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昏迷
“哥,哥,呜呜,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心悦趴在李毅身前大哭道。
忻方平上前在李毅的鼻息上探了探,又摸了摸李毅的脉搏,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只是昏了过去,先将他带回家。”
“对对对,先将李兄带回家,这里夜高风寒,万一在出点意外如何是好。”安幼舆也在一旁安慰道。
两人一阵安慰才将心悦与李陈氏劝起来,忻方平扛着李毅与众人一切朝着家中返回。
一夜无话。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李毅才中昏迷中醒来,抬头看了看趴在床边睡着的母亲与妹妹,李毅只感觉心中一阵轻松。
“娘~”
一声轻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李陈氏,李陈氏猛地抬起头看向李毅,在看到李毅醒来之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毅儿,你终于醒了,可有什么不对?要不要叫大夫?”
一连串的询问更是体现出内心的急切。
李毅裂开嘴笑道:“娘,没事的,您儿子就是大夫那里还需要找其他大夫。”
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李陈氏,李毅内省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娘,让您担心了。”
李陈氏右手摸着李毅的脸庞,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我是你娘,说什么对不起,只要你们兄妹俩能健健康康的娘就放心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李毅保证道。
说完就要起身,不过还没起来就被李陈氏给强行按了下去。
“你身体还没好,今天就不要起来了,好好休息。”李陈氏强势道。
李毅嘿嘿一笑道:“好,听娘的。”
这时一旁趴着睡觉的心悦也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李毅更是开心的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扑到李毅怀中大声道:“哥,你醒了?”
李毅摸了摸心悦的小脑袋道:“醒了,让心悦担心了,等哥好了就给你做好吃的。”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李陈氏扭头对着进来的福伯道:“福伯,去将幼舆和忻捕头请过来。”
李毅一愣,抬头疑惑道:“幼舆和忻捕头怎么来了?”
“还不是哥你昨天左冉消失吓坏我和娘了吗,我就去幼舆哥哥家找你,没找到,然后幼舆哥哥就跟我一块来了,忻大哥是刚好来找你碰到的。”
说话间忻方平与安幼舆已经来到了房间,看到床上已经苏醒的李毅,二人哈哈大笑。
“李兄弟,现在可好些了?”忻方平道。
李毅稍稍起身,对着忻方平拱手道:“多谢忻大哥昨日相助,李毅感激不尽。”
忻方平摆了摆手道:“那里,我也是恰逢其会罢了。”
一旁的安幼舆看着二人交谈甚欢调笑道:“看来这里是没我的什么事了。”
李毅苦笑一声道:“哪里,这次真是多亏了幼舆的相助。”
安幼舆也不客气,瞪着眼睛大声道:“你要是真的觉得应该感谢,那能不能将那副话送给我?”
说完满脸期待的眼神看着李毅。
“那幅画?”李毅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道:“画被血给污了,要不我再给你画一幅?”
“不不不,”安幼舆急切的说道:“我要的就是你那副被血污的画。”
画作、诗词一般都是原稿在位有价值,李毅的这幅画乃是最新颖的画法,在加上一旁的词更是价值飙升,而那口血污就如同印章一般,是最好的凭证。
“好,既然幼舆你喜欢那就赠予你。”
“哈哈,多谢李兄了。”安幼舆哈哈大笑道,看起来极为兴奋,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一般。
众人有寒暄一会,不一会就起身告辞,就是专程来找李毅的忻方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朱景兰已伏法’就起身赶回灵阳县。
李毅看着忻方平的背影,心中了然。
“朱景兰已经伏法,也就是说朱景兰死了,那陆判也应该回地府了,看来剧情结束了。”李毅暗自道。
这片故事的结局就是朱景兰惹火烧身,陆判返回地府受审,至于朱绮婷与陶岳明则是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不出意外的话岳明也应该离开回京城了吧!”
陶岳明找打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而且是一个被父亲所不容的母亲,当年进京读书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母亲,这次心愿完成,估计会直接带着母亲与朱绮婷一起离开吧!
众人离开,李毅也慢慢陷入沉睡之中,这次虽然没有受伤,但心神受损,这比外伤还要严重,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却说安幼舆带走李毅的画作之后返回家中,用最好的紫檀木将其装裱起来挂于卧室之中,整个人站在一旁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画中之人,不过他看的并不是人,而是那新颖的画技,以及一旁的诗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安幼舆心中一时间升起无限的哀愁,对于李毅与其妻苏令月之间的感情更是羡慕万分,谁不想找一个与自己白头偕老,荣辱与共的妻子,人不论过得如何,但都有向往光明的之心。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李兄,你真是让我羡慕啊!”
看着眼前的画作安幼舆只感觉心中满是羡慕之感,画作之上的血污不仅没有影响到美感,反而更能感受到诗词中的那股思念之情,对于亡妻的悼念之感。
门外颤颤的脚步声传来,身影由远及近,听起来就是一个老人的蹒跚。
“乖孙,快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快来尝一尝。”一个苍老的身影传来。
安幼舆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眼神依旧迷离的看着画作,双手更是在空中不停的比划。
看到孙子没有回答,老人一脸疑惑的看去,口中更是继续喊道:“乖孙,乖孙,幼舆,幼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