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方成一番称赞，凤歌冷哼一声：“好话倒是挺会说。”

“不过……”方成话锋一转，道：“虽然这瓶丹药属于良品，但是就我个人而言，还是不建议购买。一来，这是修炼所用的丹药，不比疗伤用丹药，如果大量服用的话，即便里面的丹毒再少，也会在体内慢慢的累积。其二，这瓶丹药并不适用于所有人，男性修士服用，效果更加，女性修士服用，则会有轻微的副作用。”

凤灵君眼神一眯，问道：“怎么，这修士分男女，连丹药也分个公母吗？”

方成笑道：“不好意思，丹药还真的能分一个公母出来！市面上售卖的丹药，通常来说都是普遍适用于所有人。但是，有一种情况之下，炼丹师会在炼丹的过程之中，轻微的改变丹药的效果，使得丹药被某一部分人更容易吸收。

这种情况常见于长辈对于后辈的爱护，会专门花心思炼制丹药。比如说我手上的这一瓶，应该就是某位炼丹师专门为一位男性修士炼制的丹药。那么，自然是更容易被男性修士吸收。相对的，如果是女性修士吸收，就会存在轻微的副作用。

我说的对吧，这位摊主？”

旁边摊主脸色尴尬，道：“不好意思，这丹药也是我从别人手中收上来的，不知道还有这方面的问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他脸上表情，实际情况明显并不是他所说的这样。

方成也不拆穿，放下丹药道：“两位道友，这一瓶子丹药我已经鉴定完了。都是熟人，免费帮忙，不用说谢谢。”

言罢，便转身离开。

白心烟想要朝着两个人大笑，却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了，连忙用手捂住嘴，转身走了。

凤歌一时气愤，就想要动手，却被凤灵君拉着。

这件事本质上只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动手。

只不过吃瘪的人是凤歌，之前在擂台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方成一招秒杀的凤歌。

此刻她的怒气，是从擂台下了擂台开始，一直累积到现在的。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赢方成，哪怕现在的她已经改掉了必全力的毛病。

但是打不赢是打不赢的事儿，生气还是要生气的。

另一边，白心烟问道：“师兄，为什么一种丹药可以分出公母来？怎么做到的？”

方成笑道：“其实很简单，男子阳刚，女子阴柔，这是天定的阴阳两面。只需要在炼制丹药的时候增加一些阳性灵药，就可以使得丹药更容易被男性修士吸收。不过，这只是炼丹师的基本操作，一些厉害的炼丹师，还可以将丹药炼制成风属性功法最好吸收的，剑修最好吸收了，总之是各种各样，有些丹药甚至都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丹药。”

白心烟一愣：“师兄，你说的这种炼丹技术，怕是只有万灵药谷的炼丹师才能够做到吧？”

“是啊，没有去那里学习过的炼丹师，想要学会这样的技术，恐怕不太容易。”

“那，师兄你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

“呵呵！”

“说呀？笑什么？”

“呵呵的意思就是说，这个话题到此终止了，我不想告诉你！”

两人笑闹之时，迎面走过来一位女修士。

水碧有些惊喜的看着方成与白心烟，道：“没想到今天能够碰见你们？”

“道友好。”方成见礼说道：“偌大的锦绣书院，能够碰见也是不容易。”

水碧道：“是啊。话说，你们四个是一块儿的吗？我记得你们不是一个福地的吧？”

四个？

方成一转身，就看见凤灵君和凤歌在身后，佯装在小摊上买东西。

跟踪？

因为这里是交易会的现场，可以说是筑基满地走，方成虽然可以使用灵识在四周环绕，但是如此一来，必然会触碰到别人。

用灵识探查别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方成一路走来，都没有使用自己的灵识。

另一方面，凤灵君和凤歌无声无息，很显然是使用了遮掩气息的法术。

虽然从实力上说，方成够强，但是从修为上来说，这两个人却是比方成还高一些。

所以，方成没有发现这两个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两位，难道是从刚才跟踪我们到现在吗？”

这话一说，凤歌便不做伪装，道：“谁跟踪你了？这条路上这么多人走，我们两个走一走怎么了？”

强硬的态度看起来很唬人，但是实际上却相当于默认自己跟踪的事实了。

凤灵君无奈的站出来，道：“好巧啊，你们怎么也走到这里来了？”

心里面却是在骂凤歌，怎么这么没有脑子，要是不蹦出来，自己还能好好的演一场戏。

现在，就只能尴尬登场了。

尴尬是真的尴尬，水碧没有想到后面那两位是在跟踪，自己冒冒然的戳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

白心烟生气，方成倒是无所谓。

“那什么……”水碧说道：“我还要去买一些丹药，先走了……”

她这么一开口算是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白心烟冷哼一声，准备转身离去。

凤歌和凤灵君也放弃了自己继续跟踪的念头，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方成脑中灵光一闪，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水碧回头问道。

凤灵君也是心中一紧，暗道：“难道他准备追究我们跟踪的事情？”

只见方成说道：“几位在这个交易会上面，难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水碧一怔，道：“道兄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点子上面，其实我在这里已经逛了一天多，但是找来找去能够让我心情购买欲望的就只有那些丹药和符纸之类的消耗品，我真正想买到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大概，需要等到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吧？”

方成道：“没错，正是这个道理。交易会上面根本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是如果等到拍卖会的话，就需要跟所有参加拍卖会的人竞争，最后购买的价格就可能产生虚高的情况。我想，大家都不想面对这样的情况吧？”

凤灵君轻笑道：“那么，道兄有何高见？”

“高见算不上。我的想法是，举办一个互换会！以物换物，参加的人很少，只有我们三十人。在同样来自福地，同样地位的人身上，想必能够换到不错的东西。举办的时间是交易会最后一天，拍卖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