
“不多聊了,吃饭吃饭。”
很快,酒菜上齐。
道友们虽然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毕竟有个修行的共同话题,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
大家玩得兴起,便拿着免费的高档酒水灌来灌去,看起来大有不醉不归的趋势。
“这…”
林小晚看着有些不对:
“他们怎么都喝酒啊?等会不是还要开车回去吗?”
“哈哈。”
杜衡笑了笑,答道:
“小楚道友不是说了吗?今天的费用他全包。”
“喝醉了大不了在这酒店住一晚上就是了。”
“难得能奢侈一把,如果不是我当医生之后就戒了酒,我倒也想尝尝那些名酒的滋味。”
“不过…”
他冲着林小晚和余庆挤了挤眼,猥琐地笑道:
“你和小余道友倒是可以放开了喝。”
“不能开车也没关系,大不了晚上在这开个房嘛!”
“免费的五星级酒店,不住白不住啊!”
听到这话,余庆的眼睛马上就亮了。
林小晚却是有些羞恼地白了杜衡一眼:
“呸!”
“灌女孩子喝酒的龌龊事情,亏你也说得出来!”
“可别教坏我男朋友!”
“对了...”
她回过头来,凶凶地剜了余庆一眼:
“你也不准喝!”
“现在喝醉了,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借着酒劲对我动手动脚呢!”
林小晚不久前才半推半就地向余庆献出了初吻,现在可还正是小心谨慎的时候。
作为一个把“自尊自爱”当作恋爱信条的保守女孩,她绝对不会对“酒”这种和“色”能组成一个词汇的危险事物掉以轻心。
“咳咳...那怎么会呢...”
听完林小晚的话,余庆只能讪讪发笑:
“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就好!”
林小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径直起身说道:
“我先去一趟卫生间,你可别跟着那些人偷偷喝酒啊!”
“打死我也不喝。”
感受到林小晚这和自己老妈一样的唠叨属性,余庆也只能满口答应。
不过,他这也不是在敷衍林小晚。
因为小时候被坑爹亲戚的恶劣劝酒玩笑整过,他从小就对酒精有心理阴影,也自此养成了滴酒不沾的好习惯。
对余庆而言,任何酒类都是难喝至极的猫尿。
然而...
有些话就算是发自真心,也绝对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余庆这句“打死我也不喝”余音未散,他旁边就蓦地涌来一股刺鼻的酒气:
“余、余庆道友是吧?”
“哈哈哈...”
说话之人,正是此次聚会的东道主、近海道友中的小土豪,楚天翔楚大少。
他一手提着个写满了洋文的透明白酒瓶子,一手拿着个盛满了酒的高脚杯,一凑过来就醉醺醺地吆喝道:
“你今天刚刚来会里,比、比我资历还小一点。”
“从、从今往后,你...你就是我师弟了!”
“来!”
“跟哥哥我喝一杯,大家以后做、做兄弟!”
“......”
余庆一阵无语:
这楚天翔满身酒气不说,连话都说得有些不太利索,显然是喝得有些高了。
这倒也不奇怪:
他刚刚就在一桌一桌地敬酒,几乎和每个近海道友都喝了一遍,喝的还都是高烈度的蒸馏酒。
如此鲸吞海饮,即使是修行者的身体也经不住折腾。
而酒劲一上来,楚天翔那股子江湖气的圆滑属性就骤然下降,蛮横属性却是极速上升:
“来!喝!”
他根本不由分说,拿起余庆身旁的一个杯子就往里倒酒。
“唉!”
“你拿错了,这是我女朋友的杯子...”
余庆下意识地想叫住对方,但酒劲上头的楚天翔又哪里会听?
“不多说了!”
“法国进口的灰雁伏特加,满上!”
楚天翔把倒满那透明伏特加的玻璃杯往余庆面前一杵,就咋咋呼呼地说道:
“来,干了!”
“干了我们就是兄弟!”
“不喝就是不给我楚某人面子!”
“......”
听到这种蛮横至极的劝酒词,余庆下意识地就想翻脸。
但是,吃人手短,拿人手软。
想到今天这顿豪华晚宴都是面前这个小土豪请的,余庆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跟人说不。
“也罢...”
“就给他一个面子,应付应付算了。”
余庆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端起那玻璃杯,捏着鼻子就灌了下去。
果然,很难喝。
管他什么高端不高端、进口不进口,只要是酒,余庆就喝不习惯。
这杯高烈度的伏特加刚一入口,他就感觉口腔里凭空燃起了一把火,灼得他眼睛鼻子都一阵发酸。
“我喝了,现在行了吧?”
余庆强忍着这股子不适,把空杯子随手往桌上一放:
“面子给你了,你还是赶快去找下一个...”
“好!”
“够爽快!”
余庆一句话还没说完,楚天翔就径直打断了他的发言。
然后,楚天翔又自顾自地往那玻璃杯里倒满了伏特加:
“但是这、这面子给得还不够...”
“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