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会真的乱来,但何遇在纪氏一族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正在他寻思着要不要把内衣丝袜等东西也搬进“幸运盒子”的奖池的时候,纪楚一终于醒了。
得到消息的何遇赶紧将手中那一大堆带着**边的各种东西胡乱一收,就往“冰心湖”狂奔而去。
当何遇抵达的时候,纪弱水已经率先到了,还有那个侍卫统领若兰也在,以及几个平日里好似和纪楚一关系还不错的纪氏族人。
只是在场人人皆是面色凝重,何遇一看到就不禁“咯噔”一下,连忙问道,“怎样了?”
纪弱水摇了摇头,只是指了指木屋里面,示意何遇自己去看。
何遇迟疑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脸色苍白、秀发略显凌乱的纪楚一果然醒了,此时正抱着双膝呆滞的坐在床上。
‘楚一,你怎么样了?’何遇连忙走了过去。
纪楚一听到声音缓缓的转动了头颅,那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何遇,渐渐的有了焦距,只是却依旧迷茫。
“你……是谁?”纪楚一声音干涩的问道。
何遇一呆,随即大怒着转身,“她不是好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扑哧!”正在这时,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憋不住的笑声。
何遇发现所有人都在捂嘴笑看着自己,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无奈的转过头来,果然便看到了神态已经恢复正常的纪楚一一脸的促狭笑容。
“楚一,这可不好玩。”何遇脸色有些黑。
“你以为是那些烂俗的电视剧吗,我还会失忆……”纪楚一眼神柔和的看着何遇,笑道。
“记忆如此完整,看来你是真的没事了。”何遇见纪楚一连看过的电视剧都记得,便松了口气。
“我魂魄无损,只是刚醒来的时候有些昏沉罢了,现在已经清醒了。”
“那就好。”何遇说完,随即又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那啥,之后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吧?”
“之后?”纪楚一一怔。
“咳咳,就是你被附身以后的事情。”何遇有些心虚的问道。
“这个倒是不记得了,有什么重要的吗?”纪楚一茫然的问道。
“没啥,没啥。”何遇赶紧摇头,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要是纪楚一也看到了那些羞羞的东西,那本老板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何遇,如今楚一已经无恙,你打算何时离去?”纪弱水忽的出声问道。
该走了吗?
其实何遇还是想要逗留的,可问题是才在纪弱水面前装完逼,何遇自然不能作出不舍的样子。
于是他面色淡然的点头道,“既然楚一无事,本老板也的确该走了,手上还有诸多事情,耽搁不得了。”
纪弱水便没有再说,其实她出口的本意是想问下何遇是否能再逗留一些时间,但话将出口才感觉到好似不是太合适。
“姑姑,我想与何遇同去可以吗?”纪楚一这时期许的问道。
“不可。”纪弱水先是拒绝,等纪楚一满脸失望的时候她又淡淡道,“至少身体未养好之前不可出门。”
……
何遇要走了。
这个消息堪称是纪氏一族近十年来传播速度最快的新闻。
在何遇走的那天,纪氏一族几乎是倾族出动,数以千计的女子前来送行,据说若不是纪弱水弹压,只怕人数会轻松破万。
何遇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幽怨气息,倒是感受到了一些古代帝王的难处,诺大的后宫,奈何有心无力啊!
何遇叹息一声,老老实实将众女送的礼物打包,什么手帕、玉簪、布鞋……咦,等等,这是什么?
何遇瞅着那一抹红有点刺眼,便伸手将之抓了出来,随即便是手一抖……这位姑娘,你送个肚兜是几个意思?
而且何遇的嗅觉敏锐,还能闻到一丝那啥的幽香。
何遇手急眼快,在纪弱水过来之前就把那肚兜给塞到了箱底。
“这是楚一托我给你的东西,收着吧。”纪弱水递过来一个包裹。
“那你呢?”何遇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问完以后就暗自后悔,你以为你是大仲马吗,天王都敢撩!
但让何遇没有想到的是,纪弱水在愣怔了一下以后竟然真的掏出了一块护心镜,随后递给了何遇,“这是本王年轻时的傍身宝物,如今已无用,你随意处理吧。”
虽然纪弱水说的很随意,但何遇一摸那护心镜便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而且上面好像也有股什么味道……呃,何遇赶紧也收了起来。
这次轮到何遇不太自然了,为了掩饰,他赶紧转过头,对着纪氏众女拱手长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沟渠……各位,但愿还有再见之时!”
何遇那故作惆怅的姿态连自己都想吐了,但是反正大家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何遇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一摆手便飞天而起,召唤出了二黑,直上青天,那潇洒的背影,看得不少女子都是目眩神迷。
砰!
“嗷……”
“啊!”
一前一后两声惨叫接踵而至,随即便是何遇的怒吼,“我靠,这防护罩谁能关一下吗先?”
哪怕以纪弱水的淡定也忍不住莞尔,随即一挥手,打开了阵法的防护。
咻!
何遇调整了姿势,终于如愿以偿的飞掠而去,只是那身影还是莫名的显出了一些狼狈。
飞了一截以后,何遇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停了下来。
“还没看看楚一的礼物是什么,倒是疏忽了……”何遇揉了一下脑袋,便把纪楚一送的那个布袋给拎了出来。
布袋打开,顿时一条丝丝滑滑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卧槽?!
何遇震惊了,因为这赫然是一条白色**边的长筒丝袜。
何遇正在哆嗦的时候,又看到包裹里滑出来的一张纸条。
何遇好奇的打开一看,差点又被吓得一个踉跄,“何遇,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嘛……我,我……君心如我心!”
何遇在二黑纳闷的眼神之中,险些从天空之中掉了下去,他看着手中那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味道的白筒袜,苦笑道,“自古之苦,莫过于齐人之福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