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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圈子因为冷睿的加入,才能彻底的放飞自我。
国法无情,大的事件他们是干不出来的,至于那种小错,他们却肆无忌惮的去犯。不管干了什么坏事,最终结果不外乎赔钱而已。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冷睿独自承担,后来纨绔们可能觉得太不仗义,慢慢的也争抢着掏钱起来。
当犯错掏钱变成AA制的时候,冷睿已经败了六万金币。
看着进了梦就变得恭谨的小儿子,冷锋哈哈大笑:“还行,六万金币祸祸出了一个年利润一万金币的煤矿,一个年利润五千金币的漂流游玩景点,不过,你小子这么大方的请客,大包大揽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打入纨绔圈子吧。”
冷睿微微一笑:“自然不是,我发现纨绔们也不是一无是处。现在大家族对长安的职位垂涎欲滴,对地方的职位却不如何在意。这些纨绔分到的家产,一般也是地方的。在长安,咱们家可以算是话语力度最大的了,可是到了地方,您不出面的话,就凭我一个庶子还是不够格的。跟这些纨绔打好关系,以后我要发展地方的产业,开通各地的商路,就要简单很多。”
小彩笑得开心,刘淑雯也很是满意。
冷家不分嫡庶这一点,刘淑雯并不在意,就算丈夫大开钱库,让小儿子胡作非为,她也没有不开心。
此时见冷睿明面上花天酒地,暗地里却弄出了自己的产业,还为以后铺了路,不禁感慨冷家从老的到小的没有一个笨蛋。
“你再坚持几年,你那不成熟的产业,先交给小元打理,不管怎么样,文院你还是要上的。等你进了文院,偶尔休沐的时候胡作非为一下也就是了。”
冷睿笑着点头,虽然当一个纨绔让他没了读书的时间,但是整天四处玩耍,还是挺开心的。他已经确定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如果在这之前放纵一下,给自己打好悠闲度日的资本,也不错。
大唐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固定模式,皇帝奋发图强,一心调理民生,改善百姓生活,文官眼瞅着爵位咽口水,总想着尽自己所能以政绩换取一个爵位。武将们平日里督促军队训练,防患于未然,兴起的时候,就带兵到边境放几个惊雷听响。至于不小心放到了邻国的境内,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了,自然有文官递书信解释武将的愚蠢。只是,一封道歉的书信,遣词酌句却充满了威胁之意。
大食人跟突厥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居然主动让给了突厥人一小片土地,突厥也自己拿出了一片土地,在自己的国土跟大唐国土之间设置了一处无人区。大唐偶尔的示威实在让他们害怕了,生怕哪一天大唐找到借口进他们的国土转一圈。
倭国的海岛上战火终于停歇,新罗百济人跟倭国形成了联合-国一样的政治体系。因为打红眼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就算决出胜负也是没用的。大唐要银子,要金子,他们只能开矿去挖,一旦懈怠,就有一发恐怖的武器帮他们开山。
冯盎撑不住了,临行前没写奏折,而是送进了长安两封书信。一封是给皇帝的,一封是给冷锋的。给皇帝的信没人看得到,只是不久后,冯智戴继承了冯盎的爵位,没有降,李承乾还把自己的一个妹妹许配给了冯智戴的弟弟。重中之重的是大量的官员进入了岭南,地方世家的影响力被一撸到底。
至于给冷锋的那封信,冷锋看完笑得涕泗横流。黑脸的老家伙死都死的坦荡,还说什么如果哪年喝不到冷锋祭奠他的酒,就亲自到长安,托梦问问他是不是忘了交情。
永安五年上半年,冯盎去世了,李道宗去世了,刘弘基也不幸得了马上风一命呜呼。
贞观老臣的离世,总是一个接一个,魏征和李孝恭同时大病,李孝恭苦苦撑着活了过来,魏征却一命呜呼。
作为贞观皇帝,李世民是最难受的一个。当初说好了共富贵,他达到了。可是看着自己的臣子一个个的离去,他除了亲自出席丧礼外,却什么都做不了。
开国功臣的下场一般都不太好,但是大唐是例外之一,当初李世民自负能比这些人活的长,没有兔死狗烹,可是真的实现了以后,他却发现自己并不开心。
死亡似乎也有一定的传染性,李世民在为老臣的一个个离世而伤心,冷锋也不得不穿上孝服,出席文竹先生的丧礼。
文竹先生是文院创立之初的大儒里,最年轻的一个,他总说看着韩崇文、于焕之等老先生的凋像边缺一个,直到如今才如愿。
文院创立之初的老先生离世,自然是大事,李承乾很大方的给了所有文院官员一个假期,只要没有大事需要处理的,都可以暂时离开岗位参加丧礼。
王玄策回来了,郑诚回来了,就连刘荣,也戴着一个面具参加了丧礼。他们虽然不是老先生直系的弟子,却或多或少的受过老先生的指点。
全部缟素,上始冷锋,下至文院的仆役,都身穿孝服,万人送棺,哀荣到了极点。
其实把文院的成功全部归功于冷锋,是不对的,冷锋虽然为文院的创立提供了契机,提供了动力,但是真正呕心沥血的,还是这些纯粹的文人。
他们用广阔的心胸包含了冷锋带来的各种学科,就算很多人都觉得是胡搞的生物学,老先生们也从来没有贬斥过。
送葬结束后,一些出人头地的学子被冷锋留下来,准备让老先生们看看他们的成就。
“韩老先生您总觉得学生去当官是浪费,就应该全部送去开学堂。但是现在看来,您到底是湖涂的。看看这几个地方官,哪一个不是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哪一个离任的时候不是万民相送....”
“于老先生您总说天下的教化不是四五百年能实现的,就算一州只开设一家,也要两三百年。可惜您老人家一蹬腿熘了,却没有看到现在的事情,文院的初级学堂,现在已经开到了长江沿岸,估计再有个二三十年,连岭南也会沦陷....”
对于将毕生心愿毫无保留的寄托在文院的这些老先生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弟子建功立业,看到学堂到处开设要欣喜的了。
别人来祭拜都是哭丧着脸,只有冷锋带着几个学子在墓碑前盘坐,笑得开怀。
没人怪罪,就连几个老先生的后人,都准备了一些美酒送到墓前,跪谢了冷锋的所为。他们知道,香烛纸钱,就算一车车的烧,都不如护国公的几句话,几次笑声让逝者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