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三,朱由校期待已久的忠烈祠终于完工了。
忠烈祠有一座占地五亩用来摆放骨灰坛的大殿,大殿正门口外五米出树立着一块高六米、宽六十厘米的汉白玉玉碑。
玉碑上刻着《忠烈祠》三个大字,玉碑右下角刻了几个小字《一八四九年天启八年十二月初一立》。
玉碑六米外有三个巨大的铜鼎,铜鼎二米外有摆放祭品的石台。
而张天师和众多道士开坛做法,恭迎一个个死去将士的骨灰坛,然后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忠烈祠里面。
每天在开坛做法前,都会用九百九十九个建奴俘虏进行血祭,直把张天师等人看得心惊肉跳,这用活人血祭只有上古时期才会出现,而当今圣上可真是重开血祭大门,以后不知有多少异族会被实行血祭。
十二月三十(大年三十),朱由校亲领文武百官来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祭拜。
通过报纸,百姓们都知道皇上要在这一天率文武百官前来祭拜大明英烈,一大早纷纷前来围观。
祭拜随着黄太吉的哀嚎声开始,黄太吉身上的肥肉被削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而黄太吉的哀嚎声一直持续到深夜!
伴随着黄太吉的哀嚎,剩下的三万余建奴俘虏被一一进行血祭(砍头),血祭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才完成。
无数儒生抬头看向天空,总感觉大明天空布满了一层红晕,暴君统治时代开始了,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暴君的屠刀下。
在祭拜结束时,朱由校发表了一番讲话:朕将会为三皇五帝、历史英烈等英雄刻画牌位,将他们供奉在英烈祠中。
现在朱由校想做什么,内阁成员除了孙元化、袁可立外其它几人全都不发表意见,也只有两人会对皇上所做之事提出见解或不同意见。
为此朱由校特意召见了孙元化,而孙元化也知道皇上召见自己的目的,君臣一见面,孙元化就明确表示出对皇上的不满(杀儒生、杀孔氏后人、除去衍圣公爵位),同时表明自己公私分明,不能因此而全盘否决皇上其它方面所要做的一切。
如果皇上以此为借口让其致仕归家,自己也不会怪罪皇上,只能说生不逢时。
朱由校在孙元化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没怪罪孙元化,你喜不喜欢朕不要紧,能干事就行,反正天下恨不得自己立马暴毙的人多了去,朕岂能容不下你?
到最后朱由校有事都是找孙元化和袁可立两人询问建议,至于其它阁臣朱由校见都懒得见。
之后的除夕夜宴没有往常热闹,文官们喝着皇上的酒水,感觉比黄连还苦。
想想这一年发生的事,仿佛就像一场梦,突然之间大明就变了,变得陌生起来,再也不是我等儒生心目中的……
反倒是许多大明百姓和孩童穿上了久违的新衣裳,不像以往过年一样只是吃顿白面或者白米饭,有时可能连肉星都见不着,而今年桌子上摆放着大碗家禽肉食。
这可馋坏了自家孩子,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桌上的肉食,有胆大的孩童乘着其它人不注意,偷偷的扣了点肉食快速塞入嘴巴……
而这些人大多是军属,许多邻里之间不由感叹:大明确实变了,至少军属家庭变了,变得让人羡慕嫉妒恨!
瞧瞧人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由皇爷供读在学院,从踏入学院的那一天,除了回家的那段时间,在学院里的衣食住行全都由皇上包了,如果成绩好还能获得奖学金。
悔不当当初啊,可惜自家没人加入大明军队,要不然何必羡慕别人家!
所以在大明,要说谁最拥护当今皇上非这些军属所属了,其次才是分了田地的原军户们。
而朱由校就没那么轻松了,自从开学后每天依旧奔波在各个学院,同时督促陈晓尽快研制出水泥、更透明的玻璃、镜子,而科技学院在朱由校的督促下正在研究橡胶和蒸汽机。
终于在1850年4月水泥终于研制成功,只是由于工业技术等原因,水泥的产量有些低下,想要依靠水泥来铺路大明还需要走一段路程。
在依靠水力,牲畜力的情况下想提高水泥产量无疑是痴人说梦,随即朱由校又加大了蒸汽机研制和电研制的投入,希望能尽快的让大明步入蒸汽电气时代。
在朱由校撒下大把银子的情况下,各项研究以龟速向前迈进,期间也有大臣劝谏自己,希望皇上能减少对这些东西的投入,一切顺应自然。
但是朱由校依旧我行我素,继续往里面投入大量精力和银子。
而大明海军也没闲着,加紧研制战舰的同时,也在积极探索着海域,同时在四月份,一艘装满货物的商船在舰队的互送下进入了日本长崎。
谭瑞兴、郑芝豹走出商船,在郑芝豹的带领下,两人带着礼物拜访了平户藩大名织田信贞。
“哟西,今天是什么风把芝豹君吹来了?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今天可要好好和芝豹君喝几杯清酒。”
织田信贞说完看向谭瑞兴,继续问道:“这位是!”
谭瑞兴拱了拱手道:“在下大明商人谭瑞兴,见过平户大名信贞君!”
谭瑞兴说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了上去,织田信贞随手接过礼盒放在榻榻米上,看向郑芝豹。
郑芝豹笑道:“信贞君有所不知,小弟这里有个好买卖,不知信贞君愿不愿意加入!”
织田信贞饶有兴趣的回道:“哦,芝豹君不妨说说!”
郑芝豹看向礼盒,道:“买卖就装在礼盒里面。”
织田信贞迫不及待的打开礼盒,里面有一杆制作精美的大烟枪,还有几个小巧玲珑的精美瓷器。
织田信贞脑袋一头雾水,大烟有什么稀奇的,就这东西能发大财?你俩逗劳资玩呢?
谭瑞兴看着脸色不善的织田信贞,笑道:“信贞君有所不知,此烟非比烟,那些狗屎玩意跟这比起来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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