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驾车离去,只有萧岩和杨若丹在等杨怀远开车来接。
杨怀远担心女儿出事,一路连闯红灯,狂奔而来,好在江州是小城市,晚上九点以后,路上的车就不多,平时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十分钟就到了。
杨怀远见女儿没事,就放心了。回到杨家,杨怀远就问杨若丹的同学、朋友是怎么招惹丁盛君的。
杨若丹如实回答,得知是萧岩打倒丁盛君的三十多个手下,逼得丁盛君与冯老板各自给萧岩两千万,破财消灾。
杨怀远不仅没有表扬萧岩见义勇为,痛打坏人,还面露忧色,语重心长的道:“那个姓丁的可不是好惹的人,他的后台极硬,别说江州没有几个人敢招惹他的后台老板,就是江海省他的后台老板也能横着走。小萧你太年轻气盛了。
现在是热兵器时代,靠拳头打天下的时代一去不复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练出一身好武功的,但是会武功并不是你能横行无忌的本钱。那些在黑暗世界称王称霸的,哪个手底下没有人命?
我杨怀远最不喜欢的就是与那些半黑不白的人打交道,可是为了小萧你,我只好约薛四爷出来喝茶。小萧,你以后要收敛些,别让你父母和叔叔、阿姨为你担心。
还有,你得来的钱要还给丁盛君和冯老板,那是敲诈勒索,是非法的,你因为这件事得罪丁盛君和他的后台老板薛四爷,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们都是睚眦必报的人。”
杨怀远虽然反对女儿与萧岩交往,但是对萧岩也不算差,就是朋友家的小孩,能照顾就照顾一下。
上一世,没有萧岩在酒吧打架的事,自然就没有杨怀远出来替萧岩收拾残局,萧岩见杨怀远对自己还算照顾,恶感消了不少,说道:“杨叔,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既然敢打丁盛君的人,敢收他的钱,就不怕他报复。
我收他们的钱也不叫敲诈勒索,我一个字都没说,是他和冯老板见了我的精彩武功,主动提出来给送钱给我。这就好比给江湖卖艺的捧场,历朝历代,给江湖卖艺的人捧场都不违法。”
“你,你无药可救了,你的事我不管了,我管不了。”杨怀远生气的道。
“杨叔,庄姨,时候不早了,我回去啦。”萧岩道。
“小岩,让你杨叔开车送你回去吧。”庄道。
“不用了,庄姨,我就住在江州明珠一号别墅,距离这儿很近。”萧岩说道。
“江州明珠?那里的别墅最便宜的也要五千万,贵的过亿。一号别墅是江州明珠最贵的别墅,也是江州最贵的别墅,而且我听说是江州首富林一城送给薛家的,怎么一转眼就到了你的手中?
小岩,庄姨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对庄姨还要说谎。你要是不想让你杨叔送你去出租屋,那就由庄姨开车送你去出租屋。”庄说道。
杨若丹与杨怀远眼中也都流露出不信之色。
“这孩子以前挺老实的,半年不见,又是打架,又是撒谎,又是吹牛,与以前判若两人啊!丹丹也一样,今年就学会顶撞我了,以前她可是从来不敢顶撞我。这就是青春期叛逆啊。”杨怀远心中感叹。
“小萧,我送你回去吧。”杨怀远说道。
“不用了,杨叔,我真的住在江州明珠一号别墅,不信你们到我住处参观,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就当是散步。”萧岩风轻云淡的说道,仿佛能住江州明珠一号别墅过亿豪宅,算不得什么大事。
“那好吧,我们就出去散散步。”杨怀远说道。
“杨怀远,你多大了?小岩爱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庄姨没好气的白了杨怀远一眼,然后对萧岩说,“既然你不让我们送,那你就自己打车回去。”
萧岩不再多说,离开杨家,出了小区就一步三米,三分钟后就回到自己的别墅打坐修炼。
萧岩离开后,庄姨想打电话给杜素素,问萧岩怎么会武功,但是看看时间都快晚上十点了,不想打搅杜素素休息,就没打电话,打算明天再问她。
杨怀远语重心长的对杨若丹说:“丹丹,萧岩从小就爱打架,现在变本加厉,跟黑暗世界的人打架,搞不好把命都丢了,这样的人非良配啊。”
“那个潘岳放荡不羁,据说把一中的一个校花的肚子搞大了,还一脚把人家给踹了。这样的人渣难道是良配?”杨若丹反问道。
杨怀远被问的哑口无言,庄暗暗为女儿叫好,女儿长大了,敢正面顶撞杨怀远,她的压力会小许多。
夫妻吵架吵多了难免伤感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父女吵架,吵一百次,一千次,也还是父女。
“你对潘岳不满意,那爸爸就给你另外介绍对象。江州首富林一城的儿子林茂森,相貌、年龄、家世都配得上你,你也认识,怎么样?”
“老爸,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林茂森正在追宋夕瑶。”杨若丹道。
“优质的资源就那么多,就是朋友也要公平竟争。”杨怀远哼了一声道。
“在你的眼里,就只有金钱和权力,什么时候有过普通人?嫁给有钱有权的人就一定幸福吗?我看也未必,中产之家就可以了,何必追求大富大贵?小岩的家庭虽然不算富贵之家,但也是中产之家,与我们家相比虽然差了点,但也相差不远。
如果杜素素与娘家修补关系,她爸、她哥拉她一把,萧家很快就能爬起来,超过我们家,你却从来不正眼瞧小岩。小岩参加一个宴会,就挣了四千万,凭的是武功,别人乖乖献上的,又不是小岩向别人索要,这是凭本事挣钱。你凭什么瞧不起小岩?小岩一晚上挣的钱,比你一辈子挣的钱都要多。”
“庄,你吃火药啦?”杨怀远怒道。
“我没有吃火药,我只是听你给丹丹介绍的对象,不是高官之子,就是富豪之子,还要丹丹挖闺蜜的墙角,眼里没有人情味,只有金钱和权力,完全不顾丹丹的感受,我就不舒服。丹丹是我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你升官发财的工具。”庄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
“我这不也是为丹丹好吗?你出去打听一下,哪个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的婚姻不是家族联姻的棋子?我这是顺应潮流,你不要活在梦中!你以为我们的好生活是天上掉下来的?”杨怀远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生气的道。
“爸、妈,你们能不能不要老是为我吵架?你们要是再吵架,我就住校,不在家里住。真是烦死了!”杨若丹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关上门。
杨怀远与庄互望了一眼,各自一声长叹,感觉女儿大了之后,为女儿的婚姻大事操心,太不容易,这一家三口想有统一的意见,太难了。
以前他们觉得女儿很优秀,无论家世、容貌,还是学习成绩,智商、情商,都是一流,不说整个江海省,江州市的优秀男青年还不是由他们的女儿挑,可现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