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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这是咋啦。”欧阳玲在屋里坐着,一抬头,就看到郑飞背着郑志强,一下就慌了。
“没事,刚刚应该被阴魂给上身了。”郑飞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一下道,:“你去把逍遥叫过来,我先背他上去。”
随后郑飞将郑志强背进了房间,放在床上,一脸的平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没过多久,欧阳玲带着胖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飞哥。”胖子一进来看着平静的郑飞,又看了床上的郑志强,他感觉问题大了。
“我没事,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爸,我出去一会。”郑飞看着杵在那儿的胖子和欧阳玲,起身淡淡道。
胖子眨了眨眼睛,道,:“让玲玲姐陪你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欧阳玲呆了一下,明白了胖子的想法,随后就接着胖子的话道,:“你刚刚就没让我跟你去,现在是不是又打算抛下我。”
郑飞知道两人是担心自己脑子突然发热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也没有拒绝两人的关心,只是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郑志强,他大步的走了出去。
欧阳玲也连忙跟上,走到门口,欧阳玲发现郑飞步伐跨的极快,小跑了两步,将郑飞拉住,慢慢走了起来。
“走这么快干嘛,你也不怕我走丢。”欧阳玲皱着鼻子哼哼道。
郑飞放慢了步伐,:“这件事,用要有人给我一个交代。”
“你打算去找郑景?”欧阳玲听到郑飞提到这个事情,她也是稍微学习了一下法术的,好奇的问道,:“人的身上都有阳火,叔叔怎么会在大白天被阴魂上身了呢?”
“是打算去找他说一些事情。”郑飞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不过有些强大的阴魂,还是可以直接的附身,但我却没有感觉到,想来应该不是,不过这样的话,我也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估计这种事胖子应该清楚,一会回去问他吧。”
欧阳玲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别墅离的也近,没多久,郑飞和欧阳玲就到了别墅门口。
别墅大门口前照例站着两个黑衣人,而仿佛知道郑飞会来一样,问也没问直接将郑飞和欧阳玲放了进去。
一路直走,郑飞一会就到了别墅的大厅,昨晚上的用来摆酒席的桌子已经被收走,换上了一些家具和装饰品,看起来养眼不少。
而郑景正坐在一个沙发上抽烟,整个人都被烟雾给笼罩了起来,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也就放了许多的烟头。
诺大的大厅里只有郑景一个人,身影也显得有些落寞。
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郑景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郑飞和欧阳玲后,他苦笑了一下,刚刚他已经知道郑志强晕倒的事情了。
郑飞走过去坐在郑景边上的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郑景。
欧阳玲则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两人,她看的出来,虽然郑飞嘴上说着跟郑景不合,但心里却对郑景有一些感情。
“大伯怎么样了?”郑景又抽了两根烟后,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
而郑飞却是没有做答,依旧静静的看着郑景。
郑景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说完顿了一下,就道,:“一个农村孩子,在单亲家庭里长大,他那个单亲父亲,势力,小气,甚至还有些阴险,可他却一个人把他的孩子供上了大学,而且对他的孩子满怀希望。几年前,那个农村孩子大学毕业了,他也满怀着希望,认为自己能够打拼出一片天地,可是现实却将他狠狠的打翻在地,不留一丝余地。”
说着郑景将手中的烟头掐灭,点上了一根新的,又接着道,:“在哪段时间里,那个农村孩子,在一座大城市迷茫不知所措,有时候睡桥洞,有时候睡公园,经常性的连饭都吃不上,可那个农村孩子却每个月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钱都寄回了家里,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对他抱有多大的希望。”
“再后来,那个农村孩子遇到了贵人,吃得起饭了,住的也是大房子,接触到了一些上流名人,渐渐的他变了,变得很满足,可同时的他也觉得自己很空虚,很无助,有一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的唯一的一个玩伴,整个村唯一的玩伴,可却听说他几年都没回过老家了。”
“再后来,他发现,那个他生命中的贵人,其实并不是贵人,而是恶人,发现对方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那就是那个农村孩子的那个村子里的地,包括一些埋葬着先人的祖地,可那个农村孩子已经习惯了那个样子的生活,他也试着反抗,可到最后,他才发现他自己只是人家的一条狗而已。”
“这是他第二次被现实给打到,所以他放弃了,在他看来,既然身为一条狗,就要有一条狗的觉悟,所以,他回到了村子,按照那个说的,善待每一个村民,给他们发钱,给村子修路,最后提出买村子的地,果然,村子里的大多数都同意了,只有那么寥寥几人反对,这让他很头疼,于是在一天晚上,就招集了所有的村民,到他家里来商量,打算通过众人的压力,逼迫那几人同意。”
说完郑景已经又换了一根烟,抬头盯着郑飞,道,:“可那个农村孩子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他的那个唯一的玩伴儿回来了,他很高兴,因为回来的时候,带着女朋友和他的新朋友,他的女朋友看起来很漂亮,家室应该应该也不差,他很开心,有很多话想对他讲,可是他的玩伴儿并没有给他机会,而且那天晚上他带走了那个村里最难说服的人,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
说到这,欧阳玲都已经听了出来,郑景这是说他自己,而他那个玩伴儿,就是郑飞,所以她转头把郑飞盯着,想要看郑飞是什么反应。
郑飞听完郑景的故事,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一样,那个故事里的人又何尝不是他?只不过比上郑景,他稍微要幸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