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恕罪,这个问题臣无能为力。不过海上风浪大,宁船较小,即便是能出海,也无法航行太远。”
听到这个结果,李晔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是自己想的太远了。
不过江南以及大海,他肯定回去的。
就在李晔仔细地观察这艘未建造完成的战船时,接到通知的肖荣带着工部一众官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免礼吧!肖爱卿,这样的一艘战船都要万贯?”
照理说战船这样的东西应该是划归军器监,不过军器监并没有这个实力,只能暂时由工部负责。
肖荣以为是李晔觉得其中有贪污,头冒冷汗,连忙解释道,“回禀陛下,主要是工部对于造船荒废许久,长安附近河运凋敝,宁船又是新式战船,工匠技术不熟悉,故建造的耗费较高。
待后面技术娴熟后,所耗应该会下降不少,还望陛下明鉴。”
工部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不包括军器、军火、军用器物等),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
虽说工部尚书在六部尚书中的话语权还不如礼部、刑部,但油水却是比较丰厚。
哪有不贪污的官,后世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即便是所谓民主、自由欧美国家也一样,那些议员都是资本家支持的,只是换了个好听的由头,本质却是一样。
即便是李晔组建锦衣卫,掌情报和监督百官,也不可能做到杜绝贪污。
工部又是掌管这么多个工程建设的部门,其中的油水多少,李晔心里清楚。只要能通过户部的审查,在没有出大事、也没人告状的情况下,李晔也不可能大肆追究。
大有一种,‘民不举,官不究’的意思,这话是对是错,每个人的看法不同。
“肖爱卿别那么紧张,今天朕不是来问责的。朕的要求只有一个,让这艘新式战船尽快建造完成并交付使用。”李晔笑着安抚道。
肖荣大松一口气,连忙保证道,“陛下放心,臣一直盯着宁船建造,不敢出一丝纰漏。”
“宁船一事,你们就好好盯着,等时机成熟,这宁船的建造就交给军器监。本来这事就应该有军器监负责,但军器监没有经验,只能先让工部暂时负责。”
李晔的话让肖荣等人心里有些苦涩,没想到忙活到最后还是为军器监做嫁衣。
大部分人是没想到,但是肖荣却是有些猜测。
严格来说,战船本属于军器监负责,奈何军器监并没有设船舶署,现组建想来也有些仓促,哪能像工部这样,可以在短时间内就开始建造。
“是,陛下!”
“若是最后宁船达到了朕的要求,在场的众人皆有赏赐,无论是朝廷官员,还是工匠。”
“谢陛下圣恩!”
李晔知道把宁船的建造交给军器监会让工部不舒服,于是只能从赏赐方面来补偿。
长安附近不适合造船,特别是大船。
目前最好的地方还是江陵最佳,即便是万料大船都能航行,建造万料大船自然没问题,只不过没这技术而已。
其实李晔相中的地方还是江南地区,例如金陵、润州(即镇江)、扬州和杭州等地,这些地方无论是建造江船还是海船都很适合。
李晔肯定会让大唐走向海洋的,闭关锁国肯定是不可能的,走向海洋就意味着要对外扩张。
说实话,此时大唐周边真没有几个强大的国家,不算内部藩镇。
东北方向的契丹是个大威胁,其次才是朝鲜半岛的几个国家以及东边的日本;
西边的威胁主要是回鹘,其次才是吐蕃;
南边只有一个南诏,其他的都不足为惧。
不过此时的江南地区,朝廷一点控制力都没有。
所以李晔的扩张想法,目前只停留在口头上。
。。。。。。
“父亲,石凌这是第三次派人来催促父亲前去就任,若是再不去,恐怕石大将军会直接动武。石大将军不同成,其身为禁军大将军,还有右羽林军的帮助,若是我们拒不奉诏,正好给石凌借口。”
朗州,朗州刺史雷满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江陵任职。
朝廷任命他为右神威军将军一职,虽然禁军将军是从三品大员,相当于上州刺史,比朗州刺史职级高。
不过雷满并不想去,因为他的根基在阆州和澧州,特别是朗州。
此去江陵,他很担心朝廷会对他动手,毕竟有着成的例子在前,由不得他不小心。
“你知道什么?要是朝廷对为父动手怎么办?谁知道这个右神威军将军是不是一个阴谋?”雷满反驳道。
别说,别看雷满为人残暴不仁,但还是有点脑子的。
石凌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他想着先把雷满调到江陵,这样方便控制,然后想办法再分化瓦解朗州、澧州的雷满手下,然后再想办法除掉雷满,进而收回两州。
当然这个办法不是石凌想出来的,而是潘章。
既然他成为了荆南的行军司马,考虑事情肯定站在朝廷的角度。
若是能除掉雷满,势必就是大功一件,对于他的仕途肯定有很大帮助。
而且他对于雷满也算是了解,自然知道怎么去对付他。
“父亲,你平定成有功,朝廷怎么可能过河拆桥,要是这样,谁敢为朝廷办事?而且朝廷并没有剥夺父亲在澧朗二州的权力。
反观父亲去了将领,便可以趁机把我们的势力深入江陵,若是时机成熟,未尝不能把江陵、甚至荆南据为己有。
难道父亲就满足于澧朗二州吗?”
之所以雷彦恭这么积极地想要其父去将领就职,主要还是因为他就是新任的朗州刺史。
若是其父不走,他怎么行使朗州刺史的权力?
而且他不觉得朝廷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对其父动手,自然很积极。
“不行,这个事,为父还得慎重考虑,不能如此草率。”
疑心很重的雷满显然没有因为长子的劝说就立即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