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伍承平看到老道,就如见了救星一般,狂喜着上前。
张口喊到:“师尊救我,便是眼前这三人,偷偷跑到宗内行偷盗之事,幸好被我无意中发现不对,舍命相挡,终于拦住,不过这帮贼子着实历害,徒儿双拳难敌四手,怕有个闪失,误了大事,无奈只能请师尊出马。”
叶铭痕听的直想一口唾液喷死这家伙,修为不咋样,这恶人先告状加吹牛的本事倒的用的真快。
还舍命相挡,还双拳难敌四手,连我一人都能打的你缩成个乌龟,屁个本事,当真是臭不要脸。
那老道听了面色微动,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沉声道:“贫道清虚昆阳子,添为宗内长老,此处是清虚宗门,方圆百里,皆是清虚境内,不知道友何事来访?”
这昆阳子却不同于徒弟这般没眼力界儿,适才自己一剑划来,虽然时间仓促,只用了过半修为,但对方能单掌撑住,反手间除去,实力着实不弱,最少也得是元婴之境。
这世间修行者众多,便是清虚宗这堂堂大宗,元婴也可升为宗门长老,而到化神之境的已是宗内九峰的掌座之位。
是以元婴之境在修行界中也已是强横高手,若是在寻常门派,元婴那已是一方霸主级的人物。
这等人物,没有声息的来到清虚宗前而不被知晓,着实是令人寻味。
昆阳子心中还在沉思。
便见道明子展颜一笑:“昆阳师叔,可还记得我。”
昆阳子狐疑的打量了道明子数下,紧锁的眉尖微微松动,过了一会,有些不确信的问道:“修永?”
道明子笑而不语。
昆阳子快步上前,细细打量一番,脸容露出喜色:“真是修永师侄,这二十年你去了哪里?”
道明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招来叶铭痕和明净道:“昆阳师叔,这是我数年前新收的弟子。”
叶铭痕赶紧是收剑跑上前来,好一番拜见,嘴里不住讨喜的叫道:“玄恒拜见师叔伯。”
明净也上前来,施了一礼,甜甜的叫道:“明净拜见师叔伯。”
昆阳子打量了二人一眼,特别是在明净的脸上看了数回,有些神情不定,但还是嘴角露出笑意:“不想这几多的时日,当年一直跟在后面的小修永也收徒啦。”
说罢,昆阳子冲着还伏在地上的伍承平踢了一脚,怒道:“孽障,还不起来给你师兄陪罪。”
地上伍承平受了这一脚,疼的咧着嘴直抽抽。
他刚才听到了昆阳子与道明子的对话,心中早已大呼不好,想他本想用昆阳子赐下的令牌,把昆阳子唤来,到时能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修士一个个深刻教训。
没成想两人竟是旧相识,不单不打了,还聊的正欢,而且听刚刚说的,还是个师兄,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现在莫奈何,自食恶果了,责罚是在所难免的了,只得一个劲的冲着道明子磕头,嘴里不住的喊着:“师弟有眼无珠,错怪了师兄,还请师兄莫怪,原谅了师弟我这一次吧。”
明净在一旁呵呵笑道,冲他做他个鬼脸:“刚刚是谁啊,还说我们是盗贼唉,还说定将我等斩于勾下呢,这说的多霸气呀,吓死我和小白喽。”
说着他还举着小白的一只前爪特意晃了晃。
叶铭痕神助攻的回了一句:“可不是嘛,师叔好大的威风,御器飞行,长勾伤人,要是再快上一点,师侄我可就小命不保喽!”
伍承平能怎么办,这两人一唱一喝的,自己一个做师叔的,竟让做师侄的给打的找不着北,真是没脸见人了,这可真是令的他百口莫辩,心里这叫一个苦啊!
昆阳子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转首冲着叶铭痕一笑道:“师侄孙修为不凡,小小年纪,看着也有练气了吧,承平虽然初入我门下,但早也入练气,而且又有我赐下的冷月长勾,竟然还不敌师侄孙,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都是修为神速之辈。”
这话叶铭痕听的极为受用,不由咧开大嘴呵呵一笑,前世的自己,哪有机会能让一个宗门长老如此赞叹,恐怕是连个正眼都没得看上一眼吧。
看了道明子一下,昆阳子又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适才不知是师侄回宗,承平用了我给的求救剑令,我以为是有人在宗外行凶,所以施剑救援,师侄自当年天峰山前一别后,再无踪讯,如今回来,依照刚才那身手,难不成是已入元婴了。”
道明子笑着点点头:“师叔好眼光,这些年虽然离了宗门,但一直不敢有负师门声名,修行也一直不曾断下,终于是在月余前进阶了元婴了。”
果真是入是元婴,得了道明子的亲口确认,昆阳子满是震惊,试想自己,如今已是一千多岁,也不过是初入元婴。
而当年一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家伙,不过区区百年,就已入了元婴之境,这两下对比,自己这千余年,还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道明子见状笑笑道:“年少时在宗内,幸得师叔多番照拂,只是修永自已不争气,惹下了事端,坏了宗门名声,如今却是带着徒儿前来认祖归宗的。”
昆阳子收了震惊,呵呵一笑:“小修永说的哪里话,当年的事事非非,早已有了定论,掌师兄们也从来未曾怪过你,便是你离去的这些年,众人也都找寻过几次,今日终于肯来了,快快去见掌教吧,他见到你回来,定然欢喜。”
道明子点点头道:“这便回宗,叩见师尊去。”
当下一行五人,向着宗门而去。
一路上昆阳子在前领着路,与道明子不住交谈着,他们这许久未见了,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所以叶铭痕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前去打搅,与明净跟在后面,在一同逗弄着小白。
现如今在最前面的是是昆阳子,有堂堂元婴高人在前面,一走一动间,都有灵气威压,众般草木尽皆退避,却是完全用不着他拿着木棒去做开路这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