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算起来,他从入门到练气初成,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年,这已是非常快的速度的,毕竟练气一成,便是真正进入了修行者之例,从此与前尘往事大不相同。
常人同样修行,哪怕是一切顺风顺水,功法资质齐全,没有个七八年载,哪有这等机遇,毕竟前世靠着王然各色丹药滋养,他也花了八年才修成练气。
可这世间凡事就怕比较,本来不曾经历过,倒也没啥,可体会过这般加速修行的效果之后,再这般慢慢修行,叶铭痕却有些不爽利了。
所以他一直在思索着有什么办法能让这效果再重新作用起来。
只是任他怎么动弹,这圆丹就在其下丹田处巍然不动,单单靠他自身这么一点的微末真元,除了冲击洗涮一下,慢慢吸收外也再没有其它办法。
心中虽有些气馁,但叶铭痕心态很平稳,毕竟这么多年的经历不是白受的,不然他早就被王然灭了。
想当初在那宗内,王然底下可是一共找了八名弟子,而最终能成事的存活下来的,可也就是他一个人了。
即然现在没有办法,那便徐徐途之便是,只要自己有心,凡事总有办法的。
当下之急,还是需得加紧时间,提升修为,毕竟这年头拳头大的才是王道。
当下叶铭痕紧守心神,默运心法进行修行。
山观中清静,一日除了三餐便是修行,每过十天,叶铭痕便会趁着明净睡觉时,渡上一份玄武真元给他固体。
他也是小心行事,虽然这事是好事,便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但是毕竟牵连到圆丹这等神奇物品,还是不动声色为好。
而明净每到月底时,道明子便需为其封印加固一番,以免剑灵封印外泄,引出事端。
不过也许是叶铭痕这玄武真元的作用,明净的身子却是康复了许多,再也不象从前那般羸弱,便连心情也好了许多,每日里开怀的笑着。
隔三差五还花上心思给做些吃食,美名其约是给小白做的,所以跟小白的关系也是处的越来越好,当然,以小白的胃口,大半部分还是全进了叶铭痕自个的肚子去。
至于道明子,始终还是如原先一般,除了给明净封印,对叶铭痕修行之事一一解答外,便只是自己一心修行,也不外出,也不见礼敬者,简直随缘修行的没边了。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这一天,一夜修行完成,次日睁眼,叶铭痕只感觉身清气爽,正准备起身出门,门外突的传来巨大的声响,隐约间伴有一声爆喝声和风雨声。
这声音急促而又响亮,便是睡在一旁的小白也被惊醒,忽闪着眼睛看着。
叶铭痕有些奇怪,昨天夜间看天色,万里无云,今个儿可不是下暴雨的时候呀!
穿戴好衣服推门而出,叶铭痕瞬间愣了。
但见内堂前庭,两个身影傲然站立。
道明观正中是大堂,供奉着三清圣像,沿着圣像两旁走道进入大堂,后面就是观中的内院了。
内院中,圣像的正后方是道明子的静室,左右两侧有各有一排厢房,左侧是明净与叶铭痕二人居住之处,而右侧便是伙房和杂物间。
而四幢建筑中间便是一处小的广场,广场正中有三口大水缸儿,叶铭痕每日的任务便需把这水缸倒满。
只是现在那三只水缸中有一只已破碎的不成模样,便是另两只也是斜斜的倒在一侧,缸内的水也已倒的满地都是。
当然,这一次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广场当中站着两个人正在对峙。
其中一个当然是观主道明子。
而另一个,不是明净,不是明净,重点说明下。
叶铭痕定盯一看,体型魁梧,满脸落腮胡,正是聂宏煊!
道明子仍是一袭深色长袍,标记性的拂尘持于左手,背负的灵犀宝剑在阵阵颤动,空中一道道无形的剑鸣声直入人的耳膜,面容古扑而又肃然。
聂宏煊双手负后,顶然而站,身上穿着一身白衣,脑后的长发飞杨,整个人飘然洒脱至极,面对着这森然的剑鸣,毫不在意。
真不知道他满脸胡渣的大汉,穿上这白衣是个什么鬼,就他这体型的模样,再怎么穿也跟白衣胜雪这两字不搭呀,叶铭痕看的心中有些吐糟,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想不到这小小观内,竟还藏有你般的剑道高手,你是何人门下?”聂宏煊朗声问道。
道明子没有回话,只是背负的灵犀剑鸣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聂宏煊也是沉下脸来,以他的身份,哪里会随意开口问人名号,常人能让他开口问上一句,这已是极大的面子了,可道明子还敢不回他,那自然令他很是不爽。
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也越来越高,他轻移脚步,气息所引,右侧的水缸瞬间爆裂开来,激起水花四溅,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恰在此时,叶铭痕抱着小白开门而出,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
聂宏煊收了气势,道明子收了剑鸣,四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是血脉相连,小白一见着聂宏煊便有些奇异的感觉,也不害怕,摇晃着尾巴,冲着聂宏煊叫道:“吱吱吱!”
空间瞬间凝结!
这是什么鬼,聂宏煊和道明子的面色瞬间不对了。
叶铭痕也是一脸呆萌,话说小白你这开口的叫声是什么情况,你是可是白虎唉,传说中的神兽唉,不来个震天巨吼啥的也就罢了,你吱吱吱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老鼠。
当然,你要是喜欢叫也没事,平时随便你怎么叫,哪怕你叫破喉咙都不碍事。
可你也别在现在这当口叫啊,你这亲生老爸现在明显是战意充沛的紧,你这一叫,不是害苦了我嘛。
果然不出叶铭痕所料,听到这叫声,聂宏煊的身影一闪,电光火石之间,他已到了叶铭痕身后,一只铁手气势汹汹的抓了过来。
叶铭痕也是机智,小白一出声他就知道不好,所以一直都在留神着。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聂宏煊的速度会是如此之快,等他想躲闪时已是来不及了。
慌忙时他腿一弯,整个身子直直倒下,然后就地就是一个懒驴打滚闪到一旁。
貌似他这滚的小白似乎还很开心,在其怀中又叫了一声吱吱。
叶铭痕都要哭了,吱你妹的吱吱啊,你还吱,是闲我死的不够快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