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个房间发现是一个卧房,里面散乱地丢着一些书籍和衣物。
李浩然饶有兴趣地将书捡起来看了看,里面居然有教人类语言的书籍。另外还有一些基础修炼,人元界地域讲解。
李浩然发现这本人元界地域讲解的书和自己在沧澜门看到的有些不同,里面虽然也是划分的十域百余境,但更多的是标注的妖族的势力分布和一些妖族中天妖的一些传说。
李浩然随便看了看便退出房间,继续朝前走去。
又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李浩然进去后一惊,因为现在他仿佛处在虚空中一般,四周都是流动的星辰,有一阵阵道音在四周回响,给人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还是在那个房间中吗?该怎么出去?”
李浩然在虚空之中走了几步,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干脆坐下开始修炼疗伤。
随着李浩然开始运转灵气修炼,周围的星辰运行突然加快了,虚空之中回响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得宏大起来。
一道流光飞来,落于李浩然头顶。
李浩然神识一震,仿佛也处在了虚空之中,面前有一株小草在轻轻摇曳,随后发出璀璨的光芒照亮周围,一股生命的气息扩散开来。
“这是什么?”李浩然有些疑惑,随后小草再次重复刚才的过程,直到第五次李浩然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一种道术!
李浩然立刻凝神细看,用神识去体会。但这个一无修炼法门,二无人教导,光是看又怎么能够就学会一种道术呢?
但是到了第十次李浩然脑中一亮,居然就此捕捉到这个道术的一缕运转的规则。
李浩然下意思地就运转这一丝规则,然后注入神识内的黑色道则碎片,果然黑色道则碎片微微一颤。
有效果!李浩然心中一喜,继续以神识去感悟那株小草的变化。
不过又看了十几次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还是修为不够啊。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道术。”
李浩然心中正想着,头上的流光飞走,又是另外一道流光飞来悬浮与他的头顶,然后面前的小草突然消失,一株小树疯狂生长,然后成为一株参天大树。
真的还有!
李浩然赶忙再次细细观察感悟,如此十几次后终于再次体会道一缕规则,李浩然欣喜地再次将这一缕规则融入黑色道则碎片之中。
如此李浩然忘了身处何地和时间的流逝,不停地观察着面前出现的道术。
虽然到后面越来越难,感悟一种道术规则所花的时间越来越多,但李浩然却是乐在其中,能够炼化黑色道则碎片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有一丝丝也要抓住才行。
如果能够再次让黑色道则碎片产生变化的话,那么自己对上叶轻寒也不用一直逃跑了。
虚空之中星辰流转,一缕缕光华照在坐于虚空中的少年。
残月当空,星斗漫天。
一座大城之中的宅院内灯火通明,护院家丁持着灯笼火把,刀枪棍棒在宅院中大声呼和,来来往往四处搜查,虽然他们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但既然领了这份差事那么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大宅中的一处卧房内,一位老者倒在血泊中,周围一群男男女女各怀心思,眼睛转动着跪着哭成一片。
夜色中一道黑影从一处屋檐溜出了宅子,在沿街房屋的阴影中来到了城墙处,然后几个起落爬上一颗大树,跳上城墙出城而去。
黑影一路沿着荒野奔去,最终进入一个小树林中。
小树林里有一个头黑色的毛驴,黑影来到毛驴边上将缰绳解开,翻身坐了上去,驱赶着毛驴往树林外走去。
黑色的人影坐在黑色的毛驴上,行走在黑夜之中,四周寂寂无声,说不出的诡异。
一直到天色微明,驴子背上的人影取下面上的黑巾,却是一个面容消瘦,秀丽的少女。
最终少女骑着毛驴走进一个村子里,村中一些起得早的村民看到少女寒暄道:“熊零又去放小黑啊?”
少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往着村里走去,村民已经习惯了少女清淡的性子,说了一句话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小毛驴载着黑衣少女穿过村子,一直望着村子后面的一座小山丘走去。
孤零零的一座小茅屋坐落与山丘之上。
少女骑着毛驴走到茅屋前就看到一个人趴在自己茅屋的门口。
微微皱了皱秀气的双眉,少女终究没有拔出腰间的匕首,从毛驴上跳下来走了过去。
这个人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衣,在衣服上可以看到一些血凝干的痕迹。
少女一脚将这个人踢得翻过身来。
是一个少年,双眼紧闭,眉头皱起,年轻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痛楚。
少女看了一会儿,便不再管这少年。
将毛驴牵到一棵树边系好,然后推开茅屋的门,走进去后提起粗木桌子上的一个水壶将一个粗瓷碗倒满不知道冷了多久的水。
少女端起粗瓷碗一口将里面的冷水喝完,然后走到厨房拿出一个冷馒头咬了起来。
将冷得发硬的馒头几下吃完,少女到了卧房和衣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拉过一薄被盖上准备睡觉。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少女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清瘦脸庞上的秀眉又是微微皱起,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睡不着。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少女又走到前屋,坐在凳子上看着屋外。
如此又坐了一会儿,少女走出茅屋抓着少年的腰带将他提了起来,然后往屋内走去。
“嘭!”
少女随手将少年扔在床上,然后想了想端了一碗水进来喂给少年喝了一些。
见少年眉头有些舒展了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站在床边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突然将少年提起来放在地上,然后和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时至傍晚,少女醒来,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下床准备去找些吃的。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年,有些好奇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