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匠礼品商行的几位文员被老板赵一帆扫地出门,画铅笔画的那位小伙给其他文员结清了工资,然后自己继续坐在柜面画起画来。
“你为啥不走?”赵一帆耐着性子问道。
小伙年纪不大,二十多岁,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鼻子高挺,嘴唇仿佛挂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耳钉小伙抬起了俊美的脸庞,笑道:“帆姐,不会连出纳也炒了吧?预算、盘账、发票、报税这些琐事难道亲自来?您看您这贵妇人的身段,哪能干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索性我就留下来帮您。”小伙模样俊俏,嘴皮子挺溜儿。
赵一帆一想,这个文员说的也对,店铺虽小,至少也得有个出纳,淡淡道:“想留就留下吧,不过我这家礼品商行能干多久我可说不准,哪天关门了,你也就彻底卷铺盖走人了。”
耳钉小伙一脸坏笑,问道:“帆姐,姐夫是干什么工作的?一定很有优秀吧,不优秀的话怎么能娶到帆姐呢!”
小伙嘴上像是抹蜜儿,千臭万臭,马屁不臭,可今天这马屁拍到了赵一帆痛处,她一瞪眼,喝道:“瞎打听什么,赶紧干活!”
“最近订单不多,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所以你就上班时间画铅笔画?”
“帆姐,画中没发现什么吗?”
没等赵一帆回话,耳钉小伙笑道:“帆姐,你长的很像漫画里的美人,五官秀气,轮廓分明,最关键的是气质,像冰山上的雪莲,绝美、高傲、冷眼,虽然高冷孤傲,但骨子却似有着一团火焰,瞬间能将人融化成水!我真是忍不住要画下来!”小伙画画不错,也擅长言语包装。
白一城平时很少说这些赞美的言语,耳钉小伙一套话说下来,赵一帆竟然有些心花绽放,闲来无事,便坐下来聊上几句......
也不凑巧,一会儿的工夫,铁军风尘仆仆的推门而入,他告诉赵一帆近期他又拜访了几家枫州营业厅经理,礼品一事需要从长计议,因为总经理王秀梅以小花匠礼品物流较慢为缘由,已经下令更换供应商。
赵一帆一听,愤愤道:“这个王秀梅以后别落在我手里,否则非把她撕个稀巴烂。”
铁军安慰道:“嫂子别生气,王秀梅是枫州一把手,咱拧不过她,想赚钱就得服软儿,要不你再跟白哥打声招呼,让白哥……”
一听白一城,赵一帆气不打一处来,拦住铁军的话茬,狠狠道:“别跟我提他!”
“嫂子,我一会儿要谈个旅游合作的项目,赶时间,先走了。”铁军眯着狐眼,摆摆手,知趣的走了,走到门口回头又喊道,“嫂子,月底我结婚,到时候一定捧场啊!”
“结婚?跟谁?”赵一帆问道。
“跟吴叶白!”
“哦,恭喜。”赵一帆脸上写满了嫉妒,铁军走后,耳钉小伙问道,“刚才这人是谁?吴叶白又是谁?”
“没你事!”赵一帆环视了货架上的样品,“去,把货底样品整理一下,一会儿送到库房,我看这店就要黄了。”
耳钉小伙仿佛对赵一帆有着天然的崇敬,半个小时的时间,赶紧利索的整理了两箱货品。赵一帆闲来无事,看着纸篓里的那张铅笔画,又缓缓的拿了出来,抚平纸张,画像再次呈现出来,看着画中自己俊俏的画像,心中燃起一股暖意。
此时,耳钉小伙正抱着大箱子往店外走,赵一帆道:“喂,你怎么去库房?难道要走过去不成,至少要走十分钟。”
“给!”赵一帆把自己的红色马自达轿车钥匙抛了过去。
耳钉小伙赶紧伸手接钥匙,另一只手暂时抱着箱子,虽然踉踉跄跄的接到了钥匙,可自己差点跌倒。赵一帆哈哈大笑,雪白的牙齿,像是闪烁着光彩的珍珠。
“谢谢帆姐!你笑起来真好看,眼睛像水晶葡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牙齿整齐的像玉米。”
“你挺会夸人啊!”
“帆姐,这是我们老家的习惯,就爱夸人。你要愿意听,我天天夸你。再说我这不是夸你,帆姐确实是天生丽质,你看你长相是倾国倾城,声音是莺声燕语……”
“行了,改天找时间让你夸个够,赶紧去干活!”赵一帆赶紧打住,假装生气,心里却美得很。
白一城最近还是对部门员工的工作状态和错综复杂的关系发愁。黄珊珊单独安抚面谈后,状态有所回升,虽然消极的言语少了许多,但始终没有老员工的担当,培训部邀请市场部到培训班授课,白一城竟然无人可派,黄珊珊熟知产品条款,但一再以多个理由推脱,推动室又没有室主任,白一城只好亲自去授课。
在去培训班的路上,白一城一直在思考是否真得需要调梁喜旺接管推动室,这个位置很关键,是整个市场部的发动机,喜旺有着良好的工作能力和态度,但缺乏销售前线的工作经验,这点更关键,一是难以服众,二是怕工作推动力度不足。
正在思考之际,王秀梅竟然打来电话,假装聊了一些工作琐事,然后直言不讳的告诉白一城市场部有两位员工是自己好友的孩子,如果可以,就在日常工作和绩效考核上照顾一下。
白一城心道:“市场部员工老的老,新的新,既没有顶梁柱,也没有能力突出的中生代,而且还隐藏着一些关系户!真是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部门内部的人事棋局还没有布置完整,外部工作又遇大敌,第二天,白一城作为新任经理,竟然在公司班子会上受到了打压和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