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固有台词,不管他回答不回答,冷锋总是要问的。
可是~
“我说!我说啊!是博陵崔氏管家找的我!”
“既然你不说………咳咳!”
冷锋被自己吸进去的气呛到了!
“拜托,你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雇主那是能透露的嘛!”
冷锋很无奈!如果说杨灯志惨叫是在给杀手这个行业抹黑,那现在的行为就是给杀手这个行业抹米田共了!
“大老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游侠,连武器都是那个管家给我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呜呜~”
二狗子把那个农具递给冷锋,冷锋抽出武器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三狗子挥了挥手,三狗子就和李七牛一起把杨灯志抬了出去。
二狗子凑到冷锋身边也蹲下,问:“老大,你觉得这人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可是~”
冷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二狗子,二狗子挠了挠头,灵光一现:“老大,你是不是想说,雇他的未必就是崔氏管家?”
冷锋点点头,对二狗子的智商很满意:“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傻到透露自己真实身份去雇游侠当杀手的,所以多半是这人在往崔氏身上泼脏水。”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冷锋这都躲在家里了,还是有人会找上门来!
“迅大队所有小队长取消休假,一人再带一个队员,散布到天下庄园,猛大队所有小队长住进冷府,按时巡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请多少杀手出来!”
“得令!”二狗子想了想又说:“老大,那个杨灯志怎么办?杀了?”
冷锋摇摇头:“给他挂上刺客的牌子,一路宣告着他是刺杀我的刺客送去刑部,不用说主使是谁,就让李道宗处理他就行,你老大我怎么说也是朝臣,被人刺杀了,总要跟朝廷诉诉苦的呀!”
“啊?”
二狗子又挠了挠头,他没想到老大会让他这么干,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其实,这意义很重要,高官显贵被人派刺客刺杀,如果秘而不宣,那么就是要私下斗法,随时都可以收场,可要是闹到朝廷,那就代表着不死不休!
冷锋从来不喜欢“以牙还牙”这个词,别人咬过来了,不一刀直接捅死怎么行!
管你是谁!最好别被我抓到,否则一定弄死你!
老李走进来,看到地面上的血迹,问道:“老爷,怎么了?”
冷锋摇摇头:“你吩咐仆役们都小心点,咱们家被人盯上了,出门的话最好结伴而行,进府必须接受盘查,至于夫人那边,必须要看严了!”
别人还没什么,要是刘淑雯出了事,冷锋绝对会带兵把惊雷司搬空,把不顺眼的比如五姓七望全部炸平!
“老奴知道了!”老李挺直腰板,他是一个合格的管家,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警惕。
“老爷,老元派人来信说明天一早就要召开拍卖会,您要不要去?”
“当然去~”
唐朝时召开的第一场拍卖会冷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席的!
杨灯志挂着“刺客”的牌子,被李七牛他们像抬牲口一样抬着往长安走。
一路上,二狗子还要扯着脖子喊这是行刺国公的刺客,惹得路边忙着抓蝗虫的百姓都要撂下麻袋跑过来,对着杨灯志吐一口唾沫!
“杀千刀的!国公大人行善举,是一等一的好人呐!你这畜牲居然刺杀他!”
………
“你让开!老夫要活劈了这腌玩意儿!”
群情激愤,一如当日他们指着长安的方向骂冷锋的样子,二狗子赶紧拦住一个举着柴刀的老汉:“老人家,您消消气,可不敢杀了他,这是要交到朝廷发落的!”
“哼!老汉也跟着你们过去,我看看朝廷会不会砍了这混-蛋,朝廷不砍老夫就砍了他!这次蝗灾,如果不是有国公,老夫一家人早就饿死了,要是能一命抵一命,也算还了国公一点恩情!”
百姓们都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冷锋拿粮食换蝗虫的意思,无非是给百姓们一个台阶下罢了。
就这样,从天下庄园走到刑部,二狗子身后汇聚了无数跟风的百姓。
李道宗头大如斗,刑部公堂上,他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杨灯志,再看看一脸无辜表情的二狗子,无奈道:“自开朝以来,这还是第一个送到刑部的刺客,说说吧,你们的将军什么意思?”
二狗子说:“我老大没说别的,就让我把他送过来,您该怎么处理,他,就怎么处理吧。”
李道宗捋了捋胡子,二狗子这个断句很有问题,这样的话………
“按律,刺杀朝廷命官者,该绞!”
这话一出,公堂外的百姓们不乐意了!
“大人!这不该是杀头的罪嘛!您怎么能判绞呢!”
“这样的畜牲,下了阴间也是投胎成猪的命!大人怎么能给他留全尸呢!”
………
听着百姓们的话,杨灯志不再呻吟,强自提上来一口气:“大人!请留我一具全尸呀!我愿意说指使我的人…啊!”
二狗子收回自己的脚,看向李道宗:“大人?”
李道宗看二狗子的行为,就知道国公有自己的计较,当即点点头:“既然百姓们都要求斩此恶贼,本官就上表朝廷,最迟明日午时,就砍了他!”
年前李世民为给偶感风寒的李渊祈福,规定,废除酷刑,凡死罪,除谋逆级大罪以外一律改绞,这也是为了给犯人一个留全尸的机会。
可既然这么多百姓强烈要求,国公冷锋又想震慑有心的人,砍一个刺客,也不算什么大事,说起来,他也欠着国公一份人情啊!
第二天一早,李世民就在朝堂上批复了李道宗的奏折,处理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政务后,就下令退朝,天下楼的拍卖会,他觉得很不错,里面有一个古玉,他很想拍下来收藏。
走后门钻进冷锋给他特别准备的房间,李世民敲了敲房间里内衬的钢板,对躺在躺椅上的冷锋说:“有必要搞这么严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