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鳄鱼即将超过自己全力下压的力道时,冷锋直接松手:“三!”
嗖!
许冰的一箭几乎是贴着冷锋的胳膊飞过,长长的箭精准地射进了鳄鱼刹那间张开的大嘴!
嘶吼!
冷锋第一次发现鳄鱼嘶吼的声音居然和老虎很像,不过不等鳄鱼再嘶吼几声,李五牛就一狼牙棒怼进了鳄鱼张开的大嘴,把箭彻底送进了鳄鱼的内腹。
鳄鱼只是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冷锋舒缓了一下手臂,指着鳄鱼说:“看,晚餐来了。”
二狗子惊疑不定地问:“老大,这蛟龙肉能吃?”
“都说了这不是蛟龙了!是鼍!”黄泽睿坐在地上直喘气,刚刚那一剑他用了全力,现在还浑身酸软的。
“额……其实我把它叫鳄鱼。”冷锋指着鳄鱼说:“这东西的肉可以治疗肺疾,回程时可以给兵部尚书杜如晦送去一些。”
不知道是它们吞噬同伴吃饱了还是被岸上的动静吓到了,湖里的鳄鱼们纷纷退后,消失在一望无际的湖面上。
“咱们关中很难遇到这东西一次,怎么这里这么多?”黄泽睿挠了挠头说:“这一眼看过去怎么也有几百只!”
冷锋回想起那排排“木桩”也很头疼,现代的鳄鱼哪还有多少野生的,大家想看只能去养殖场和动物园看。
而这个大地四处蛮荒,千里无人烟的时候,岳阳湖只是死了一只鳄鱼,血腥味就引来了几百只,鬼知道这岳阳湖里到底还有多少只!
潮州刺史韩愈使军事衙推秦济,以羊一、猪一,投恶溪之潭水,以与鳄鱼食,而告之曰:
昔先王既有天下,列山泽,罔绳刃,以除虫蛇恶物为民害者,驱而出之四海之外……
这是韩愈写给潮州鳄鱼的祭文,多半有些玩笑性质,用接地气的话来说大意就是:我贿赂你们的猪肉羊肉好吃不?好吃就听我说说话啊!皇帝派我来这里当官,当官就要治理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你们鳄鱼在这里生活着可不行啊!百姓不能安心生活,皇帝就会对我不满。
潮州往东就有大海,你们顺流而下一天就能到了,大海能容纳鱼虾之小,也能容纳鲲鹏之巨,你们不大不小的也肯定能有一席之地。所以你们迁徙吧!
宝宝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迁徙,三天不行就五天,五天不行就七天,如果七天过去了,你们还不走,那就是不忿,宝宝就领着猎户用毒箭教你们做人,不对,教育教育你们!
鳄鱼能听懂人话,特别是文言文就怪了!那些鳄鱼是什么下场史书没记载,不过多半是废了。
人类是万物之灵,掌握了火以后,野兽就不怎么袭击人类了。掌握了刀剑弓箭等工具以后,就彻底成了食物链的最顶端。
人类可以说没有天敌,所以一直在繁衍,人口多了就需要土地,土地扩张了就要开荒。
开荒难免就要和盘踞在蛮荒的野兽发生冲突,豺狼虎豹等等等等。
岳阳湖是一个物产丰富的地方,很适合渔业和水稻的种植,可是养鱼的地方有这么多鳄鱼可不太妙啊,鳄鱼会吃鱼,也会吃人的!
冷锋问黄泽睿:“你在洛阳生活,种过稻子吗?”
黄泽睿说:“种过啊,那可是金贵东西,平民都吃不起,我也是只有收稻子时才能吃上一碗,一年就一碗。”
冷锋指着岳阳湖说:“看看,多好的种植水稻的地方,就是野兽鳄鱼横行,没人敢来这里发展罢了。”
黄泽睿走到岸边看了看土壤,说:“这里的土质介于砂土与粘土之间,确实适合种稻子。这鼍最是凶猛,和它为邻确实让人寝食难安啊!”
冷锋咕哝道:“国朝现在想要提升民力,让百姓吃饱饭,这里荒废了可不行,得想办法开发啊。袁隆平先生的杂交水稻我弄不出来,南海的三季稻还是可以弄过来的。”
“袁隆平?是谁啊!”二狗子凑过来问。
冷锋没想到自己的小声咕哝都被二狗子听到了,此时看到湖水已经不再血红……
“是……走你!”冷锋一脚就把二狗子踹进了水。
“啊啊啊啊啊”二狗子毕竟已经熟悉了水性,扑腾几下居然有模有样地游了起来。
冷锋又看向李二牛……
“我自己跳,我自己跳!”
李二牛脱下铠甲,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冷锋则回到树上,架起狙击枪观察湖面,避免再有鳄鱼入侵。
………
“这里就是岳阳湖了,吴国鲁肃阅军楼就在湖畔。”
孙思邈捋了捋胡须接着说:“你不是想来看看吗?咱们找人问问阅军楼在哪里。”
冯盎笑道:“之前我曾经获封吴国公,所以对三国时吴国人物就特别的感兴趣。这阅军楼我还从未来过,一定要看看的。”
冷锋不知道冯盎提前出发,所以托岳阳刺史发函是直发耿国公府的,谁知信送到的时候,冯盎反而已经到了岳阳城。
五千甲士入城,自然要提前给岳阳刺史打招呼,免得人家以为这些人是来攻城的。
岳阳刺史风言笑鞋都没穿就急匆匆地赶到城门口,下了娇子就对冯盎连连拱手:“在下不知耿国公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冯盎看了一眼风言笑的袜子说:“古人云:贵客临门,倒履相迎。今日刺史大人忘履相迎,可是给足了老夫的面子。”
风言笑苦笑道:“耿国公原本说十月入长安,在下想着肯定是走水路,故没有准备,失礼了。”
冯盎指了指身后的士兵说:“这些都是我手下的精锐,还请刺史大人给安排个住处。”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我的人,你随便安排,这足矣证明我不是来打架的了吧。
风言笑急忙道:“不敢,不敢,既是耿国公手下,就应该跟随您才是。您先带人到刺史府稍坐,在下这就去给您安排住处。”
冯盎大笑道:“这一路以来老夫也是风餐露宿的,就不用准备得太豪奢了。”